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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征与认知发展 李恒威 黄华新 认知动力系统理论是上 个世纪90 年代前后, 继符号主义和联结主义之后, 认知科学中一种 速发展起来的理论。动力主义和符号主义之间的一个基本分歧就是关于表征在认知中的作用问题 的争论。物理符号主义假设认为符号表征的计算对于认知是充分和必要的, 一些持强耦合观点的 动力主义者认为表征对于认知系统是不必要的。作者从认知发展着手, 将认知发展区分为感觉运 动、意象表征和语言表征三 个水平, 认为表征对于认知是必要的, 但不是充分的, 因为种系演化 和 个体发育中存在 一个非表征的认知时期; 但是作者也反对动力主义中完全否定和反对表征的强 耦合观点。文章的结论是, 尽管因为耦合而不存在完全的表征, 但不完全的表征在人类的认知活 动中是普遍存在的。 认知 动力系统 符号表征 耦合 不完全表征 作者李恒威, 1971 年生, 哲学博士, 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国家创新基地在站博士后 ( 杭 州 310028) ; 黄华新, 1959 年生, 哲学博士, 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国家创新基地教授 ( 杭 州 310028) 。 引 言 认知科学是哲学认识论的延续, 但也因为一些新出现的经验主题而被扩 。目前的认知研 究还没有统一的理论框架, 但存在一些相互竞争的研究范式。上个世纪90 年代前后, 继符号主 义 ( Symbolism) 和联结主义 (Connectionism) 之后, 一个快速发 的理论是从动力系统的观点 看待认知和心智 ( mind) 的所谓认知动力系统理论 ( Dynamical Systems T heory, DST) 。倡导 这一理论的人物有埃德尔曼 ( . Edelman) 、克兰西 (W. J. Clancey) 、西伦 (E. T helen) 、史 密斯 (L. Smith) 、冯 # 盖尔德 ( T . van elder) 、波特 ( R. F. Port) 、瓦雷拉 ( F. J. Varela) 、凯尔索 ( J. A. S. Kelso) 、克拉克 ( A. Clark) 、布鲁克斯 ( R. Brooks) 、比尔 (R. D. Beer) 等。与符号主义相比, 认知的动力取向 ( dynamic approach) 基于不同的哲学基础, 提出了不同的认知观念, 并采取了不同的探索方法。概括起来, 动力系统理论将认知视为嵌入 (embedded) 环境中的智能体的实时的适应性活动 ( rea-l time adaptive activity) , 认知是一个系 统事件, 认知发 是一个复杂的动力系统中的变化, 它是诸多分散的 (decentralized) 和局部的 相互作用的涌现的 (emergent) 结果。 动力主义和符号主义之间的一个基本争论就是关于表征在认知中的作用, 即 / 符号表征对 于认知是否必要和充分的问题0 。纽维尔 (A . Newell) 和西蒙 (H. Simon) 的/ 物理符号系统 # 34 # 表征与认知发展 ① 假设0 ( Physical Symbol System Hypothesis, PSSH) 认为, 所有的认知过程本质上是在离散的 时间中对符号表征 (representation) 的计算 (computation) 。然而动力主义 ( Dynamicism) 对 符号假设中的表征和计算的基本观念提出质疑或反对。例如, 瓦雷拉认为, 表征观念不仅遮蔽 ② 了人类经验中许多认知的基本维度, 而且妨碍了人们对这些维度的科学解释 ; 布鲁克斯认为, ③ 表征在构建智能系统方面是错误的抽象单元 ; 冯# 盖尔德认为, 动力系统的认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