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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辞世不会 “人亡政息” •吴元华∗ 　 　 内容提要： 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不幸于２０１５ 年３ 月２３ 日凌晨３ 时１８ 分在中央医院病逝， 享年９１ 岁。 生活在新加坡的人都对这位现代新加坡 “国父” 的辞世感到悲痛。 没有李光耀就不会有今天繁荣安定的新加坡， 这 是新加坡人和国际社会的共识。 李光耀的辞世， 是当今世界一颗政治巨星 的陨落， 是新加坡的巨大损失。 新加坡人和国际社会大都把新加坡的成就跟李光耀的领导力画上等号。 那么李光耀的辞世是否对新加坡的前景产生不利的影响？ 他所制定的核心 公共政策是否会因他的辞世而 “人亡政息”？ 关键词： 李光耀　 “人亡政息”　 治国理念制度化　 新加坡的持续发展 一　 李光耀是具非凡领导力的领导人 笔者曾担任新加坡报业集团高级编辑２８ 年， 处理过的有关各国领导人 的新闻不计其数。 在那么多国家领导人之中， 最让笔者敬佩的包括邓小平 和李光耀。 他们都是具备坚定政治决心和远大眼光， 为国家与人民而扶危 定倾、 扭转乾坤的大政治家。 邓小平不但把 “文革” 后的残局拨乱反正， 还推行了划时代的改革开 放政策， 在短短的３０ 多年里将中国引向繁荣与富强之道， 使中国跻身世界 第二大经济体， 向全面小康的社会迈进。 他的领导力不仅获得了中国人民 的拥护和全球舆论的关注， 加固了中国执政党的权威， 更让国际社会对中 国刮目相看， 使中国成为共同管理国际事务中不可或缺的关键国家。 ∗ 吴元华， 博士， 原任新加坡报业控股集团副总编辑、 总编辑， 现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公 共管理研究生院暨文学院公共政策与国际事务学组客座教授。 　　　　４　 新加坡研究 （２０１６卷） 李光耀则是享誉全球的华裔政治家。 在短短的３０ 多年里， 他把一个平 庸的殖民地发展成为举世瞩目、 小国办大事的第一世界国家， 他本人也因 此备受国际社会推崇。 即使那些与他政见不同者也无不肯定他是为国家鞠 躬尽瘁、 死而后已的罕见领导人。 李显龙总理在２０１５年３月２３ 日上午８ 时 通过电视向全国广播， “正如他 （李光耀） 在辞世前不久所说的： ‘我用毕 生精力建设这个国家。 我所能做的， 我都已经完成了。 到最后， 我得到什 么？ 一个成功的新加坡； 我付出了什么？ 我的一生’”。 《礼记 ·中庸》： “哀公问政。 子曰： 文武之政， 布在方策。 其人存， 则 其政举； 其人亡， 则其政息。” 这是指一个长期掌握政权的人辞世了， 他的 政治措施也会跟着停顿下来， 甚至被抛弃。 李光耀健在时， 已经有诸多有 关他离世后新加坡前景如何的评论。 如今他逝世了， 这个问题就越加引起 关注和讨论。 最近， 几位外国学者和官员在课余跟笔者讨论新加坡在后李光耀时代 的前景时认为， 新加坡的现在是因为曾经有位卓越的领导人李光耀， 他代 表了新加坡， 使新加坡在国际上备受尊重。 那么， 没有了李光耀的新加坡 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以及在国际上的地位又将如何呢？ 其实， 李光耀自己曾说： 新加坡的政治生态会随着经济与社会情况的 改变而出现变化， 但这变化不会因为他自己退出政坛而产生。 人民行动党 党报 《行动报》 记者曾问李光耀， 很多人预测有朝一日他离开政坛， 新加 坡将变得很不一样， 询问他对此看法的反应。 李光耀回应说： “新加坡的政 治会改变， 但不是因为我离开政治而改变。 它会发生， 是因为新加坡的经 济与社会情况发生重大的变化。” ２０１１年１０ 月３１ 日， 李光耀在 《李光耀言论集： 演讲、 访谈与对话》 主持推介仪式上演讲时， 再度提出他的看法： “新一代新加坡人受过更好教 育、 有更丰富的国际视野， 对治理国家的方式自然有不同的期望。 因此， 我们需要改变制定和实施政策的方法。 但是， 千万别忘记我们的历史经验。 那些促成新加坡成功的根本要素是千古不变的， 如良治、 廉政、 任人唯贤 和务实等。 过去的经验可以协助新加坡人更好地了解新加坡立国所依赖的 价值观。” 为什么李光耀认为新加坡的政治会改变， 但不是因为他的离开而改变 呢？ “人亡政息” 的统治结局大都发生在独裁政治和寡头政治的地方。 新加 坡奉行国会民主制， 政府一开始就是民选的， 所有的政策都必须经过国会 通过才能生效， 并非是一人说了算的人治体制。 了解新加坡政治生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