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大生产要素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前海创新研究院.pdfVIP

从三大生产要素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作者 ：邬立恩 早前，国家统计局修订 GDP 核算方法，把研发支出列入 GDP 核算。实施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 ，我国的经济政策偏重需求侧的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 这三驾马车决定了短期的经济增长率 ，曾带给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近些年 ， 我国经济增速明显下滑，引起了社会关于经济失速的担忧 ；同时，片面重视需求 侧的经济政策显得越来越乏力。 中央财经领导层在 15 年底开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药方，以期解决长期 困扰我国经济的结构性问题。本文在参考主流经济增长模型的基础上 ，通过分析 供给侧的三大生产要素——劳动力、资本和效率 ，来研究这一政策思路的内在 逻辑。 第一，中国的人口红利基本消失。从 2000 到 2014 年，中国的劳动力要素 增长率无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一直低于 1% （图一）；2014 年 ，劳动力要素 （质量和数量）对 GDP 的贡献率更是降至新低 ，分别降到 1%和 2% （图三 ）。 长期来看，人口增长还将维持低生育水平，因此无法再通过简单地增加劳动力人 口作为经济增长的支柱。 第二 ，中国的经济增长长期过度依赖于传统领域的投资拉动。投资分为两部 分，ICT 资本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 ，ICT ）和非 ICT 资本，前者涵盖了软件、硬件和电信设备上的投资 （即高科技领域投资 ），后者 1 包括非居民房屋建筑 、机械设备和交通设备方面的投资 （即传统领域投资）。 一方面 ，ICT 资本增速虽然 15 年来一直高于其他要素的增长率，但已经明显回 落 ；另一方面，非ICT 资本增速长期以来在 10%左右并位居第二位 ，但从对 GDP 的贡献率来看 （图二、图三 ），中国的经济增长高度依赖非 ICT 资本 ，而且依赖 程度呈现出进一步加深的状况——从 2000 年的 41%扩大到 2014 年令人震惊 的 84% ，15 年间翻了一倍有余。显然，长期过度投资会导致边际效率递减，同 时还会加剧系统性的金融风险。到 2014 年底，中国的非金融企业杠杆率已经是 世界主要经济体中最高的 ，即123.1% （表一）；2015 年 ，中国的非金融企业 1大多数 OECD 国家的数据适用于“非居民建筑”；但大多数新兴国家的此项数据还包括了居民建筑的资本 投入。Total Economy Database, Sources Methods, Klaas de Vries, Abdul Azeez Erumban, August 2015 杠杆率更是超过了 160% （周小川 ，2016 ），这对我国的金融系统带来极大的 风险隐患。 表一：2014 年世界主要经济体实体经济债务结构比较 （占 GDP 比重 ）单位：% 资料来源：国泰君安证券研究，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 由此看来 ，劳动力数量和非 ICT 资本无法支撑中国经济长期稳健增长，提 升效率便成了稳增长的关键支柱。所谓效率 ，指的是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FP ）。相对于有形的生产要素，全要素生产率是无形因素。它 可以分为结构因素和知识因素两大类：结构因素包括农业劳动力转移，经济规模 和市场规模扩大，专业化分工 ，国内外贸易扩大，贸易结构变动等；知识因素包 括技术引进 ，强化对 RD 投入 ，提升创新能力等。（胡鞍钢，2012 ） 有趣的是 ，从 2000 年至 2014 年，中国的 GDP 增长率和全要素增长率保 持了基本一致的走势 （图一），表现了两者的强相关性。但遗憾的是：这 15 年 间全要素增长率对 GDP 的贡献率不断萎缩，从 2000 年的 38% （图二），骤降 2 到 2014 年的-1% （图三），反而给GDP 增长拖了后腿。 所以，中国经济增长 的当务之急就是提升经济运行的效率，从依赖传统领域投资这个老动力转换到依 靠改革、创新的新动力，从而为长期中高速的经济增长提供坚实的基础。 2作者注：还有一种解释的可能是把 TFP 增速理解为 GDP 增速的结果，因为 TFP 增速高度地顺应 GDP 增 速的变化周期。当经济处于扩张期的时候，资本和劳动力被充分利用，TFP 增长率就高；经济放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