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日本古代变形题材类型作品的因袭与创造-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pdfVIP

年年，，第第 卷卷，，第第 期期（（总第总第 期期）） 年年 月出版月出版 11 22 22 66 试论日本古代“变形”题材类型作品的因袭与创造 ——— 兼论其与中国“变形”题材小说的关联 李鹏飞 摘 要： 日本古代“ 变形”题材作品在受到中国同类作品与佛教思想影响的同时，也发展出 自己独特的想象方式与表现艺术，这些独特性正表现出“ 变形”母题在不同文化语境里的丰富 的“ 变形”。 关键词：变形题材； 日本文学；中国文学；母题 在“变形”母题这一特定领域， 日本文化与中国 形有关的动物的种类也变得多样化。 变成人的动物 文化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比如在变形的两种最基 如狸、老鼠、鸟、蛤蜊等登场了。人所变成的动物，除 本类型 （从人向动物的变形与从动物向人的变形） 马、鸟、虫子跟以前相比显示出更大势力之外，黄鼠 的存在情况上，两类变形都大量存在，而且后者在 狼、老鼠、鼹鼠等新面孔也出现了。 ”③中村教授的这 数量上远远占多数。 而在其他文化圈（欧洲、南亚、 些论述虽然揭示出一些重要的历史事实，但并不够 中亚） 则主要只存在从人向动物变形这一种类型， 全面。 事实上，从奈良、平安时代开始，陆续传入日 另外一种类型则比较少见。 对此中日两国学者的看 本的中国变形故事远不止狐妖谭或者佛教说话，而 法基本一致。 日本变形母题故事等作品跟中国文化 是包括十分丰富的类型，这从《善家秘记》、《 日本灵 的这种类似性在一定程度上与其受到中国变形故 异记》、《今昔物语集》 等日本古代文献中即可找到 ④ 事的影响有关，对此中村祯里教授在《 日本人的动 大量证据 。 而日本变形题材文学的逐步自立则未 物观——— 变身谭的历史》一书中曾多次提及。 比如 必要等到中世时期才实现。 在笔者看来，所谓的文 他在该书第二章的“概要”部分指出：“在八世纪初 学的自立跟接受外来影响并不矛盾，在接受外来影 期，还不存在秉持狐狸始祖传说的大豪族，但最晚 响的同时它所表现出来的任何独创性都可视为自 到九世纪初， 跟狐通婚的异类婚姻谭在日本出现 立的表现。 事实上， 日本的变形题材文学从平安时 了。”①接着他又指出：“此后的中古时期（794-1192 ， 代以来（以《今昔物语集》为代表），在接受中国影响 大致为平安时代），中国的狐妖谭明显混入， 日本中 的同时也表现出明显的独创性。 笔者所特别感兴趣 部的狐妖故事达到最高潮。 ”②该书第三章“概要”部 的也正是这种自立或独创。 分论及日本中世（1192-1603 ，大致相当于镰仓、室 关于日本古代的变身（即变形）谭以及变形观 町、安土桃山时代）的说话时则又指出：“（ 日本的） 念， 日本学者有过十分细致的研究，在此笔者仅依 变形故事，在继承日本古代神话以及中古时传入日 据中村祯里教授的 《 日本人的动物观——— 变身谭 本的佛教说话传统之后逐步开始自立。 因此，与变 的历史》 以及冈田充博教授的 《〈 板桥三娘子〉考 日中村祯里：《日本人的动物观——— 变身谭的历史》，东京：海鸣社， 年版，第 页。 ① [ ] 1984 115 ② 同上，第 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