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个大学生.PDF

责任编辑 鄢子和 排版 朱柳霞 ·人文武义 电话 7 年 月 日 星期五 奶奶与她的旱烟 三年三个大学生 叶伟强 一位母亲与三个儿子的高考往事 奶奶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无人知晓。奶奶 陈建华 爱抽烟，附近村庄的乡邻都知道。在我印象中， 奶奶抽的都是自制的旱烟，味特冲，呛鼻子，不 像如今的卷烟品种繁多，柔和。 打小就看着奶奶一天到晚烟袋不离手，说是 烟袋，其实就是由两层布缝合而成，三面缝紧， 留口接绳，用来盛储烟丝。抽紧绳口，烟丝不 漏；松开绳口，伸进两指，可取烟丝装锅。黑乎 乎的被磨得油光发亮。 那时候家境贫困，爷爷为了节省开支，自己 学着种烟叶，种的时候，上一些牛粪、猪粪之类 的肥料，长出的烟叶，没化学物质污染，绝对的 绿色食品。烟叶长成了，采摘下来，几个叶子一 捆，凉晒干，再找个防潮的袋子收好，那就是奶 奶的精神食粮。 制作烟丝要找专门制作的师傅，有时候断了 粮草，奶奶会自己动手，把烟叶烤的脆脆的，然 后用手搓搓，塞进烟斗点燃，就吧嗒、吧嗒地抽 开了。 奶奶抽烟的习惯很不好，白天抽、做饭、炒 全家福 摄于 年 三兄弟回老家 从左往右 老二 老大 老三 摄于 年 菜的时候抽，晚上抽、半夜醒来还要抽，以至于 我们跟着吃了多少带有烟灰的饭菜不得而知。但 时值大暑，回到老家。室外是超 度 无悔、欢快依然，纵落榜、不沮丧。考后， 我相信，若无母亲当年这般坚持，若 一直很纳闷，向来不喝酒、不抽烟的爷爷为什么 会容忍奶奶抽烟，这已经无从考证，爷爷在世时 的酷热高温。空调病房内，我静静地守候 三兄弟该干嘛干嘛：大哥照样当他的民办 没读那两年高中，也很可能没有后来的一 也未曾问及。 着气息奄奄的老母，期待她因病脱形的脸 教师，小弟回公社养猪场挑他的石块，我 切。 爷爷不抽烟却纵容奶奶抽烟，遇到红白事人 再现神采、绵软低垂的手重新变得有力量。 则继续当我的粮食保管员，晒谷锄地种田 转眼到了七九高考。也许受我出线的 家送的烟，爷爷都会攒着给奶奶抽。小时候我经 偶尔，通过手机阅读同龄人的高考故 割草，兼着去学校代代课。 激励，在初中当民办教师的哥哥，改弦易 常会在爷爷的抽屉里翻到香烟，而且都是比奶奶 事，不由得回想起母亲陪伴我们三兄弟走 冬去春来，再过半年，便迎来七八高 辙报考了大学。因离不了岗，他有空就骑 平时拿出来招待客人的要贵得多。 过的高考路。 考。 车赶路 里，到武义二中复习班 “蹭课”。 自打奶奶下嫁给爷爷之后，就没有过上安稳 母亲罹患失忆症已有七八年了。清醒 还考不？当然考！母亲的态度毫不含 “蹭课”的结果，考取了浙师院民师班，毕 日子，随着爷爷走遍全国 个省、市，生我父 时，谈起三个儿子，她常会一脸得意地跟 糊。父亲则悄悄与母亲商量，让孩儿们调 业后成了一名中学数学名师。更沾便宜的 亲的时候在江西瑞金，怀我小叔的时候在上海。 人说：七八、七九、八零，三年三个大学 低目标：大哥、小弟均改报中专。那时许 一点，工龄从三年前当民办教师起连续计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