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防治“非典”看妨害传染病防治犯罪之立法缺陷——兼评“两高”司法解释第1条(1).pdfVIP

从防治“非典看妨害传染病防治犯罪之立法缺陷 从防治“非典’’看妨害传染病 防治犯罪之立法缺陷 ——兼评“两高”司法解释第1条 邢曼媛睾 张晓扩 2003年5月14日，也就是在我国预防、控制“非典”的初期，“为了依 法惩治妨害预防、控制突发传染病疫情等灾害的犯罪活动，保障预防、控制 突发传染病等灾害工作的顺利进行，切实维护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 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布了《关于办理妨害预防、控制突 发传染病疫情等灾害的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 ～二， 《解释》)，学术界对此也作出积极评价，认为该《解释》具有重要意义：第 一，具有刑法意义，即迅速统一各级司法机关的认识，有利于各级司法机关 准确地办理和审理涉“非典”刑事案件，符合国情和司法现状。第二，具有 政治意义，即政府对“非典”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的表态。第三，具有宣传 教育的意义，即发挥刑法的宣传教育功能，警示人们法律将对此类犯罪严厉 打击。同时也指出它属于扩张性与灵活性很强的司法解释。①这种扩张性和 灵活性，不单纯是技术问题，它应与解释的内容有相当关系。笔者试图从 “非典”时期的刑法适用，对刑法典关于妨害传染病防治犯罪进行一些思考。 关于犯罪客体 为了依法控制“非典”疫情，政府首先启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 防治法》(以下简称《传染病防治法》)。因为《传染病防治法》是“为了预 防、控制和消除传染病的发生与流行，保障人体健康”而制定的。在“非 典”暴发之后，为使政府各项措施纳入法制的轨道，根据“非典”的特点， 卫生部于2003年4月8日公布了《关于将传染性非典型肺炎(严重急性呼吸 道综合征)列入法定管理传染病的通知》，明确规定将“非典”列入《传染 病防治法》法定传染病的管理范围，并按照该法第24条第1项的规定采取控 卡山西警官高等专科学校教授。 _眯山西警官高等专科学校讲师。 ①曲新久：《“非典”时期的“典型”反应》，载政法论坛2003年第3期。 中国刑法学年会文集 制措施。据此笔者认为，妨害控制“非典”疫情的犯罪行为特别是传播“非 典”的行为，其侵犯的客体首先是国家关于传染病防治的管理制度。由于传 染病的特点尤其是像“非典”这种呼吸道传染病，传播行为必然地危害不特 定多数人的生命、健康安全，即具有危害公共安全的性质。可见此类行为侵 犯的客体是复杂客体，即国家关于传染病防治的管理制度和公共安全。刑法 理论认为，在一种犯罪行为同时侵犯两个直接客体的情况下，两个直接客体 并不是并列的关系，而是其中一个为主要客体，另一个为次要客体。①一般 由主客体决定其性质归宿。从传染病的特性上看，妨害传染病防治的行为必 然地与危害公共安全相伴随从，实质上是一种特殊的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 也可以看做是特别法与普通法的关系。从刑法与其他法律的关系上看，刑法 是其他法律实施的后盾，具体而言，妨害传染病防治罪是保障传染病管理法 规实施的；从法定犯和自然犯的区别上看，行为构成妨害传染病防治罪须违 反传染病管理法规，危害公共安全罪则由刑法直接规制，不以违反其他法律 为前提，卫生部将“非典”列入法定传染病的范围，并依照《传染病防治 法》予以控制，那么，妨害“非典”控制的犯罪行为，则违反了《传染病防 治法》。因此笔者认为妨害控制“非典”疫情的行为侵犯的主客体是国家关 于传染病防治的管理制度。《解释》涉及了28个罪名，但没有一个罪名属于 “危害公共卫生罪”。②从形式上看，国家启动了《传染病防治法》来控制 “非典”，但没有启动与之相对应的“危害公共卫生罪”来惩治妨害控制“非 典”疫情的犯罪。究其原因，笔者认为是“危害公共卫生罪”中没有规定相 应的犯罪。《解释》第l条规定的故意传播突发传染病病原体的行为，如果 没有该司法解释，可能会有执法不同的情况，有人会认为此行为法无明文规 定而不为罪。《解释》确实起到统一认识、有利办案的作用，但也有代替立 法之嫌疑。 二、关于犯罪客观方面 ． 我国刑法中典型的违反传染病防治法的犯罪是妨害传染病防治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