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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学视域中社团民主价值探究[摘 要]社团是体现民主的重要形式。公民通过参与社团实现了参与民主，弥补了代议民主制的选举不足；社团保障了少数的权利，解决了多数与少数之间的矛盾；社团是公民制约国家权力的社会性机制之一，弥补了以前仅仅以宪法制约国家的不足。 [关键词]社团；参与民主；多数暴政；社会性制约 中图分类号：D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12）04-0050-06 社团组织是民主社会的必要组成部分，是公民实现民主的重要平台，同时也是社会管理的主体之一。当前，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不断加快，我国社团组织有了长足发展。在看到社团组织发展成绩的同时，更应该清醒地看到，目前我国的社团组织还存在着发育不足、结构不合理、地区发展不平衡以及社会公信力和服务社会能力不强等一系列问题，这对于社团组织充分发挥其民主功能有很大的不利影响。深入阐述社团的民主政治价值对于当前我国如何有效地实现社团组织的建设与管理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同时对于我国创新社会管理意义重大。 一、社团是实现参与民主、弥补代议 民主不足的主要形式 民主一直是被作为赋予政治合法性的机制而予以支持的。从词源学的角度讲，“民主”一词最初意味着“人民的统治”。按照民主纯粹的和最充分的状态来说，民主要求“一切权力属于人民”[1]（P1）。古希腊的直接民主是实践这种民主的典型。然而自近代以来，由于民族国家地域不断扩大以及人口数量不断增长，所有人直接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已经变得不可能，而且人民自己统治自己的制度模式使政治渗透到私人生活的一切领域，消弭了个人的活动空间。基于直接民主的不足，代议制民主应运而生。“既然在面积和人口超过一个小市镇的社会里除公共事务的某些极次要的部分外所有的人亲自参加公共事务是不可能的，从而也就可得出结论说，一个完善政府的理想类型一定是代议制政府了。”[2]（P55）密尔奠定了代议制民主在自由主义民主中的主导性地位。 然而，代议制度并不是完美的制度，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由于代议制民主与民主的平等原则之间有着联系，因此人们期望代议制民主能确保每一个公民都能被同等地代表。然而，人民代表的意义在许多情况下是非常模糊的，他们或者“智力条件不充分”，或者会“受到和社会普遍福利不同的利益影响”[2]（P85），因此并不能真正代表人民的利益；而且，议会的职能本来是立法和监督政府活动，但是在多数情况下，政府活动的广泛性和保密性使得议会监督政府的活动也变得困难，议员在立法中也难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第二，代议制民主是一种保护个人免受国家侵害的保护型的自由主义民主机制，因此实现的只是公民的消极自由，消极自由只是防止政府对某些活动有所干扰的法制保证，却忽视了公民参与政治事务的意义，“不能使人民的个人能力——道德的、智力的和积极的能力——得到充分发挥”[2]（P85）。虽然代议制民主也强调参与，但是它强调的参与是指人民参加选举活动或广泛参加决策者的选择的参与，而这只是一种“民主的底线”。这事实上忽视了微观层次上的民主运行，意味着公民权观念的淡化，也无异于降低了民主的积极意义。因此，戴维?赫尔德说，“当代政治限制了积极参与的范围，这一点已经被看作是最不民主的。”[3]（P46） 参与民主不同于直接民主。首先，参与民主强调公民参与公共生活的权利，但并不将其作为公民必尽的义务。“承认权利是一回事，如果说这就意味着每个人，不论其自己如何选择，都必须实际地参与公共生活，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参与公共生活的所有过程不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义务，公民在自己自治的框架内有进行生活的权利。”[3](P406)其次，参与民主非常强调中介组织的作用，公民参与政治正是通过组织实现的，这与直接民主也恰恰相反。而且参与民主并不否定代议民主，更不是要取代代议民主，参与民主只是在代议民主制的框架内弥补代议制不足的一种途径。在现代社会，比起在高度分化的社会环境中直接参与民主的可能性而言，在社区和组织中直接参与民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于是参与民主在代议制民主制度下引入若干直接民主的成分，鼓励公民行使参政权利，这并不改变代议民主的性质。萨托利指出，参与式民主并不认为应当消灭选举或绝对取消代表，而只是认为代议制民主理论并不是民主理论的全部，古典民主理论的观念虽然是一个神话，但作为一种规范性的、“处方性的理论”并不是不可借鉴的。参与民主理论正是力图在当代背景下进一步扩大政治参与方式的尝试。“参与是微型民主的本质”[4]（P127-128）。 参与民主在现代政治生活中具有重要功能。第一，参与民主是激发人民公共德行的机制，具有教育和转化的作用。通过参与，公民能够学习民主方法，熟悉民主程序，逐渐形成适应有效的大规模民主政治所需要的“民主性格”。佩特曼指出，“要实现所有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