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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交易成本二维结构企业边界分析摘要：由于交易成本分析范式的一维性，所以在解释当前企业边界变动上遇到了现实和理论的双重挑战。笔者通过分析认为，决定企业边界治理结构模式的交易成本具备二维性：一是交易的物质条件；二是交易的行为条件。通过引入技术进步因素，研究其对交易成本的影响，笔者提出企业边界治理的二维结构分析框架。 关键词：交易成本；二维结构；企业边界；技术进步 基金项目：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20080431173)；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校级青年项目(GWQ0722)。 作者简介：侯广辉(1973－)，男，山东枣庄人，管理学博士，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山东大学经济研究院(中心)理论经济学博士后，主要从事企业理论与治理机制研究。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096(2009)01－0087－04　收稿日期：2008－09－16 由科斯(Coase，1937)开创并由威廉姆森(Williamson：1985)发展的交易成本理论已成为人们研究制度安排的基本范式。沿着这种范式，许多学者解释了纵向一体化作为企业纵向关系治理的一种有效安排(Klein et al，1978)。然而，交易成本理论的发展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遇到了强有力的挑战。交易成本理论认为企业是降低交易成本的组织安排，那么随着技术进步，交通和通讯成本是不断下降的，但是组织结构并不是单一变化的，这也被称为“后钱德勒迷惑”(Langlois，2004)；而组织模式的选择，交易成本也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还应该包括风险因素(张五常，2000)；另外，威廉姆森针对交易成本的同义反复问题，以差别化的方式将不同的组织治理模式和可观察的维度，即资产专用性、交易频率和不确定性联系起来。但他的分析同样存在一维性的问题，即这些可观察的维度都是线性一维的，而不存在相互制衡的力量，所以也就无法解释企业边界的长期变动，更无法解释技术进步对企业边界的影响问题。因此本文沿袭交易成本的分析范式，对影响治理结构变动的交易成本因素进行分类，提出企业边界治理的二维结构分析模式；进而从纵向和横向的角度对企业边界的变动进行分析，弥补原有分析范式的缺陷，对当前企业边界变动的现实提出更合理的解释；并且在当前技术进步加速的背景下，突显交易成本分析方法的新价值。 一、技术进步影响企业边界的交易成本分析 无疑，技术进步已经成为影响当今世界经济运行的非常重要的因素。科斯(1937)在使用交易成本工具分析企业边界变动的时候也谈到了技术因素。他认为，“倾向于使得生产要素结合得更紧和分布空间上组织交易的成本，因而会增加企业的规模。诸如电报和电话等的发明降低了在空间上组织交易的成本，因而会增加企业的规模。一切有助于提高管理技术的变革都将导致企业规模的扩大”。他又在注释中解释，大部分发明是既改变组织成本、又改变使用价格的成本。那么，这种时候，企业边界的变动取决于发明对两类成本的相对影响。很显然，这是一种静态的分析方法，而且会出现同义反复的问题，也无法解释企业边界的长期变动趋势。威廉姆森(1985)提出了治理结构匹配的交易特性，并且更加关注对企业规模局限性的因素分析，但是他把原因归结为管理政治的因素，而忽略了技术进步因素的影响。 更一般地，交易成本经济学对于技术进步的影响分析主要强调技术的交易特性，将技术作为一种交易对象，认为技术知识具有缄默的特征，即使在不存在机会主义行为的情况下也会产生较高的交易成本。这是由于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技术知识经常是缄默的，不是形式化的，是不能明说的，而且是经常根植于组织常规以及个人行为中的。技术知识的这种特征使得它很难复制，而且经常通过个人经验，比如干中学或者观察来获得这些知识，而这种获得方式往往是成本高昂的(Polanyj，1962)。罗森伯格(Rosenberg，1994)指出，利用有用的技术信息不仅要和从科学中得来的理论知识打交道，而且需要对技术现象进行分解，看看“黑箱”中所藏匿的东西。实际上，很多技术知识的扩散(交易)成本高昂、困难而且非常缓慢。这是因为作为“隐性的”技术知识是专用性和独特的，而且往往是具有个人特征的，这导致了交易成本的增加；二是个体是有限理性的，认知和语言的限制阻碍了个人来准确全面地描述他所拥有的知识、技巧和专有技术，而且即使个人能够描述清楚，但认知的局限性阻碍了其他人的吸收(Muah，2001)。这两个因素使得知识经常是“粘性”的，它很难转移或转移成本很高，经常需要通过频繁的互动来解决粘性问题(Yon Hippel，1994)。很显然，如果将技术知识作为一种交易对象来看，由于其缄默性，很容易在市场交易中被占用，可能通过企业内部完成要比通过市场完成更好(Teece，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