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之旅——霍耐特北京学术交流述要.pdfVIP

104 · 学术活动 · “承认之旅 — — 霍耐特北京学术交流述要 强乃社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北京 100732) [中图分类号]B0 [文献标识码]C [文章编号]1002—8862(2013)07—0104-05 2013年4月 1—2日德国当代学者霍耐特教授首次在北京四家单位做学术交流，这四家单位分别是 中共中央编译局、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和中共中央党校。交流的主要方式为首先由霍耐特做学术 演讲，然后中国学者或者学生进行点评、提问，最后由霍耐特做出回应和解答。霍耐特演讲的核心是其 承认理论，这是一次宣传和争取中国学者理解的学术交流活动，我们可以称他的北京学术交流是一次 “承认”之旅。 一 、 教育和民主公共领域：政治哲学中缺失的一章 2013年4月 1日上午，霍耐特在中共中央编译局做了题为 《教育与公共领域：政治哲学中缺失的 一 章》的演讲。参加人员为中共中央编译局以及其他高校、研究单位的专家学者约20余人。这次演讲 是他2012年发表在德文 《教育科学杂志》上的一篇文章的内容。1 霍耐特的演讲主要涉及三个问题。第一，在当代西方，政治哲学的研究中有一个缺失，就是忽视教 育在当今民主社会的影响。造成这种缺失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有人认为文化对一个民主社会影响很 少，一是一些人认为国家在教育中对各种观念是持中立态度的。第二，在历史上，教育与公民权的形成 和行使有密切的关系。在康德和卢梭那里，良好教育是重要的，好的公民和现代国家是一致的。康德曾 经明确说明，要将家庭教育的权利夺取过来，交给国家行使。在教育中人可以形成 自尊的价值，成为 自 觉的公民，按照社会和国家的法则，参与国家法律的制定。从康德、卢梭到迪尔凯姆和杜威形成了一个 思想进展的序列，他们认为只有在国家的公共教育中，才能形成一个民主社会的人的基本观念和素质。 第三，在当代西方，学校教育已经有了很大发展。政治家、经理人等已经提出改革，认为需要激发活 力，形成可以获得的经济效益，要从这个角度考核学生和老师，形成一个控制过程。曾经的民主社会的 公共课堂的学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是可怕的，对民主社会的前提有很大的伤害。在政治哲学中应该 重视这个问题。 针对霍耐特演讲内容国内学者提出的问题主要有两个：第一，价值中立在教育中可能吗?价值中立 似乎更多是一个 目标，但也是一个过程。霍耐特认为，价值中立在欧洲社会生活中有一个历史的发展过 程。近代 以前的宗教战争中各个国家教徒之间存在争斗，这逐渐形成了伦理层面上国家教育制度中的斗 争。比如法国较为明显，要求国家教育在政治层面上保持中立，避免形成一种宗教 占据主导的局面。需 要明确的是 ，主张价值中立不是没有价值，像法国就是在中立时期形成了共和国的价值观念。所以中立 是有限度的，不是不接受共和国观念。在欧洲和美国都涉及到如何理解中立的问题。霍耐特认为今天谈 教育中价值中立存在问题，是因为当今欧洲和美国存在一种危险，学校教育中传播民主思想的做法已经 看不到了。这是教育中的一种再度私人化的倾向。第二，有学者提出，教育也可能是异化的，尤其在阿 “承认 ”之旅 105 多诺那里。教育能够解决我们面临的民主困境问题吗?霍耐特认为，在阿多诺的思想中，教育和教养是 不同的。阿多诺批判的是伪教养。伪教养是以文化产业影响下形成的一种所谓的教养，这实际是异化的 一 种表现。但是阿多诺对教育是乐观的，持一种开明的态度。其实，民主和教育之间的良性互动在欧洲 是存在的，l9世纪的欧洲就是如此，这个过程并没有结束。 二、正义的质料 ：当代程序主义的局限 2013年4月 1日下午，霍耐特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发表演讲，题 目是 《正义的质料：当代程序主义 的局限》 。演讲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社科会堂举行，主持人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副所长孙伟平，演 讲前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所长谢地坤、歌德学院中国部主任彼得致辞，并举行仪式聘请霍耐特为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客座教授。到会的专家学者、学生等有 100余人。 霍耐特的演讲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当代正义的理论有程序主义、分配主义和国家集权主 义三种类型。这三种类型的理论都面临问题。首先，程序主义的问题是，进入程序 以前，主体就是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