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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祥华简介-大渝网
张祥华简介:
男,网名嘉陵纤夫。曾用笔名丛文。自1991年4月在《重庆晚报》发表小小说至今已断断续续有小说、散文、杂文散见于市内外数十家报刊。由长篇小说改编的电影剧本《双重身份》,在重庆首届(2010年)电影剧本征集评选中获入围奖。
白市驿板鸭
天刚睁眼。乡下的幺爸已连更连夜赶拢镇上来敲门,不容我说话,已连珠炮般地语无伦次,声音发颤,略带结巴,像给人捏住了嗓子。这样的心急如焚,事情肯定重大!我尽量保持冷静耐心,侧耳倾听,最终理出个头绪来。原来堂弟走夜路撞上瘾君子操把刀夺钱财,两人搏斗中致抢劫犯死亡,遭判6年有期徒刑,问我在市里有没有熟人,他想给儿子办减刑。
我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了周文银。幺爸焦眉灼眼很失望,城里娃就爱冲壳子。周文银他这个人,啥事也不会替咱们办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村人对他不信任,还有成见哪。
其实我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周文银的消息了,凡见村里有人从城里办事或治病路过家门,我总是憋不住地问,没去找周文银吗?村人撇撇嘴,弄不懂我怎么还记得他?看来时间比沙漠还厉害,它能吞噬人们记忆中的一切。
那年儿子考上了重庆建筑大学,周文银写信来表示祝贺,并告诉我建大已合并入重庆大学B区,学工程力学专业算是学着了,眼下大小城市建设搞得掀天揭地,不愁找不到饭碗。我拿着信在村里没理由不兴奋不炫耀,当村人为我高兴的同时,也流露出对周文银的愤慨,城里娃就爱吹牛不打稿子,一副白市驿的板鸭——干绷的样儿,一毛不拔。儿子放寒假回来,说一个市里人去学校看望他,并送了他一盒蒸熟的白市驿板鸭,胀得儿子消化不良,几个月见鸭肉都反胃。这个人就是周文银。
周文银是市中区人,1949年春生,1969年秋为响应“上山下乡”的伟大号召,私下里求多小有点权力的姨夫跑动,逃僻了插队穷乡僻壤的大巴山,挂勾到香饽饽似的白市驿乡下落户。从此他以自己是白市驿人而自豪,因为弹丸之地有百年飘香的板鸭;有出尽风头的飞机场,许多大人物留过足迹,名字就不用提了,个个如雷贯耳。
记得他们那批知青来的时候,我们都去迎接。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两辆大解放卡车上,站着意气风发的知青们,我们站在马路边直着脖子高呼“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等口号,直喊得口干舌燥。欢迎会上,是周文银代表知青做的发言,他说这儿地盘不大,却人杰地灵,什么龙凤场名人向宗鲁(国学大师)、龚秉权(教育家),土主场的人民英雄王英,白市驿学大寨带头人革队长,拥军模范文大妈……嚯,知道的还不少呢,有些事情我们当地人都不大清楚。周文银和他的5个同伴,被分到了我们九里垭大队,我们欢天喜地地簇拥着他们往村里走。支书刘黄桶很敏感,他好心地嘱咐周文银,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向宗鲁、龚秉权之类封建老古董。周文银不以为然,怕嘛,好歹咱也是解放前出生的,受过万恶的旧社会的苦。刘黄桶鄙夷,解放前你受啥苦了,除了哭闹要吃喝就是尿床。要不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英明,就得让你们这帮人接受再教育。初来乍到,周文银怕话多出岔,伸伸舌头,三脚两步往人后钻。
时间一长,我们知道他是个有志青年。他常揣个小本本记这记那,什么当地的历史沿革,什么地貌物产,想法见闻……说用笔写下的即使用斧子也砍不掉;还架势要做一件敲得出响音的事来。机缘是白市驿机场过去发生的一些事在文学上一片空白,为历史留下一个不去记录就消逝的记忆,他便四处向大人打听抗战时期美国空军“飞虎队”的驻扎地,得知旧址在五里碑库房还亲自跑去察看。并问村民对“飞虎队”的印象,有人怕说漏嘴遭顶“帽子”扣上倒大霉,不明究竟的以为他搜集什么黑材料,个个吱吱唔唔不敢说不愿说。后来肯定周文银忽然醒悟:没头没脑与正正经经的问话确实让人个个警惕。遂改以往气氛,面带轻松与微笑,十分亲切友好地说,晓不晓得高鼻子洋人——陈纳德。我们问他陈纳德是谁?他说是美国“飞虎队”司令。那么这个司令应该是敌人哟!周文银才见识到农村人的谨言慎语,孤陋寡闻。停一停,又换个轻松的话题,白市驿餐桌上最霸道的动物,是哪个?象脑筋急转弯,我们没马上反应过来,他什么也不说,转身走了。
周文银到村里不久,就当上了公社中学的老师,是不是他的学识打动了爱才的刘黄桶,我们不得而知。但有另一个版本,说是他给刘黄桶送了一只大板鸭后,才得到支书力荐的。我们记忆犹新的是,支书的女儿刘媛媛那段时间经常吃一种叫白市驿的板鸭,且在屋檐下同她老汉慢嚼细咽地晕味儿,馋得我们喉咙管咕噜咕噜地吞清口水。
周文银第一次走进课堂,就发现教室后面坐着位标致的大个子女生,按座次表对上号,她叫刘媛媛, 17岁。用他的话说,名儿洋气,说不出的青春,想不记住都难。
这一年,我上初三,15岁,正是对什么都有点儿胡思乱想的年龄段。
那学期,学校教学严格要求老师用普通话,也推行学生说普通话,这等于学校盖五星级厕所,头一回。周文银仓促应对。可重庆城里人说话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啥子嘛、晓得不、嘿之类方言口语,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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