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论新结构经济学中有为政府的内涵.PDF

详论新结构经济学中 “有为政府”的内涵 ——兼对田国强教授批评的回复① 王勇 华秀萍 内容摘要 本文试图对新结构经济学中“有为政府”的定义与内涵做出比较全面的阐述。首先，本 文着重突出其“动态变迁”与“主动改革”的内涵，并且有针对性地回复与澄清田国强教授对 “有为政府”概念认知的问题与误解。然后，本文系统比较了“有为政府”与“有限政府”的主 要区别，最后在回顾相关学术文献的基础上探讨了“有为政府”未来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有为政府 有限政府 新结构经济学 新结构经济学是由林毅夫教授创导的第三波发展经济学思潮，其主要研究的是经济结构的决 定因素、动态内生变化以及对经济发展的各种含义。新结构经济学提倡要建立有效的市场 （efficient market ）与有为的政府（facilitating state ）。“有效市场”是指能够通过价格信号达到帕 ② 累托有效配置的市场机制，这个概念在经济学里比较成熟，一般不会引起歧义。 而新结构经济学 提出的“有为政府”则是一个相对比较新的提法，最近在国内学术界引起很大的争议与广泛的讨 论。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批评者是田国强教授，他在 《财经》杂志（2016 年第 64 期）发表 《争 议产业政策——有限政府，有为政府?》一文，对新结构经济学中的 “有为政府”的概念、内涵与 政策含义提出比较系统性的批评： “有为政府”是林毅夫教授所创导的新结构经济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和认为是经济发展的核 心因素，林毅夫教授及其学生、同事及北京大学新结构经济学研究中心学术副主任王勇对此概念 做了大量解释性陈述，散见于《经济转型离不开“有为政府”》《不要误解新结构经济学的“有 为政府”》（《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之我见》）《什么是新结构经济学中的“有为政府”》《有 为政府与中国宏观政策》等系列文章中。上面提及的这些文章论述中尽管有着许多有价值的经济 学识见，但是有为政府给人的感觉依然是一个定义不清、内涵不明的概念，也不乏大量具有误导 性的地方。 ① 本文根据作者在2016 年新结构经济学冬令营“有为政府”专场小组讨论的发言稿的基础上扩展而 成。我们感谢林毅夫教授、惠利博士、杨子荣博士、江深哲博士、邓留纯博士等人的宝贵建议，感谢文 一教授与新结构经济学研究中心诸多同事的鼓励。文责自负。  王勇，男，北京大学新结构经济学研究中心副教授、学术副主任，芝加哥大学经济学博士，电子 信箱：yongwang@nsd.pku.edu.cn ；华秀萍，女，宁波诺丁汉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国际金融研究中心副 主任、普惠金融研究中心秘书长，谢菲尔德大学金融学博士，电子信箱： xiuping.hua@nottingham.edu.cn 。 ②值得指出的是，“有效市场”并不必然意味着是完全竞争的市场，比如涉及到创新与专利问题的 时候。 1 我们欢迎并感谢田教授的认真批评与讨论，其中不乏灼见，促使我们对新结构经济学的相关 核心概念做出更加精确有效的定义，对容易产生混淆与误解之处做出更加清晰完整的阐述。但令 人遗憾的是田教授对于新结构经济学中的“有为政府”的理解存在着很多偏差与误解，而且有些 批评意见逻辑不够严谨，属于臆测性的引申与歪曲，容易造成学术界与政策界对于整个新结构经 济学框架的进一步误解与混淆，所以非常有必要做出针对性的回复和澄清。 有鉴于此，林毅夫教授曾撰写文章专门对田文作出简短回应 （林毅夫，2016 ），但从田教授 随后的再回复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对新结构经济学的不少误解与偏见并未改变 （田国强，2016）。 作为多次受到田教授点名批评的新结构经济学的研究者，我们本着“真理越辩越明”的态度，对 田国强教授的批评与质疑做出独立的回应。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更加清晰地阐释我们 对于新结构经济学中“有为政府”的定义与内涵的理解，对于林毅夫教授的回复做出补充，进一 步澄清田教授的误解之所在；另一方面，确如田教授指出，在对某些问题的理解与阐述上我们与 林毅夫教授之前所做的论述并未完全一致，所以我们也愿借此机会向林毅夫教授与其他新结构经 济学的研究同仁们求教。 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