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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齐灵渥斯而辩 【摘 要】对于作家纳撒尼尔·霍桑在《红字》中塑造的人物罗杰·齐灵渥斯，国内外评论家大多数把他解读为一个复仇心切的魔鬼。但细读小说文本后会发现，这种解读是有偏见的,值得深究的。对于妻子海斯特，他不失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对于牧师丁梅斯代尔，他不失为一个称职的心理医生，一个灵魂的救赎者；对于耻辱的标志小珠儿，他更配做孩子真正的父亲。本文主要从以上几个方面重新解读文本，旨在为齐灵渥斯这一可怜的人物申辩。 【关键词】《红字》；齐灵渥斯；恶魔；申辩 对于霍桑的著名作品《红字》,评论家和读者对小说中几位主要人物评析各异。但大多数认为：海斯特勇于追求真爱，敢于正视罪恶并与不合理的教义和制度抗争，是德行的象征；丁梅斯代尔忠于职守，忠于上帝，负罪行善，饱受良心谴责，是一名殉道者；而齐灵渥斯则是一个满腹仇恨，丧心病狂的恶魔，将其魔爪伸向他的妻子、可怜的牧师和无辜的珠儿。本文提出了相反的解读, 认为罗杰·齐灵渥斯应得到读者的重新认识。他的所作所为不失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忠于职守的医生，和关怀备至的父亲。 齐灵渥斯是一位英国学者，理智博学，聪明而正直。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渴望尘世的幸福。他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在这样的期待中，他与海斯特携手走进教堂。年迈的齐灵渥斯娶得海斯特这样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自然倍感珍惜。他用心去呵护她、温暖她，竭尽全力去履行一个丈夫的职责。不幸的是，他的奉献与温情换来的却是妻子的背叛与抛弃。 一些评论家和读者认为，他们二人的婚姻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真正的婚姻幸福应该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海斯特不爱齐灵渥斯是铁定的。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海斯特完全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人，她不爱齐灵渥斯却嫁给了他，这对于齐灵渥斯来说是不公平的，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感情欺骗。相反，齐灵渥斯对海斯特的爱是真挚的。当齐灵渥斯与海丝特在监狱中相会时, 他说:“我孤独, 我凄凉, 没有一个烧着炉火的家。我渴望点燃炉火! 这总不算是非分之想吧——我是老了,我是脾气不好, 我是有残疾——但是, 在普天之下随处都有的、人人都可以摘取并享用的那种朴实的幸福, 也应该有我的一份啊! 就这样, 海丝特, 我把你拽进了我的心, 拽进了我心房的最深处, 想用你在那里产生的温暖来温暖我” [2]22！这些话将齐灵渥斯对美好家庭生活的渴望和对妻子的爱怜表露得淋漓尽致。另外，当齐灵渥斯得知海斯特犯下奸情时，他说:“我们彼此都委屈了, …是我首先委屈了你, …我不想报复, 不想对你施用阴谋诡计。在你我之间, 那天平是相当平衡的” [2]22。这无疑是一个丈夫忍受着内心的极大痛苦对妻子的爱的宣言。而齐灵渥斯作为一个男人，想找出破坏自己婚姻的人, 这也合乎常理,他有权维护自己作为丈夫的尊严。通过上面的详细解读，齐灵渥斯做为一个男人所做的一切，无疑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的良好佐证。 对于齐灵渥斯和丁梅斯代尔这对情敌，许多评论家和读者认为齐灵渥斯是丁梅斯代尔的直接杀手。然而，笔者认为是清教教义无情地折磨使丁梅斯代尔的精神支柱最后崩塌。生活在清教社会的他，受着加尔文教的严重束缚。根深蒂固的宗教观念让他认为他和海斯特的的爱是一种犯罪。他深深地陷入了一个两难困境，在公开坦白罪行与继续隐瞒事实之间徘徊。宗教观念深深地扎根于他的内心，以致沦落为宗教的奴隶。同时，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抵制七情六欲的诱惑，偷吃了禁果，违反了教规。他深受良心的谴责，最终死于自己的信仰。 齐灵渥斯其实可以称为丁梅斯代尔的心理治疗师和灵魂的救赎者。正如齐灵渥斯所说:“要不是我的帮助, 在他和你犯下罪孽后的头两年里, 他的生命早被痛苦的烈火焚为灰烬了” [2]95。其实,正是在齐灵渥斯的说服和启发下，丁梅斯代尔才有勇气走上刑台公开坦白自己的罪过。丁梅斯代尔虽身为牧师，但是齐灵渥斯正直博学，他更能抓住宗教的意旨，深知任何罪过都应当坦白公之于众。作为心理医师，齐灵渥斯充分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艺来说服丁梅斯代尔倾吐他压在心中许久的秘密，来减轻内心的痛苦。他试图用大自然的生灵来感化丁梅斯代尔，以孤坟上的杂草为例来说服他：“大自然的一切力量都诚挚地要求忏悔自己的罪过, …把一桩没有说出来的罪恶公诸于世” [2]65。从这个意义上讲，齐灵渥斯成了丁梅斯代尔的“牧师”，正是在他的劝导下，丁梅斯代尔才走出了困境，结束了内心的折磨，救赎了自己的灵魂。 对于私生女珠儿，丁梅斯代尔却从未履行过一天作父亲的职责。相反，齐灵渥斯虽然与珠儿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父亲。当他与海斯特在狱中相会时，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个孩子，她在轮床上辗转哭泣，他把平息这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作为当务之急， “这孩于是你的——和我毫无血缘——她也不会把我的音容认作是她父亲的” [2]20。这种爱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父亲对一个重病的女儿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