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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论丛 [ 中图分类号] G03 [ 文献标识码]A [ 文章编号] 1003 - 7462 (2002) 05 - 0095 - 04 龙 ———一种图腾符号的象征意义 陈创生 [摘要] 图腾来自于原始初民的所谓 “集体表象”, 最初的原始图腾是一种禁忌的生殖图腾 , 后来逐渐被赋予丰 富的意义 。龙作为中华民族的图腾符号 , 具有图腾符号的一般象征意义 , 但突出地体现出一种权力意识和政治权威 的象征意义 , 最后演化为一种特殊的文化信仰和风俗习惯 , 构成传统文化的重要遗传机制和审美意识 , 体现出一种 审美象征意义 。 [ 关键词]龙 ; 图腾 ;象征 ;意义 生了不解之缘 。 一 、图腾的产生及龙图腾的符号象征意义 ( ) 到了血缘婚姻 近亲交媾 阶段 , 生殖图腾 人类最初的思维 , 不可能考虑自己与自然 由于同辈近亲交媾产生的严重后果而逐步被废 的关系 。在原始初民的生存环境中 , 到处都是 止 。这一阶段 , 由于生产力的发展 ,部落间获得 自然物体 , 于是就出现了对 自然物这种表象具 的生存资料的差异 , 随之而来的就是由此引发 有神秘力量或有神秘力量附着的认定 。这种感 的矛盾 , 这样在禁忌基础上形成的生殖图腾就 知在原始初民中传播并通过梦境得以巩固和承 被赋予一致 、平等与团结的要求 ,并在生殖图腾 认 ,并逐渐形成一种所谓的“集体表象”,这些表 的简单意义上又进一步衍生出更多的新的意 象“在集体中世代相传 ;它们在集体中每一个成 义 , 即原始初民对图腾的认定可以带来诸如集 员身上留下深刻的烙印 , 同时根据不同情况 ,引 体的帮助等重要利益 , 以后图腾的认定又具有 起该集体成员对有关客体产生尊敬 、恐惧 、崇拜 子女归属 、财产分配和权力划分等更为复杂的 ( 等等感情”[ 法]列维 - 布留尔 :《原始思维》,丁 意义 。随着图腾内容被不断丰富 , 图腾本身也 ) 由译 ,商务印书馆 , 1986 年 5 月版 ,第 5 页 。布 就被逐渐用来作为一种符号标识 , 这种符号标 留尔对此明确地指出:“原始人用与我们相同的 识在原始初民的认同情况下 ,逐渐成为威信 、资 眼睛来看 ,但是用与我们不同的意识来感知 ,可 格和地位的象征 。越是接近图腾标识的人 , 在 以说 , 我们的知觉是由或多或少浓厚的一层具 威信 、资格和地位等方面就越发神圣和崇高 。 ( 有社会来源的表象所包围着的核心组成的”同 由此可见 , 图腾符号是随着社会发展的需要而 ) 上书 ,第 35 页 。这种有浓厚社会来源的表象就 被赋予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的意义的。 是原始的图腾形象 。一般地说 , 最初的原始图 精神分析美学家拉康把在镜子中打量自己 腾是一种禁忌的生殖图腾 。随着思维的进化和 的婴儿看作一种 “能指”, 把婴儿在镜中看到的 扩展 , 最初的生殖图腾就被赋予了更多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