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蒙托夫艺术世界文体结构论（之一）.PDFVIP

2004 年第3 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4, №3 总第5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5 莱蒙托夫艺术世界文体结构论（之一）： 《当代英雄》文体结构新论 王先晋 （武汉大学外语学院，湖北 武汉430072） 摘 要：近两个世纪学者大多关注毕巧林的心灵与历史，而忽略实际存在的多种心灵及历史，正是这多种 心灵及历史组成了小说主要文体骨架——共振结构。作者力图穿越时代的矛盾、含混、迷惘，标举一种建 立在现代社会深刻体验基础上的小说理想：共振结构的心理小说。它提供了一套制造30 年代道德人格有用 的理解世界的主观模式。由此俄罗斯小说开始了“思想小说和自我意识小说”的历程。共振结构内部还包 含着互为瓦解的结构，展现毕巧林假面具的真性灵，展示当代群体英雄理性与价值的小说主旨就深埋于这 两种内在遥相呼应的结构之中。 关键词：叙述者；毕巧林；共振结构；互为瓦解的结构 中国分类号: H043 文献标识码:A 1840 年，诗人莱蒙托夫唯一的长篇小说《当代英雄》第一版一发表，C．阿克萨科夫在 给果戈理的信中就毫无保留地说道：“散文家莱蒙托夫将高于诗人莱蒙托夫”。虽然诗人夭折 未及实现另外3 部曲长篇写作，但《当代英雄》一锤定音。阿克萨科夫“一语成谶”的预言 也被两个世纪的文艺学证实至高无上。1 《当代英雄》被视为美学、文学、小说现象反复论 证：俄罗斯第一部社会心理小说（俄罗斯文学史教科书的规范用语）；永恒的青少年之书（别 林斯基语）；19 世纪俄罗斯长篇小说之源（A.托尔斯泰语）；19 世纪俄罗斯新散文奠基之作 （艾享巴乌姆语）。但研究之中也有未察之处，小说问世的近两个世纪里，学者大多关注一 种心灵一种历史，即毕巧林的心灵与历史，而忽略小说实际存在的两种心灵两种历史及其关 系：叙述者——人物军官在旅行杂记中以第一人称透露出的心灵；主人公毕巧林在私人日记 中透露出的心灵；两种心灵在共振环境中的互补潜对话，以及两种心灵形成的共振结构。这 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小说文体结构的定位，影响了对小说主旨的定位。 小说的休热特结构（文本结构）是叙述者——人物以旅行杂记引导读者由远而近、不断 深入地了解主人公毕巧林的心灵历程，最后借助于占小说四分之三篇幅的毕巧林日记彻底并 未完结地展现毕巧林心灵。同时，在展示毕巧林其人其心灵过程中，叙述者作为听故事、看 日记的主人公自始至终都处在共振之中，都在不断寻找通向自我的心灵道路，即展示自我心 灵的历程。表面看来，叙述者——军官的心灵在小说3，4 ，5 章中似乎不存在了，但安排在 3，4 ，5 章之前的《毕巧林日记前言》中，叙述者作为第一读者留下了洞悉毕巧林日记才有 的心灵震颤和共振：毕巧林日记是成熟理性对自己的潜在观察。这一切证明叙述者——军官 的心灵与毕巧林的心灵一样都自始至终存在于小说全过程，这是最耐人寻味的本文长度相等 的两段心灵断史。两种心灵间构成的共振关系耐人寻味。共振指振动体在周期性变化的外力 作用下，当外力频率与振动体固有的频率很接近和相等时，振幅增大的现象。常常振动体的 48 振幅甚至大于外力的振幅。（《辞海》1999：1497）振动体的振幅是一种认同，自我认知而 不是同情。小说的文体结构是共振结构而不是板块结构。 板块结构指小说的5 章是可以单独成篇的5 篇故事，相当于5 个板块，连接起来成为 长篇小说。读者先通过前两个板块的外视角了解毕巧林心灵，再通过后3 个板块的毕巧林内 视角了解毕巧林其人其心灵。5 个板块关注的是一个心灵一个历史（毕巧林的心灵及历史）。 但通过对俄罗斯30 年代的文化生存环境，知识分子行为展开方式和小说本文的研究，我们 认为小说是共振结构。小说依主人公生平秩序来排列是这样的：《塔曼》，《玛丽公主》，《贝 2 莱蒙托夫有意打乱顺序，按 拉》，《宿命论者》，《马克西姆·马克西姆维奇》，《日记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