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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音乐中的文化认同 ：文／管 宁 管宁 ，福建社会科 学院 《福建论坛 》杂志社总编辑 ，福建师范大学博士 生导师 。 在当今流行音乐领域 中，周杰伦无疑是一个独特 的存在 ，他的影 Ⅱ向 力不仅在东南亚是首屈一指的，在全球也拥有其重要地位。最具说 服力的资讯是，他曾跻身1995—2005年 “世界十大音乐鬼才”之列， 而这十大音乐鬼才 中他又是唯一的亚洲人。无怪乎他能拥有数量庞 大的粉丝群体 ，但相形于以往 的歌星，周杰伦 的粉丝群却有着年龄 结构 、职业类别 、分布空间上 的一个突出特点，那就是 巨大的年龄 跨度 一 小至少年儿童 ，大至 中老年；多样 的职业类别 一 从学生 到教授 、从普通职员到高级官员等等；广 阔的空间分布 一 从乡村 到都市、从海内到海外 。毫无疑问，周杰伦粉丝群组成结构的复杂 性在流行歌手 中是颇为鲜见的，而这种复杂性不免唤起我们深入探 究的兴趣 一 作为粉丝的杰迷和作为偶像 的周杰伦之间，究竟体现 了哪些粉丝与偶像 的一般关系，又呈现 了哪些粉丝与偶像 的特殊关 系? 粉丝是对应于偶像而存在的、具有特定和相 同审美欣赏趣味的文化 消费者的集合 。在大众文化高度发达 的时代 ，粉丝的集聚往往会形 成一个具有相似行为的群体 ，这样 的群体又会以不 同的方式展开各 种活动 ，由此形成 了一种特殊 的文化现象 一 即粉丝文化 ，而研究 粉丝文化 的种种文本构成了粉丝文化理论的组成部分 。粉丝文化要 研究的核心 问题 ，除了其基本 的特征和表现形式之外 ，通常是粉丝 与偶像之间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如何影响、制约了大众文化生 产 。更进一步的，是要研究粉丝行为和趣味如何构成对偶像创作的 影响，二者之间生产与消费是怎样交织和互动 的。而对这些基本 的、核心的问题研究过程 中，如何生发出新 的问题并给予恰当的阐 释 ，是研究者所要面临的任务。 在考察粉丝与偶像之间关系时，我们有必要将视野扩大至整个现代 大众文化的生产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就不再是只有粉丝与偶像的关 系，而要复杂得多 一 除了粉丝、偶像 ，还有生产者 (经纪人 )、 媒介、资本 (商业)运营及粉丝文化等诸多因素，这些因素的相互 交织所构成的复杂系统，使粉丝与偶像这对关系拥有了更丰富的内 涵 。 大众媒体时代 的大众文化生产所具有的一个典型特点，就是媒介在阐 释 、解读和传播文化产品的过程 中，有意无意地植入了媒介入的观念 和审美趣味，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引导和左右着大众对产品 (作品)的 理解和欣赏。这样一种关系已有众多学者进行 了深入阐发，在此我们 不再将其作为讨论重点，而主要聚焦大众媒介时代粉丝与偶像关系在 建立过程 中的复杂情形 ，借此考察周 杰伦与粉 丝文化 的关系 。 粉丝文化的产生显然离不开大众媒介 一 粉丝之间相互交流、沟通甚 至结盟，必须要有便捷的通讯工具，从这个意义上说，互联网时代无 疑将是粉丝文化发扬光大而促使其不断兴盛 的时代。我们很难设想， 一 个缺乏便捷交流工具、信息闭塞的年代里如何形成粉丝文化。按照 菲斯克的分析 ，粉丝受众 因其不同于精英受众、普通受众而形成 了自 身的文化 一 粉丝文化。在菲斯克看来 ，精英受众对待文本 ，往往抱 着虔诚、敬畏的态度 ，不敢随意解读和 曲解文本 ，而大众受众则时常 以 “为我所用”的实用主义态度对待文本；粉丝受众则是另一种特殊 受众 ，他们通常能够从文本 中寻求与 自身相关的意义和快感 ，并将这 种意义与快感带入新 的文本生产过程之中。于是菲斯克指出： “粉丝 们却经常将这些符号生产转化为可在粉丝社群 中传播，并以此来帮助 界定该粉丝社群的某种文本生产形式。粉丝们创造了一种拥有 自己的 生产及流通体系的粉丝文化。” 很显然 ，粉丝文化的形成得益于媒介时代迅捷的信息渠道，哪怕是天 南海北的受众，只要迷恋和崇拜某一位明星，就能迅速地聚合在一 起，成为一个个粉丝社群。当然，这里 的前提是这些受众不 同于普通 受众 ，更迥异于精英受众 。那么，粉丝受众究竟具有哪些特点呢? 任何一个粉丝总是从最初对偶像 的喜欢开始 ，而后发展为深度认 同以 致崇拜。对一个歌手或影星产生喜欢是一切 的开端 ，从表达 的语言可 以看出最初的兴趣是怎样唤起的： 这一年我 高二 。繁重的课业似乎 已经要把人压垮，但是每每听起杰伦 的歌 。总让人不 自主的设想以后长大的那些惊喜和憧憬关好 的画面， 杰伦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在音乐的王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