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业行业的产能与出口强度-贾朋.pdf

劳动经济研究 2016年第4卷第3期 中国工业行业的产能与出口强度 高凌云 屈小博 贾 朋 内容提要 本文利用1998—2008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在剔除了短期存活企业的扰动之 后．将整体出1：2强度的变动细分为在位企业效应、进入企业效应和退出企业效应；进而， 通过放松边际成本不变假设，从供给面出发，在控制外需、相对 出口价格等传统需求面变 量的情况下，着重考虑 了产能、产能利用率对不同类型企业动态效应的影响。研究发现 ： 第一，在位企业效应高于进入企业、退 出企业，是影响出口强度的主体；第二，忽略产能 的影响会导致严重的、甚至是根本性的偏误；第三，产能变动影响在位企业效应、进入企 业效应和退出企业效应的程度和机制各异。上述结论在加入控制变量、调整变量测度、克服 内生性问题之后仍然保持稳健。这些发现对于化解过剩产能、稳定外贸增长等具有重要启示。 关 键 词 在位企业 产能 外部需求 竞争力 一 引言 目前，对中国加人世界贸易组织 (WTO)后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出口增长 “奇迹”(Chaneta1．，1999)的解释 ，主要集中在外部市场环境变动、基于 比较优势的 出El竞争力、出 口导向性政策等方面 (江小 涓，2007；杨 汝岱，2008；张杰等， 2014)。但出口的增长可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出口强度不变下总产出的增长，另一 高凌云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电子邮箱：gaoly@cass．org．cn；屈小博 ，中 国社会科学院人 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电子邮箱：quxb@cass．org．cn；贾朋 ，中国社会科学院 人 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电子邮箱：jiapeng@cass．org．cn。本研究得到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项 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 (14BYJ034、13CYJ017)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项 目 “中等收入阶段劳动力市场的结构变迁研究”和 “全球价值链背景下我国贸易结构转型升 级研究”的资助。 · 16 · 高凌云等：中国工业行业的产能与出1：3强度 部分是总产出不变下的出口强度提升 (BernardJensen，2004)。对中国而言，一方 面，2000年至今，出口强度的变动 占出口变动的份额，平均超过 了 1／3；另一方面， 也是更关键的，单纯观察出口强度的变动，中国出口增长的背后，完全是另外一个情 景。因为，与出口持续增长不同，中国出口强度呈现明显的倒 “V”型变动。2001年， 中国宏观层次的出口强度是 20％左右，之后逐年攀升，2006年最高，达到36％，继而 又持续下滑，2014年大约是23％。深入探究出口强度变动的原因，将为科学阐释中国 出口增长的 “奇迹”，提供另一个视角。 由于出1：3强度的变动是总产值与出1：3共同作用的结果 (Sousa，2004)①，因此，对 出口强度变动原因的剖析，既要考虑外部因素的变化，更要关注 内部因素及其与外部 因素之间的交互影响。但现有针对出口强度或出口影响因素的研究，大多基于新贸易 理论或异质性 贸易理论 ，均假设边 际成本不 变 (Krugman，1980；Melitz，2003； Eatoneta1．，2011；Arkolakiseta1．，2012)。问题是，这一假设意味着任意市场需求条 件发生变化，只会影响该市场本身的销售 ，其他市场因为需求条件和边际成本不变， 利润最大化的销售数量并不会发生变化 (Vannoorenberghe，2012)。按照这一逻辑，既 然 内外部市场之间毫无联系，那如何实现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的 “我国应继续坚持扩 大内需战略，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加快形成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经济增长 的新局面”呢?从这个角度，对出口强度的研究，有助于贯彻 “要协调拓展内外需” 的精神，从而对中国由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过程中的贸易战略做出科学判断和对 应调整。 本文利用 1998—2008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在剔除了短期存活企业的扰动之 后，将整体出口强度细分为在位企业效应、进入企业效应和退出企业效应；进而，从 供给面出发，在控制了外需、相对出口价格等传统需求面变量的情况下，着重考虑了 产能、产能利用率对不同类型企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