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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卷第3 期 熟悉感来源：相异-归因假设述评 -257- 熟悉感来源:相异-归因假设述评 陈新葵 莫 雷 （华南师范大学心理系，广州510631） 摘 要 有关熟悉感的研究，近几年已经取得了进展。继 Jacoby 等在再认记忆研究中对熟悉感的产生得出 的流畅启动假设后，Whittlesea 等人通过大量的实验，从一个新的角度对熟悉感的产生进行了解 释，提出了相异-归因假设。该文旨在对这一假设的主要观点、对元认知领域的重要意义及其存在 的不足进行述评，以便进一步的探讨。 关键词 熟悉感，相异，相异归因，相异-归因假设。 分类号 B842.3 [1] 熟悉感是指主观上感觉到对当前刺激有过先前经验的一种状态 。日常生活中，人们常 常能经历到这种主观的感觉。例如：在街道上遇见某位似曾相识的人时，人们常常会想：“这 个人是谁？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他！”；在阅读文章的过程中，遇到某些情境觉得仿佛以前已经 见过；在证人对罪犯进行再认时，往往也根据当前嫌疑人的面孔的熟悉感的强弱来进行判断 等等。对于这一问题，过去的许多研究领域都所涉及。比如：FOK(feeling of knowing ，即“知 晓感”) 的研究普遍认为：人们FOK 判断的高低与被试自己对记忆线索是否熟悉有关。[2, 3] 当对知晓程度等同的项目进行学习，随后掺入一些与学习项目相同性质的刺激项进行新旧再 认时，熟悉感（一般认为，学习过的项目其引起的熟悉必然比未学习过的强）将很大程度上 影响到再认的成绩[3] 。随着心理学的进一步发展，有关熟悉感的研究正得到越来越多的心理 学工作者的重视，并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对于熟悉感是如何产生的这一更为基本的问题目 前也已经得到了一些系统的研究。Whittlesea 和 Willaims(1998) 提出了相异- 归因假设 （discrepancy-attribution hypothesis ）,这一假设的提出，为人们更好地理解元水平的主观感觉 与客体水平知识之间差异提供了一条新的途径，对于记忆研究亦有其深远意义。⋅ 1 两个重要问题 1.1 熟悉感的内涵与外延 熟悉感是主体感觉到对当前刺激有过先前经验的一种状态。与当前的 FOK （feeling of knowing ）、JOL(judge of learning)等研究类似，熟悉感的研究也属于元水平的研究，它与客 观的熟悉度是两个不同领域的概念。当前许多研究主要是围绕刺激的客观熟悉度展开的。例 如：近年来汉字研究领域发现了字频效应的存在。研究者普遍认为，高频字之所以识别得快， 是因为长期的学习和生活中，人们对高频字的熟悉度高，从而形成对该字的知觉整合性[4, 5] ； 收稿日期：2001-08-20 -258- 心理科学进展 2002 年 国内外FOK （feeling of knowing，知晓感）研究也发现，人们作FOK 判断的高低与线索的 熟悉度高度相关[6~8] 。这些方面对熟悉度研究的视角主要立足于刺激的重复（即包括过去的 重复也包括当前实验情境下的重复）。一般认为，随着时间的推进，对刺激重复的次数越多， 其熟悉度也就越高。但熟悉感与熟悉度则不同。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发现，对于客观上熟 悉度非常高的事物往往体会不到特别熟悉的感觉。比如：我们每日里见到自己的父母，往往 并没有主观上觉得熟悉，而对于一些知之甚少或从未见过的陌生事物，却能体验到强烈的熟 悉感：偶尔在公共汽车上见到自己常去的超市里的售货员时，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但 却感觉到特别熟悉；见到与自己的某位朋友相似的陌生人时，常常也会问自己：“这人（物） 为什么这么熟悉，我一定在哪见过他。” 1.2 相异(discrepancy) [9] Whittlesea 和w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