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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诗〈台湾农村驻足〉
《三十年詩》 〈台灣農村駐足〉 作者︰葉維廉 作者介紹 葉維廉,1937年生,廣東中山人。先後畢業于台灣大學外文系、台灣師範大學英語研究所,獲英國文學學士、碩士學位,1963年赴美,1964年獲美國愛荷華大學美術碩士,1967年獲普林斯頓大學哲學博士。後任加州大學聖地亞哥校區比較文學教授,並主持比較文學系前後幾十年。1970年到1974年以客座教授身份返台灣大學,協助建立比較文學博士班。1980年到1982年,出任香港中文大學英文係首席客座教授,並協助該校建立比較文學研究所。 作者介紹 葉維廉早年即以詩享譽文壇,曾名列台灣十大傑出詩人之一。後轉而從事比較文學、美學和文化哲學等的研究,出版中英文著作50余種,主要著作有《龐德的國泰集》、《中國現代小說的風流》、《飲之太和》、《比較詩學》、《歷史、傳釋與美學》、《解讀現代與後現代》、《與當代藝術家的對話》等。 文章節選 水田 一片高 一片低 一片長 一片短的 鏡子 把火辣辣的太陽 化成 千種柔光 把竹林照得一帶翡翠 把微風 照得竟也綠了起來 把那梳著兩根辮子的小小姑娘啊 照得新娘子一樣 歡喜的紅潤 盈盈的透香 在一片高 一片低 一片長 一片短的 水田上 禾田 好大一片紗帳 從這邊山腳一撒 撒到初日迷濛的谷 口 從東面小河的 防風林 波動到 西邊被雞嗚和農具喚醒的 小村 ,是 點點列列的綠秧 依著春風的指揮棒 緩緩地 抽織著 那幾個坐在 田隴上 喝著老人茶的莊稼漢 他們那望入 秋空的金黃的夢 鼓風機 隆隆的轉動 鼓風機 把春天碎餘的綠意 和穀皮塵屑 吹向下風 任金黃的瀉落 灑出滿場的歡呼 灑出金黃的路 向市街的中央 夕陽與白鷺 尺直的地平線 把景色割分為二 下面是粗筆快墨的茫茫 上面是無邊若夢的醉紅 點點飛揚的閃光 忽上忽下的音符似的 正沉默地 演奏著夕陽 啊 ,久違了 比翼群飛的白鷺! 天之水 天之水 濯我身 天之水 浣我衣 天之水 潤我高麗菜 天之水啊 蒸我鵝湯 炊我飯 把夕陽留住 為了要把夕陽留住 在溪中洗澡的小孩子 把一手杯一手杯的水 戽向天空 金黃的稻穗 像童話裏 透明的鳥兒 在半空中拍著翼 下弦月 沒有了絕對的黑夜 這金箔便不是月亮 沒有了這金箔的月亮 便沒有了黑夜 沒有了這個孩子的凝望 便也沒有了黑夜 和金箔的月亮 絕對也好 不絕對也好 深夜的訪客 夜沉得更深了 依著桂花的香息 把小巷走完 到了土地廟 在大榕樹的側面 當井沿那些女子洗衣的笑聲 早已潮退盡去 我提起腳 偷偷的走到井邊 用最迅速的手勢 從井中 打出一桶瀝瀝閃閃的星星 一九八一年八月二十八日 燦爛的午後 一千面鏡子 還是ㄧ千面太陽 四方型的 長方形的 哈哈鏡形的 ㄧ路亮到谷口 而被兩袖的 農舍抱住 熱騰騰的 好燦爛的午後 都是美 說砂石的清溪涼透心 是美,不如說 無人看管的水牛 放浪在水邊 愛嚼不嚼地吃草的模樣 是美,不如說 迷濛的溪石那ㄧ絲,啊 彷彿看不見的ㄧ線 獨木橋上 兩個挑著︵大概是甘蔗尾吧︶ 回家的人影 釉的太陽 落在泥溝里 太陽 ㄧ下子 把濃濁 釉成 陶亮ㄧ片 稻草人 是那裏來的隊伍 那麼一大清早 在晨霧裏 排立著 這麼整齊 這麼挺拔 凝定不動若有所思那樣 翹首看著冉冉上升的紅日? 浮游的蝴蝶 ㄧ萬隻青蝴蝶 擁著一朵黃花 浮游浮游 蓋了ㄧ片天 蓋了ㄧ片水 纍纍是喜 纍纍是喜 纍纍是樂 纍纍是重 纍纍也是 輕 因為纍纍是瓜是豆是蔥是筍 因為纍纍是籮是擔是車是倉 所以纍纍是重 所以纍纍是喜是樂 是喜是樂是心輕 彩色的合奏 有青梗 有綠葉 有紅蓼 有藍天 有赤土 有白日 有黃蜻蜓 還缺什麼來著? 還有妳的ㄧ條紫絲巾 純鄉味 敎我如何把 大太陽炙照下 甘蔗乾葉梗 微微散發出的ㄧ種甜 凝混著泥土的香 和間接性的 牛糞的臭 以及由黃銅的肌膚上 如珠滴下的汗 由鹽岸吹來的風扇起 錄音機錄影機那樣錄下來 告訴妳 讓妳聞到 那 那便是南台灣最清純的味道 漁港的午後 鬧鬨是青年的 一推一擁的 隨著笑聲 和偶發的黃色故事 逐著浪潮的陽光 到了遠海 背書和遊戲是童年的 也一推一擁的 隨著無邪的玩笑 什麼阿雄和阿媚什麼的 依著街角的左轉右彎 到了村頭的教室 剩下的是 海風閒來無事逐戶的探首 把巷子吹得哨子一樣的響 吹得一個背著陽光獨坐著織網的老人 不知去理吹亂了的網好呢 還是繼續織下去好 夜國 夜 妳說 是盲 是厚得無法量度流質的牆 是把萬物形消體去的佔有 是無涯岸的疑懼與游離 夜,妳說,是沒有容貌的 震人肺腑的偉力 是垂天羅蓋的鬼魂 不信,讓我們走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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