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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植物志(四章).doc
老家植物志(四章)
白果
白果树在老家是一种神圣的树。方圆数十里,能看到的白果树并不多,在我的记忆里,它总是长在宅子边上,而且是那种很老的宅第。在那些老宅边上,盛夏一树浓荫,深秋一树金黄,总是一树好景致。能弄出好景致的白果树,年岁都已久远,它是一个寨子的风水,或是一个家族的寄托。
白果树我是在外婆家认识的。那是一株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扇形的叶子,革质的叶片,我一见到它就在心头喜欢了。抚摸它革质的叶子,有一种触摸到坚韧生命的感觉,如同一种血缘的传承,我触摸到的就是源自血缘上游的血色素与蛋白质。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公孙树,来自于爷爷栽树孙子享福之意,它承递的就是血缘。
白果之于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我喜欢在树下找寻白果的感觉,我至今依稀记得那腐臭的白果从高处跌落的情形,砰然有声,饱满希望。白果果实外皮是黄的,我们在捡拾时得去除这黄色的皮,如果不及时清理,经过树下,路人就会掩鼻而过。我与童年的伙伴们却乐此不疲,我们向往将白果去皮后得到的果核,白色的外壳,青色的果肉,那才是我们对于白果的感情所系。将白色的果核放在火塘边上焙烤十余分钟,那壳慢慢地就裂开了,壳里升腾起清新的气味,香气弥漫在屋子里,几日不去。白果是可口的,不过却不能多食,老家有“白果千粒成毒药”的俗语。外婆最怕的就是我与表兄弟们贪食。我们在白果树下耽搁过久,她就会迈着她的小脚,颤巍巍地跑过来看我们,看我们只是在踩掉白果的黄色外皮,并没有生食果肉,她才放心地进家去做她的针线活。
留在我记忆里的白果树曾是一种巫味十足的树。近邻的晃县,有一个很有名的巫师,姓名我一直无从知晓。关于他的法术,民间有许多的传言。最著名的一个是他能捉巨大的蟒。传说他有一次到外县去帮人索魂,在山涧里遇上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直扑过来,被他祭出灵符吓退,最后乖乖地缩在他的足下,再不敢有半点动静,直待索魂的法事做完,方被允许归遁山林。据说这位法力无边的巫师用的灵符就是用白果树刻制的。所以,见到体型巨大的白果树,走过它的身边,我们都是屏息静气,以免扰了树神的静歇。那种气氛其实是我喜欢的:虔诚,执著,神秘。它使我沉溺其中。侗民族是一个泛神信仰的民族,对白果树这种生长年代久远的古树的膜拜是不足为奇的。这种敬畏曾一度被我视为彻底的迷信,但现在我更愿意老家的孩子还能保持这种对于物的敬仰。倘有一天风水树也被视为草芥,任由砍伐毁坏,那将是怎样破败的景象?我害怕去设想这样的结局。但我相信,如果这一天到来,从明万历年间以来就繁衍着陈姓家族一脉的那片土地,将会让我们的后代永失乐园。
知道白果是珍贵树种是上初中植物学课后的事情。白果就是银杏,书上配有彩图,这种裸子植物让我震撼,书上称它为活化石。它出现的年代久远得令我无法猜想,在第四纪冰川后,这个顽强的物种生存了下来。更为可叹的是,现代的银杏树与那久远的地质时代的银杏并无多大差别,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这“化石”依然生机蓬勃。如此珍贵的树种,我以为它应当对生长环境极为挑剔,但相反的是,白果树极易移植成活,甚至可以扦插成活。我曾从外婆家那株巨大的白果树分了一株小小的幼苗,拔起来时只有些许细微得可以忽略的须状根,但它却在我家的宅子边上长得郁郁葱葱。
我记得移植白果树时是1984年的春节,那年我十一岁, 二十二年,对于树,对于人,都是成长中最为重要的时期。看到这株长势良好的银杏,我如同看到自己的内心与身体,我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历程与这株白果树联系起来。我老去时,它或许正是壮年,我归于尘埃,它肯定还在老树发新枝。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有一天它也将枯死,最后归于尘埃。到那时,将不会再有人记起一棵树与一个人的联系。好在我不希望永恒,我追求的是这样的生命过程――它不灿烂,它不恢宏,但永远存有一份对于生的敬仰,对于死的淡然。我亲手植下的那株白果树,它是这样的吗?我想是的。这个经历无数次苦难与重生的物种,它们的生命状态早已彻底地远离喧嚣,归于一望无边的平静,它们的生命高度,让我们永远无法企及。
葛藤
说到藤本植物,在我的植物经验里,葛藤自然是首选。这种多年蔓生的蝶形花科植物,构筑了我对于“藤”这个汉字的最初认识:韧性,缠绕,绵延。葛藤在老家是一种极具人间味道的藤本植物,它与我们之间的联系,如同它那蔓生的藤,交织,错综,还有着几分淡然的牵挂。
葛藤与老家人实在是过从甚密。如果将生活中经常会有联系的野生植物喻为我们的远亲,那葛藤至少是血缘刚刚超出三代的那种旁系亲戚,虽然不常走动了,但彼此还经常会在乡场上遇到,血缘的气息淡了,朋友的情分却浓了。
葛藤在老家那块土地上哪儿没有它的足迹呢?每一户人家门前的树上,都看得到葛这个家族与邻居们亲密无间。高大的香椿树上有,挺拔的枫木上有,而最不起眼的天南星科植物上也有,缠缠绕绕,或疏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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