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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习 《木兰辞》中的互文修辞 吕耀森 互文这种修辞手法古已有之，且源 切，使那种同情和关切的情怀硬了一点、 于民间。很早就在诗中出现了。如: 冷了一点、淡了一点。二是答语里面不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 能透露出木兰焦虑的思想考虑过程。这 泳之游之。（《诗经·谷风》） 样既不利于人物思想性格的塑造，也使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 ！何其久也？ 诗句生硬呆板，不符合民歌特点。 必有以也！（《诗经·旌丘》） 所以，此处利用互文，有问有答， 不但诗中如此，文中也不乏其例： 忧愁叹息之中，表现出民歌清新活泼的 郑昭宋聋（《左传·宣公十四年》） 特点。 王后蚕于北郊，以供纯服，夫人蚕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于北郊，以供冕服。（《礼记·祭统》） 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而到汉魏南北朝，其应用为盛，这 句是木兰的回答。“思”与“忆”相同， 这里写木兰决定替父从军，做出征 一是在民歌中大量运用，二则因其清新 构成互文。 准备。 活泼而为后代文人所发扬光大，如： 互文设问，顺应读者的心理，能引 东西南北四市都写到了，是不是一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 起读者的重视和产生共鸣的作用。“思” 个地方只买一样东西？不是。是不是只 若出其里。（曹操《观沧海》） 与“忆”的同义互换，既避免了文字表 买了这四样东西 也不是。这里采用互文 ?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古诗 层的重复，又渲染了气氛，表明了木兰 的手法，写木兰一家人在东西南北各个 十九首》） 的忧愁，引起了人们的同情和关切，并 市场、各个地方采购从军所需要的骏马、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 且使这种同情和关切具有绵长的温婉的 鞍鞯、辔头与长鞭等用品，忙忙碌碌地 叶南，鱼戏莲叶北。（乐府《采莲》） 色彩。 四处为木兰的出征张罗。正因为作者对 依我看来，运用得最频繁，而且收 然后，又互文作答，连用两个否定 女主人公在国家、民族面临危急存亡的 到极强艺术效果的，那就要数北朝民歌 句才徐徐说出替父从军的话来。这也是 紧要时刻敢于挺身而出、替父从军、驰 《木兰辞》了。 为了强调所表现的内容而使用的一种手 骋沙场的英勇行为持由衷赞赏态度，因 《木兰辞》是我国古典诗歌中脍炙 法，这里木兰明明有忧虑，却写“无所 而此处以欢快的笔调，整齐的互文、排 人口的著名诗篇。它叙述的是女英雄花 思、无所忆”，继而说明原委，先作以否 比的句式将木兰“替爷征”的准备工作 木兰女扮男妆、替父从军，经过浴血奋 定，然后说明所思所忆，最后决定“从 写得紧张、急切而井然有序，表现出对 战，立下赫赫战功，最终辞官还乡与家 此替爷征”。由此可见，木兰是个心性很 木兰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