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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性违约金经济研究 　　摘要：阻止效率违约论、引诱对方违约论、增加社会成本论、排除外来竞争论以及不当得利论等反对惩罚性违约金的诸多理由并不成立，相反，惩罚性违约金具有担保合同履行、信号传递、为当事人提供有效率的保险、阻止和威慑无效率违约、鼓励执法、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等重要功能。因此，法院应该常规地执行惩罚性违约金，而不是根据违约人的请求武断地因其数量过高而予以调整，除非在缔约过程中存在欺诈、双方错误、胁迫，或是缔约后出现了情势变更。 关键词：[HTK]惩罚性违约金效率程序缺陷情势变更 中图分类号：DF41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330（2013）04-0078-08[HK] 经济学研究表明，自由缔结合同有助于资源从低价值的使用流向高价值的使用。因为与政府相比，当事人更关心自己的利益，更为了解自己的需求和欲望。①但是，作为合同当事人自愿约定的合同条款，惩罚性违约金为什么不被执行？笔者旨在借助于法经济学方法全面分析惩罚性违约金对经济效率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完善我国合同法关于违约金数量调整规则的建议。 一、惩罚性违约金否定论述评 （一）关于阻止效率违约论 根据效率违约理论，当一方当事人继续履行合同没有效率时，或者当违约比履约更能增加效率时，违约是值得鼓励的。②但是，适用惩罚性赔偿可能使违约者的违约成本高于受害者遭受的违约损失，在阻止无效率违约的同时也阻碍了有效率违约。例如，甲乙二人约定违约赔偿是50，履行带给甲方和乙方的期望收益都是10。如果甲方通过违约得到的期望收益是30，那么违约是有效率的。如果执行惩罚性违约金条款，由于违约赔偿高于违约收益，甲方不能违约。因此，惩罚性违约金消除了效率违约，而禁止执行惩罚性违约金则消除了无效率履行的可能。③虽然这个解释一度非常流行，但是这种主张是有缺点的。④很明显，它忽略了合同当事人重新谈判的可能。在履行期到来之前，甲方可以和乙方就违约赔偿数额进行重新谈判，比如甲方承诺支付给乙方违约赔偿10+X。乙方接受赔偿可得到10+X，大于合同履行带来的收益10。当乙方不接受甲方的提议时，甲违约必须支付惩罚性违约金50，得到违约收益30，净违约收益为负20，小于履行带来的收益10，理性的甲方只能选择履行合同。预期到谈判破裂时甲方选择履行，乙方会接受甲方的提议以增加自己的收益。因此，当事人可以通过重新谈判分配违约收益，最终，惩罚性违约金并没有阻碍效率违约。 （二）关于引诱对方违约论 为了个人利益的最大化，理性的个体在经济活动中常常机会主义地行为。⑤在惩罚性违约金的诱惑下，当事人可能通过浪费社会资源去诱导对方违约。因此，不执行惩罚性违约金就是对这种机会主义行为的有效率的制度反应。⑥但是，如果当事人无法影响对方的履行概率，自然不会为了得到惩罚性违约金而去诱导对方违约。事实上，合同当事人双方都影响履行概率的情况并不普遍，这限制了该理由的解释力。此外，即使一方当事人为了得到惩罚性违约金而努力诱导对方违约，但对方当事人肯定会为了避免遭受惩罚性违约金而加大预防措施，降低违约概率。预期到对方可能采取的行动，当事人一开始可能就没有诱导对方违约的激励，因为在诱导与反诱导的过程中发生的成本会逐渐增加并可能超过争取到的利益。一个理性的经济人肯定不愿意浪费资源去做没有收益的事情。 〖FQ（6。44，ZX-W〗〖CD12〗 [HT6SS] ⑤[ZK（]参见Oliver Williamson，The Economic Institutions of Captitallism： Firms， Markets， Relational Contracting， 1985， pp.64—66.[ZK）] ⑥[ZK（]参见Kenneth W. Clarkson， Roger LeRoy Miller Timothy J. Muris，Liquidated Damages v. Penalties： Sense or Nonsense？ Wis. L. REV， 1978， pp.366—372.[ZK）] ⑦[ZK（]参见Paul H. Rubin， Unenforceable Contracts： Penalty Clauses and Specific Performance， 10 J. LEGAL STUD，1981， pp.241—245.[ZK）] ⑧[ZK（]参见Philippe Aghion Patrick Bolton， Contracts as a Barrier to Entry， 77 AM. ECON. REV，1987， pp.381—392.[ZK）] [FQ）] （三）关于增加社会成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