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与经济发展中国帝制晚期的移民、文化扩散与人力资本.PDFVIP

文化与经济发展： 中国帝制晚期的移民、文化扩散与人力资本的考察 (960-1643)* 李 楠+ 龚启圣++ （2012 年 4 月） 摘 要 本文通过构建从宋代到明代的长期省际历史数据，讨论了由大规模人口迁移所导致的 文化扩散现象对地区间人力资本差异的影响。本文的实证结果表明：采用姓氏遗传学测量 的基因距离所度量的空间文化距离同省际人力资本差异之间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使在 控制省际间教育水平、经济社会发展、地理因素等差异后，该估计依然显著。此外，通过 对比宋朝和明朝的回归结果，我们发现宋代的空间文化距离对人力资本的影响与明代相比 起着更大的解释作用。因此，本文进一步提供了一个利用大规模移民、文化扩散来解释地 区间人力资本差异的机制，即大规模人口流动促进了文化扩散，而文化扩散缩小了地区间 的文化距离，进而缩小了人力资本和经济发展的差异。本文不仅强调了由移民所导致的文 化扩散对缩小人力资本的重要性，也探讨了这一人力资本差异对中国帝制晚期经济发展长 期影响。 关键词：文化扩散、人力资本、移民、经济发展 JEL 分类码：J24, N15, N35, N95, O15, O53, Z1                                                          * 在此特别感谢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的白营先生、韩丽助理教授、哈佛大学经济系 Jeffery Williamson 教授、伦敦 经济学院经济史系马德斌副教授以及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Romain Wacziarg 教授对本文的建议和评论。同时感谢上海 交通大学历史系曹树基教授、香港科技大学人文学院苏基朗教授、刘光临助理教授在历史数据使用方面的帮助。 + 李楠：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史学系 副教授；通讯地址：中国. 上海 武川路 111 号经济学院楼 517 室；电话：+86-21- 6590-3485；Email: sosclinan@。 ++ 龚启圣：香港科技大学 社会科学部 教授；通讯地址：香港九龙清水湾将军澳香港科技大学；Email: sojk@ust.hk 。 “If we learn anything from the hist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t is that culture makes all the difference.” David Landes, The Wealth and Poverty of Nations (1998) 一、引言 如何理解文化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并对其提供相应解释机制是当前经济学家面对的一个巨 大的挑战。自从 Max Weber (1904)有关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研究建立起宗教信仰与经济增长 之间的联系以来，1 目前已有大量的实证研究肯定了价值与信仰（特别是宗教信仰）对经济增长具 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如, Barro, 2004; Barro 和 McCleary，2003; Glaeser 和 Glendon，1998; McCleary 和 Barro 2006a, 2006b 等)。然而价值与信仰的重要性并不仅仅体现在宗教层面上，也体现在其他几个方 面。例如，在经济交换过程中通过贸易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的信任也是文化对经济增长产生作用的 体现 (Guiso 等，2009)。 此外，国家之间意识形态与文化背景的差异也对收入的增长起到重要影响 (Spolaore 和 Wacziarg, 2009)。 可以确信，价值观和信仰并非是唯一促使文化影响经济的途径。 一种潜在的途径是价值观、 信仰通过人力资本的发展影响经济发展。 例如，最近有关欧洲宗教改革的研究表明，路德倡议每 一个人都应该读圣经，进而促进了普鲁士新教徒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