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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力學第二定律與時間的神秘走向 宋健民 中國砂輪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E-mail: sung@.tw 摘　要 「熱力學第二定律」規範了所有變化的方向；它使基本粒子的軌跡產生差異，它也使生物的演化有所不同，它還使我們的命運各自有別，它更使宇宙的膨脹速率懸殊。這一切由簡趨繁的歷史軌跡都是為了增加「意識」的選擇，而歷史軌跡總數的對數就是「熵值」。「熵值」和時間是一體的兩面，「熵值」的增加使「意識」以為時間有了方向，這就是「光陰似箭」或「時間像流水」的祕密。 熱力學第二定律 宇宙的一切變化都在熱力學(thermodynamics)的掌握之中，從一種能源改變成另一種能源，更會受到熱力學的監控。熱力學規範了能量的平衡(第一定律)、流動(第二定律)及極限(第三定律)。「第一定律」即為「能量守恆」。根據愛因斯坦1905年提出的「狹義相對論」質量為濃縮的能量，即E = Mc2，所以「熱力學第一定律」的含意實為質能的總和不變。它也包括了沒有能量變化時的「物質不滅定律」。根據「熱力學第一定律」，太陽能當然可以轉換成電能，但其發電的效率卻受限於下述的「第二定律」。 「熱力學第二定律」是所有物理定律的基礎，因為它界定了一切變化的方向，包括無從捉摸的時間流向。所有的物理定律都可能是暫時的，因為它們在未來會被更精確的原理修正。但英國的物理大師Arthur Eddington曾在1928年指出「熱力學第二定律」終將永垂不朽。的確，許多以前科學家認為不變的「鐵律」都已經被更改，甚至慘遭淘汰。例如早期的科學家認為「熱量」是一種可以自由流動的物質，1780年A. Lavoisier更稱其為「卡路里」(caloric)。1784年Count Rumford(即B. Thompson)在膛開炮管內孔時發現劇烈的加工居然可使鋼鐵熔化。他因此認為「熱量」其實只是「作功」而已。現在的科學家已沒有人相信有「卡路里」這種東西，因為「熱」只是原子振動的現象罷了。又如愛因斯坦在1915年提出「廣義相對論」(General Relativity)認為重力乃空間被物質擠壓變形的結果，所以牛頓在1666年發現的「萬有引力」並不存在。科學家長期用以說明地球繞日而行的思想框架乃在一夕之間改弦更張(paradigm shift)。另一方面，科學家一直深信不移的「物質不滅定律」也被愛因斯坦的「質能守恆定律」取代。1926年W. Heisenberg更以量子力學的「不定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修正了「質能守恆定律」。根據「不定原理」，「質能守恆」並不是連續的，因為它隨時會被量子波動(quantum fluctuation)暫時改變。因此「無」中的確可以生「有」，而「有」時也可能化「無」。例如真空中可能隨時會磞出虛粒子對(virtual pair)，而物質也會無端消失。只不過能量改變的幅度必須與其違反「第一定律」的時間久暫成反比而已(即△E△t ≦ h/2π)。台灣的教科書把「不定原理」翻譯成「測不準原理」乃未了解「不定原理」的哲學意義所致。「不定原理」並非儀器量測的誤差(△s△l ≦ h/2π)所造成，而實為「意識」觀察視野的極限。 1824年N. L. Sadi Carnot在分析內燃機(internal combustion engine)的熱流分佈時發現熱能無法全部用來推動引擎，其作功的效率為(T1-T2)/T1，式中的T1及T2為進氣與出氣的溫度，其中浪費掉的廢熱即為後來所孰知的「熵值」(entropy)。1787年J. A. Charles發現氣體受熱時，每加熱攝氏一度，其體積會膨脹約1/273。1848年Lord Kelvin(前名William Thompson)以此現象倒推到低溫，他認為氣體在-273℃時體積應為零，因此他主張這是溫度的最低點。後來科學家乃稱此溫度為絕對零度(0 K)，並以此點往上標定成為絕對溫度計，這個溫度尺度即以Kelvin表示。1854年R. Clausius正式提出「熱力學第二定律」，認為在一個封閉的系統內所有的不平衡變化(自發或不可逆的變化)其「熵值」一定會持續增加直到趨於平衡(equilibrium)為止。1865年他把能量(energy)及改變(tropae)合成Entropy這個字來說明所有可用的能量(焓，enthalpy)都會逐漸消耗並轉化成不能用的「熵」。 1851年Kelvin以「熱力學第二定律」推測宇宙內的所有變化乃沿一有去無回的方向演進。他因此以時間有箭頭(the arrow of time)來說明「江水像東流，它一去不復還」。既然「熵值」只增不減，「熵值」最低時應即為一切變化開始的源頭，亦即宇宙的確有個起點。1854年H. Von Helmholtz則往相反方向推演，由於「熵值」會越來越大，最後宇宙會達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