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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道后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杨莹 记得陕西作协换届后有一次笔会，也即贾平凹 王博士一定是奔着壶口去的。 先生任省作协主席后首次参加的那个笔会。 我们“因祸得福”。车上，更可细听他们来说风 出发前，贾主席得意地对我们说，这条路是我 景的好，具体好在哪一处。贾主席和木南上次走这 为你们争取来的呢，会上本来安排是走另一条线， 条路时，发现这一路有大片的白桦林，看上去很有 那条路是高速公路，走起来宽畅，但却没这条路有 俄罗斯油画之感，很想再走一次，路上也可自在地 意思。 看看风景。看得出，因为有风景和远方的友人，贾主 这条路与想象中天差地别，路上气息古雅，那 席对此次笔会很感兴趣。每到了好的地方，木南就 红色绿色与不同程度的黄色构成的秋色图很美。当 停下车。让大家走走看看，拍拍照。 然，走这条道用的时间会比另一条道多一些，也许 又记得在上世纪80年代，贾主席家里初装了 视时间为生命的商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只有作家肯 电话。那天，我从学校去市文联玩，见了韩姐打招呼 花时间如此这般地满足一下自己精神上的一种审 时，她告诉我说：“我家装电话啦，你赶紧往我家打 美情趣，只要条件许可，一切都尽量地近乎“完美”。 电话吧，现在就打。”我说：“那样不是打扰贾老师写 也只有贾主席和木南对这一路熟悉一些，大家很感 作吗?”韩姐说：“他现在正兴奋着呢，正等着人往家 谢主席这个引路人，肖云儒、白玉奇、秦巴子等开自 里打电话，你一打他马上就会接的。”听这话，我就 己车来的作家，决定回去时也走这条“俄罗斯油画 马上找电话打了过去。果真像韩姐说的，那会儿不 道”。 管给贾老师说什么，他都有兴趣听的，那会儿他对 这一绕道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些不绕道碰不 电话机的兴奋程度真乃孩童一般。众所周知，贾主 到的事。 席毛笔字一向很责。用他的话说给谁一便宝就会乱 我正被车两边的风景吸引着，我们坐的那辆十 了规矩，不能乱了规矩，一没规矩人人都来向我要 人座小面包突然发生了故障(听说这辆车可有一定 字，那我还写作不?笔会上，周明先生小声地对我 历史了，上次作协开什么会时它就坏在了路上)。于 说：“几天前有人对我说想买平凹的字，我只好从北 是，我们下车。好风景并未影响大家的情绪，车上的 京给平凹打电话，平凹爽快地说，那就便宜上两千 九位作家就只好分流到其他作协领导的车土，我和 吧，我们一寻思郡还是贵啊，难道就不能象征性地 冷梦被分流到贾主席的车上。车里还坐着从澳大利 给一些得了?”大家面面相觑，哈哈笑了起来，原来 亚归来的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专家王一燕博士，难 这是在变相说主席小气啊。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 怪贾主席说，海外的人一听说看黄河就来精神呢， 就在这次去参加笔会的路上，贾主席高高兴兴、大 赢夭_罾散文随笔 大方方地给渭南地区的蒲城人民留下了一幅四尺 该付钱了，三个买刀人开始找自己衣袋里的 整张的书法，没要一分钱。这多少有点像当初放下 钱。我有一张10元和一张100元的，就犹豫起来， 正写的稿子热衰接听电话一样，兴趣使然，高兴了， 是给10元一张的好还是100元一张的好?10元那 就不要钱了。孙见喜说，早年，在乡间碰到城里吃不 张正好，谁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