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密尔的因果理论.pdfVIP

第 2 4卷 第 6期 自 然 辩 证 法 研 究 Vo1．24，No．6 2 0 0 8年 6月 St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ure Jun，2008 · 科学哲学 · 文章编号：1000--8934(2008)06一O0o6一o5 评密尔的因果理论 陈 晓 平 (华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广州 510006) 摘要：密尔继承培根的排除归纳法的思想，提出著名的五种实验研究方法，并对因果关系给以定义，其定义的核 心是普遍因果律。既然密尔不接受康德的先验理论，他就必须为普遍因果律的合理性给以经验主义的辩护。他把 普遍因果律奠定在简单枚举法的基础之上，他的这一辩护一般被认为是不成功的。关于因果关系，密尔在休谟的两 类事件恒常汇合的基础上加进了“无条件性”的限制。这一限制带来两个严重后果：使原因和结果之间的时间次序 成为不必要的和使因果关系的载体由现象或事件变为实体与其属性。 关键词：因果关系；排除法；普遍因果律；密尔 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志码：A 个别经验一跃而至普遍结论，其过程过于匆忙和草 1 密尔因果理论的由来 率。总之，传统推理的结论都是靠不住的。培根认 为他的排除法提供了从观察经验到普遍命题之间的 归纳逻辑在遭受休谟质疑的沉重打击之后，使 “思想阶梯”，从而使普遍结论一步一步地奠定于坚 之恢复元气、东山再起的哲学家中首推密尔(穆勒)。 实的经验基础之上。 19世纪英国哲学家密尔(John Stuart Mill，1806— 排除法的基本思想是：在诸多相关性质中通过 1873)在其名著《逻辑体系：推理和归纳》(1843年) 比较进行排除，最后惟一地留下一个未被排除的性 系统地阐述了他的归纳逻辑和因果理论，其中包括 质，那个性质就被看做与被研究现象之间具有本质 五种“实验研究方法”(methods of experimental in— 关系，即该现象的“形式”或“形式原因”(formal quiry)。这五种方法也被人们称为“探求因果关系 cause)。其具体步骤体现于三个“比较事例表”(ta— 的方法”或“密尔方法”，其中包括：差异法、契合法、 bles of comparative instances)，即：呈现表(table of 契合差异并用法、共变法和剩余法。密尔承认这五 presence)、缺失表(table of absence)和程度表(table 种方法是对培根提出的作为科学方法的归纳法的精 of degrees)。这三个表其实就是密尔方法的雏形， 制，他称培根为“归纳哲学的奠基人 ”。”。 大致对应于后者的契合法、差异法和共变法。密尔 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在其《新工 说：排除法“这个名称……很好地表达了它的操作 具}(1605年)一书(其书名是针对亚里士多德的《工 … … 该操作自培根时期以来被看作实验研究的基 具论》而来的)，提出一种不同于传统推理的新方法， 础 ”。蛇。不过，在密尔看来，培根的排除法和因果 通常称之为“排除法”(methods of elimination)。排 概念是相当粗糙的，为此，他要对之加以改进。密尔 除法不仅不同于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演绎推理，而 方法的宗旨是探求现象之间的因果关系，他关于因 且不同于亚里士多德提及的简单枚举的归纳方法。 果关系的定义前后有所变化，不过其核心即普遍因 在他看来，前者的大前提是没有得到证明的，后者从 果律是始终如一的。 收稿日期：2O08一O1—22 基金项目：本文得到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