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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美杂感 郑 健 美国，一个遥远的国度。而我在这里所说的“遥远”还不仅仅是一个空间上的概念，尽管坚冰 早已经打破，但美利坚合众国在我等国人心目中还是透着些许神秘，而因意识形态、价值观上的差 异和巨大的财富落差等原因，一般国人对美国的认识和看法不免支离破碎，更将去美国实地踏勘视 为一种奢望。参加女儿斯坦福大学 2010 年 6 月的毕业典礼，给了我零距离触摸美国的一个充足的 理由和机会，尽管我们在美只逗留了短短20 多天，且只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但留给我的见闻、 思考、回味却颇为良多，久久难忘。于是，我便将我亲眼所见、亲历所及之事实录下来，就有了这 访美杂忆三则。 美国——美丽之国 ——访美杂忆之一 经过十四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踏上了远在地球另一极的美国国土，我这印在美国的第一 个脚印是在底特律机场，然后我们还将在此再转机取道赴芝加哥。由于底特律是一个重要的中转机 场，我环顾四周，只见人流匆匆，而高大的候机大厅上方还穿梭着为旅客带来便捷的可通往各登机 口的轨道电车。过海关后，我们登上轨道电车就非常方便地来到去芝加哥航班的登机口。 离航班起飞还早，候机的我透过候机大厅的大玻璃窗看出去，突然我惊奇地发现外面空气恰是 如此的透亮，极目望去，连远在地平线的丘陵、森林也是如此的清晰。在国内，我们已经对空中弥 漫着轻雾薄霾的日子习以为常，怪不得到了美国就像忽地摘下戴久的磨砂眼镜，眼睛一时倒真有点 不太适应，而这种感觉也一直陪伴我在美国的日子里。美国的空气真干净──这是我对美国的第一 印象！ 搭乘从底特律到芝加哥的飞机，我透过舷窗可非常清晰地鸟瞰这块陌生的土地，映入眼帘的是 一片片森林和原野，除了间或有几条像细线般的公路，就是点缀其间不多的一些看来并不高大的建 筑。我头脑中一时冒出“这里真不像是一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国度，却完全是‘野性十足’、尚未开 化的蛮荒之地”的想法！下飞机出得芝加哥机场，沿高速公路一路驶来，眼前还是莽莽蒼蒼的森林 和原野，以及随处可见合抱的老树，还有散见的一些公司总部建筑（如著名的摩托罗拉公司）和 Shopping Mall （超市综合体）。建筑物大都不高，伴随在这些建筑旁的都有面积很大的停车场。我 把我的想法告诉女儿，女儿说：制造型企业在美国确已不多见了，而中国现在倒成了世界工厂。同 时美国的农业人口也只占全国人口约 3%，且耕田大多又为休耕轮种，抑或抛荒的还多于耕种的。 加上在美国这块与中国差不多大小的国土面积上，人口则大大少于中国，所以美国除了大城市以外， 1 整个是原生态！后来我在美期间，竟真的没看到工厂区和林立的烟囱。而良好的植被让你几乎看不 到裸露的土地，因为除了草坪就是树木，而只见所有树根边又大都覆盖着一层据说经工厂加工已富 含肥料的碎树皮。由此一来，留给美国的当然就是优美的自然环境和洁净的空气。 女儿居住的公寓小区周边都是居住区。“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中产阶级，”女儿对我说。放下行李 见天色还未暗下来，我迫不及待地让女儿带我先去见识一下美国“中产阶级”的居住环境。沿路走 去，只见道路两边是一幢接一幢两到三层的精致建筑 （底楼大半面积已经辟为车库，数看车库门可 知美国一户人家普遍都拥有两到三辆车），门前屋后则是大小不一的草坪，间或合抱粗的古树，草 坪都经过精心修整（后来我经常看到美国人余暇时间都勤于推着各式割草机在修剪草坪），我估摸 每幢房屋带花园占地约都在一两千平米左右。听女儿说，一幢房屋就是一户人家。我随即问道：那 就是说美国人大都住的是别墅？女儿说，在美国这称为 house ，就是普通的住宅，除了住在城市里 的或租住公寓的人，大抵都住在这种house 里，贫富间的差距则主要体现在房子面积和花园的大小 上面。在美国，因土地是私有的，少有像中国这种可住几十户人家的、土地无法分割的多层住宅小 区供出售。 女儿的小区是由一家著名的全美连锁公寓管理公司经营的，房屋也大多为二到三层建筑，专供 出租。小区环境优美，还有网球场、室内篮球场、健身馆和游泳池等。女儿租住的那套面积约摸100 多平米，除两个房间、一间起居室、餐厅、厨房和卫生间外，还有洗衣房和大储物间，另配备有大 冰箱、洗衣机（带烘干）、洗碗机、燃气灶（四眼）、大烤箱、中央空调和热水器等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