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与非黎海南岛陵水族群边界的研究海南岛陵水族群边界的研究-CUHK.PDFVIP

“黎“黎””与与““非黎非黎””：： ““黎黎””与与 ““非黎非黎””：： 海南岛陵水族群边界的研究 海南岛陵水族群边界的研究 海南岛陵水族群边界的研究海南岛陵水族群边界的研究 林 丹 [摘要] 有关族性的传统人类学理论一度有如此一种倾向，认为族群是在其内部力量的作用下生成的，诸如 语言，血统，传承等等。这种观点将人类社会看成是断裂开的文化片段，也就是说，族群之间有“本质” 的不同。巴特提出采取不同的途径来研究这个问题。他主张与其在中心地带寻找差异，人类学家更应关注 “边界”——一种在一族群的成员与他族群成员的互动中反复出现的现象。巴特的这一取向在最近的一个 在中国南方黎族地区进行的田野调查中得到检验。对于外人而言，如今主要生活在海南岛上的黎族成员似 乎与汉族一摸一样，至少在外观上如此。但即使在与汉族的高强度互动中，黎族的“我们”与“他们”感 觉依然强烈。本研究尝试探索在与其他族群的交往中，一个族群的形成和维持。与此同时，国家推行汉族 式的生计，以及由于旅游业的发展而急速升值的黎族身份，也为这一话题增加了现实意义。 [关键词] 族群 黎族 边界理论 一、一、引言引言 一一、、引言引言 2009 年，国家提出将海南岛建设为“国际旅游岛”的发展战略。藉此契机， 这一处于祖国南隅的岛屿拉开了重新规划、发展的序幕，岛内各地纷纷挖掘开发 旅游资源。“民族”、“民俗”作为一个重要的人文资源，此时也被格外地重视起 来。大大小小的民族民俗风情村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些风情村所消费的，无一 例外都是黎、苗的民俗文化。 事实上，黎族和苗族就是海南岛最主要的居民和数量最多的少数民族。根据 2000 年的统计数据，岛内以黎族、苗族为主的少数民族占海南岛人口总数 323357 的 55.15%。海南岛同时也是黎族人民的主要“根据地”。根据 2000 年全国第五 次人口普查的资料，全国黎族人口数为 124.78 万人，其中有 117.22 万人在海南 省，占其总人口数的 93.9%。（王 2004:3）因此，要了解黎族的状况，海南是最 佳的地方。一直以来，由于海南岛地处边陲，与中国大陆隔于一水（琼州海峡）， 1 内地学者对海南岛的民族研究相比起三大民族走廊而言相对比较少。 上世纪中前期，随着国门被打开，德、日等国的学者曾对海南岛进行过民族 志的研究。比较有影响的作品有如德国人类学家 H·Stubel 的《海南岛民族志》 Die Li – Stamme Der Insel Hainan），是早期对岛内黎族风俗、族源、社会 （ 状况等情况进行描写的民族志作品。国内学者对海南岛黎族比较有影响力的研究 成果，基本上是基于上世纪的田野调查而成的。譬如基于上世纪 50 年代全中国 范围内的民族大调查而出版的《海南岛黎族社会调查》，对黎族各个方言区的文 化特征都作了描述和比较，力图呈现 20 世纪 50 年代中期海南黎族的整体情况和 内部差异。 然而，随着社会的变革和时代的发展，海南岛的风貌、黎族的状况已经大为 不同。笔者于 2010 年夏天到海南岛的黎族自治区进行了两个月的田野调查。虽 然田野点设在琼东南，期间笔者亦走访了琼东、南、西南的部分地方，结合对当 地人的访谈和民间资料的解读，笔者发现从前这些著作中所记载的黎族人、黎族 社会的风貌已然难觅。出现在日常生活中的人，无论从日常打扮穿着、谋生方式、 居住环境，还是节庆、信仰等方面，都让笔者这个“外人”难以区分开他们是黎 族还是汉族。 于是，一个问题油然而生：笔者所接触到的“黎族人”怎么就是“黎族人”？ 在对西南少数民族的研究中，已经有学者提出了“跨越族群边界”的概念了（梁 茂春 2008），就是说随着目前各民族居住格局的交错杂居、语言的相互渗透等融 合的进程，民族间的边界已越发模糊。那么，黎族跟汉族是否已经跨越二者之间 边界、融为一体了呢？ 经过了一个月与黎族人 “同吃同住”以及跟当地汉族的不断接触中，笔者 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尽管这两个群体看起来如此的一致，实际上他们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