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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没有金球制胜加时赛
一场没有金球制胜加时赛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她是你的妻子,我是先来,她是后到,到现在为止,算是平局。那么,咱们加时赛开始吧,金球制胜。
1、绝杀
2006年11月,林城下了一场大雪。韩左左穿着宽大的孕妇装在家猫冬。
闲来无事,一张一张看孙见留下来的足球碟。孙见惟一的爱好就是足球,很狂热。所以,世界杯那会,黄健翔那样疯狂,韩左左是能理解的,换了孙见,哪还能顾得上解说,没准拼了命就冲上场去了。可惜的是,2006年夏天这场足球盛宴跟孙见一起看球的女人,不是韩左左。
韩左左想起了如火如荼的2002年日韩世界杯。于是在那堆碟里翻腾,一张碟羞羞答答地写着2002的字样。韩左左拂去它上面的灰尘,放进DVD机里。场上热火朝天,韩左左安然入睡。
醒来,天已经有些黑了。电视里的球仍在没完没休地踢着。韩左左站起来,伸了一下胳膊,想关掉电视机。其实她不喜欢球。却突然被电视里亢奋的声音吸引:加时赛第27分钟,安贞焕顶入金球,韩国凭此一技绝杀,拿下意大利,挺进八强。
韩左左重新在电视机前坐了下来,倒回,慢放,一格一格。她的眼前依稀记得当时孙见的兴奋与沮丧。韩左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黄昏的光影下,她拿起电话,在电视的一片嘈杂声中,不缓不急地说:孙见,你射进了一个精彩的金球,加时赛结束了!
2、邂逅
2002年,韩左左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转。钱挣过,恋爱谈过,可都像过眼云烟,还没品出滋味,小女子就有些沧桑了。坐在镜子前总往眼角看,看着看着就看出皱纹来了。疑心也好,真有也罢,反正是年龄不饶人了,任是怎么装嫩出去冒充十八岁的小姑娘,心里先就差了一口气。然后,她在那个夜晚邂逅了孙见。
那些日子世界杯闹腾得街知巷闻,只有韩左左不知道。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足球什么样。尽管曾经有个嗜球如命的男友,她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他梅花鹿一样在操场上跑。她问他:是不是乔丹一伸腿,球就能进。男友做晕倒状,说:我的大小姐,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女朋友,跌份!
韩左左“切”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男友忙小姑奶地告饶。没办法,谁叫韩左左是美人,美人无知,神仙都原谅,何况你个小男生。
那夜,韩左左把自己扔床上,手里拿着摇控器一圈一圈地按,有个男人正襟危坐,正津津有味地说着什么。韩左左的眼睛眯了起来,男人到底是男人,活到三十岁头上,才见了风生水起,眼前这人,不是梅花鹿一样踢球的男友孙见是谁?往事那叫一个如烟啊,迷迷蒙蒙地就把韩左左呛着了。她抓起电话查号,打到电视台,打到体育部,直到听到那个已经很陌生的声音说:喂?
韩左左第一句话就把自己摞到了尴尬的境地,她说:孙见,你还记得我吗?
孙见当然不会记得。韩左左只得自报家门,幸福味因为这一问一答陡然降了三分。
孙见是某个电视台的体育记者兼主持人。韩左左花枝招展地站在他面前,孙见早已不是那个青涩的爱球的男生了,熟悉地点了菜,若有似无地聊了几句。他问:还单着?韩左左反问:你呢,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孙见笑,说:你认识她,洛平。我们还没要孩子。
韩左左的手一抖,半勺汤洒在了真丝裙子上。孙见很体贴地递纸巾给他。原来,把他拿下的是那样一个寡淡的女子,韩左左的记忆里,她早已面目不清了。
韩左左那晚喝到微醺,她揽着孙见的腰媚眼如丝,她说:相见不如不见……
孙见的眼里漾着笑,很绅士地给她盖上被子,说:乖,好好睡。
一周后,孙见打来电话,他问:韩左左,你家可以让我看球吗?
电话这边,韩左左把自己笑成一个阴谋。一个体育记者,会没有地方看球吗?
3、盛宴
那一场盛宴足足上演了一年。开始是足球的,后来是韩左左的。韩左左的万种风情丝毫不比足球场上的瞬息万变逊色。常常在关键时刻,孙见恨不得吃掉身下这个小女子。感觉就像贝克汉姆的明月弯刀,见了,尝了,便上瘾了。
他在她耳边呢喃:妖精,杀了多少人,才练成如此绝技?韩左左吃吃地笑:杀人如麻。笑过了,把脸贴到他的胸口,听他渐渐平息的心跳。她说:记得足球场的看台吗?
孙见的心动了一下,又一下。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她的,也是他的。匆忙得有点像实验室里走马观花的实验,他只记得她喊疼时像猫咪。他吻她,说:后来那么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韩左左很认真地想了想自己为什么离开孙见,没想起来。也许自己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那时的孙见除了踢球,就知道一味地对她好,遇到坏男人的坏,她便蜜蜂见了花一样,眼前一亮,追了过去。
她坐起来,拿出一只圣罗兰,点上,烟头明明暗暗映着她的脸,她说:当时年纪小,哪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孙见接过她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的身体触碰到她的,微凉,却燃起火来,像青春的某些个夜晚,绝望而又哀伤。
清晨,孙见醒来,韩左左捏着他的鼻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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