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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意義 What is the meaning of life? 故事 某人長途跋涉到喜瑪拉雅山尋找隱居山洞之聖者，他向聖者問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聖者答曰：「生活是源泉。」(Life is a fountain) 那人怒吼：「生活是源泉，你說什麼呀！」 故事 「我千里迢迢來此尋找人生意義的答案，但你只說生活是源泉，何等荒謬！」 聖者抬起頭緩緩道：「你不認為生活是源泉嗎？那麽，生活就不是源泉。」 故事 又或者，聖者對他說：「跟隨我的道路吧！留在這裏修道。」 「你開玩笑嗎？你認為我會拋棄一切，坐在山洞內活受罪嗎？」 思考 這故事想說明一點：很多人探問「人生意義是什麽？」時，都期望得到一種類似方程式的答案，但當告知以某方程式時又不會令他們滿意。 思考 「人生意義在於尋求與神的和解。」– 是，不過……。 「有意義的生活就是要活得豐盛。」– 當然啦！ 「人生的目的就是要令得人生有意義。」– 謝謝！ 「人生意義是愛。」 – 呵欠。 思考 「人生意義在於擺脫生命之輪，成為虛無。」 – 心領了。Robert Nozick, Philosophical Explanations 那麽「人生的意義是什麼？」這問題能否有解答呢？如果不能解答，那麽思考這問題不是浪費時間嗎？ 不能解答的問題 所謂“不能解答的問題”有三類： 1. 陳構有缺陷的問題：「愛有多深？」 2. 虛假預設的問題：「為何沒人聰明過我？」 3.混雜的問題：「愛情與麵包那樣重要？」 不能解答的問題 但是這些並不是不能解答的問題，只是「偽膺問題」(pseudo-question)，只要經過分析，代之以清明白的陳構(formulation)，便可進一步解答。 不能解答的問題 例如：「愛有多深？」 可能問的是「你愛我有多深？」 再清晰一點是：「你願意為我作多大犧牲？」 可能是：你願意花一生的積蓄買那顆鑽石給我嗎？ 不能解答的問題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至多是「偽膺問題」，需要的是進一步分析釐清，而非不能解答的問題。 沒有普遍的答案(universal answers) 可能有人以為「人生的意義是什麽？」甚無謂，因為人人的生活也不同，縱使此問題有解答，但也會是一般(generality)的解答，不能普遍適用於每個人身上。 沒有普遍的答案(universal answers) 這想法的背後假定不當，一般的解答也可容納個人的差異，假如人生意義的一部分在於發展才能，那麽這答案是普遍適用於每個人身上。 問題的釐清 上面提過表面上不可能解答的問題，其實是偽膺問題，經過分析後可以使之成為可解答的問題。 那麽我們如何分析「人生的意義是什麼？」這問題呢？ 宗教(religion) 與人生 假如有一個超級的存有者(superior Being) ，祂創造人類是祂的計劃的一部份，祂對每樣事情早已有安排，每樣事情發生皆有目的，縱使我們不能理解。（有興趣者可看看電影《驚兆》）。 宗教(religion) 與人生 由此而言，宗教提供了人生有意義的前景，從神目觀(God’s eye view)，一切事情都是有目的、有意義的。問題不在於我們覺不覺得人生有沒有意義，而是在於我們信仰(faith)堅不堅定。 宗教(religion) 與人生 大多數的宗教典籍都充滿了神的啟示，使我們認識到人生的確定的目的。例如：基督教就認為人生的目的就是去愛和榮耀上帝。至於其他的宗教，都是透過類似的方式給予了人生以意義。 上帝死了 但是，宗教統治世界的時代已過去，現代世界中宗教被邊緣化。現代世界就正如尼采所言，是一個「紊亂」（anomic），無方向（directionless）的「群眾社會」（herd society）。 上帝死了 人在這樣的社會中經驗到的是無價值（worthlessness）及精神虛弱（enervation）的感受。尼采稱之為「虛無主義」（Nihilism）或「價值、意義及可欲性之徹底否斥」（the radical repudiation of value, meaning and desirability）。 上帝死了 虛無主義的來臨意味「最高的價值」（the highest values）〔柏拉圖式 – 基督教式價值〕本身已被消解。尼采斷言，從前或許有過這些價值，但現在已被〝nihil〞，我們活在「上帝已死」（death of god）的年代，「末人」（the last men）之年代，「偶像之黃昏」（twilight of the idols）的年代。 上帝死了 虛無主義的特色，正是很少人會自覺到自己有問題，末人滿足於生存，但不認識生活。 末人似羊群，整天「咩！咩！」地叫，有得過且過，敷衍了事地過日子。 上帝死了 「人們得過且過，活得極其倉促 ── 活得極其不負責任，卻美其名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