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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沉默大多数》自由主义论[关键词]自由主义论;自由精神;精英 距离王小波逝世已经13年了,红极一时的“王小波热”直到今日,似乎仍是余温犹存,作为20世纪文学自由主义的倡导者之一,王小波的精神影响力的确持久有力。他的名字也似乎永远地和自由主义联系在了一起,而作为他生命中最具影响力的一篇杂文随笔,《沉默的大多数》无疑是最能体现王小波自由主义观点的。 他在去世前发给美国朋友的一篇邮件中这样写道:“自从我辈成人以来,所见到的一切全是颠倒着的。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既然精神原子弹在一颗又一颗地炸着,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以前说过的一切和我们都无关系。一总而言之,是个一刀两断的意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中国要有自由派,就从我辈开始。” 一 《沉默的大多数》不只是一篇简单的杂文,他将中国人特有的生活方式及生存状态,以一种略显夸张的语言刻画出来,他首次站在沉默群体之上审视自我,打破沉默,大胆说话。 王小波的成长是坎坷的,他经历了那个年代的人们都必须经历的一种无以言说的痛苦―文革。在文章中,他强调了“沉默”群体的特点是公共场所一言不发而私下里(和朋友一起)则妙语连珠。他说:“我起初以为这是因为经历了严酷的时期(“文革”),后来才发现,这是中国人的通病。”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沉默地对待现实,的确是中国大多数人的处世态度。可不说话并非是不愿说话,这是王小波首先强调的。因为在中国,话语是需要权利的。当人们需要表达内容的时候,首先需要的一个可以表达的身份,即话语权。当人们拥有了这个权利的时候,那么话语就成为了生活的一个思维模板。经历过“大跃进”的王小波在文章提到过儿时高音喇叭中宣传的各种“卫星”新闻,而1958年开始,当时的中共领导为了让人们信任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不得不采取了这种浮夸的“吹牛”手段,虚假的新闻漫天如雪花一般。而这些假消息却真的让许多国人信任并盲目的追捧。王小波说:“这个世界有个很大的误会,那就是以为人的种种想法都是由话语叫出来的。”的确,话语是分为两种的,一是真实的话语,却实在的反应着许多消极的信息;另一则是虚假的话语,它的内容看似美妙却往往不属实。 话语是一种权利,权利是一个好东西,谁人不爱权利?因此,有许多人打破沉默,甘愿跳进了话语的冷水池中浸泡自己以取得这种权利。这些人既包括文化人士,又含有乡镇的农民阶级。大家按照话语的模板,表达对事物的看法,侃侃而谈,看似掌握了表达的权利,实际上,说了和没说却没有什么分别。 人的成长不应该被话语所束缚,信任话语的前提是辨别话语。在中国的一群沉默的大多数人们,他们选择了沉默而不是话语。沉默是一种生存态度,却也是中国绝大多数文人的生存态度,第三者的视角让他们深知其中道理,所以一言不发。因为他们没有话语的权利,更因为有些话语是不能说的,因为那时的一切,都是颠倒的。 二 王小波的妻子李银河说:“人们喜欢王小波,首先是喜欢他的自由精神。”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中除了表达国人“话语即权利”的思想外,他还宣称“沉默的大多数”是“古往今来最大的弱势群体”,由于主流“话语圈”向他们强征话语“税金”,所以“进了那个圈子就要说那种话(台面上的话),甚至要以那种话来思考”,这就使得自由言论成为一件奢侈品和危险品的事情,而话语管制则造成了一个庞大的沉默群体。 由此可见,沉默源自话语,在一个特殊的年代,话语成为了一种自由管制,它要求你应该说什么和做什么,只要进入这个圈子,就必须按照话语的规则生存。王小波认为,在中国,沉默的大多数们通常都是选择在自我群体中交流或者通过文字表达,而写出的文字绝大多数又从不发表。理由就是他们信不过话语圈。王小波说:“从我短短的人生经历来看,它就是一座声名狼藉的疯人院。” 的确,在文革期间和文革之后的许多年,我们都在反思那场“浩劫”带来的最大伤痕到底是什么,不是心灵的创伤,不是精神的沦丧,而是自我思维的丢失。人们利用话语的权利再去限制他人的话语权利,彼此对抗,赢了的成了真理,成了道德的评判。于是他们就可以自鸣得意地宣称,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自由的! 那么,在王小波看来,到底什么是自由?是沉默的面对,不参与的“老庄”思想,还是敢于和这个拥有绝对权利的话语圈直面对抗?在文章的最后,作者表达了这个思想,他说自己已经“挤进了话语圈子”,他认为文革的年代已经逐渐过去,中国拥有绝对权利的话语圈已经开始“分崩离析”,在当时,强调自由先驱的文化人士比比皆是。大家说要“重建中国的精神机构”,但王小波的自由理念是疯狂的,也是理性的!他认为应该先审视自身,“看看自己傻不傻,疯不疯”? 王小波强调,真正的自由世界,是一个人的自由。我们表达的话语,不要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