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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与东越的诸侯王陵墓
南越与东越的诸侯王陵墓
关键词:南越;东越;世系;文物保护
摘要:作者依据文献和近年的考古新发现,对南越及闽越、东瓯国的世系和诸侯王陵提出己见,并重申文物保护的重要性。
南越、东越,与朝鲜一样,均是汉武帝以前西汉王朝的藩属国,名为外臣。汉中央对其约束及其对汉中央所尽义务,均有别于内诸侯1。《史记》、《汉书》为其立传,只记其与汉中央王朝有关的大事纪,对其世系与王位更替的时间均无详细记载2。这给后人研究两越的历史及相关的考古问题留下不便。自广州象岗南越王墓、福建崇安汉城、新店古城、福州屏山一带闽越国宫殿遗址发现以来,当今许多人对两越的历史进行了研究。可是,尽管人们所使用的文献史料完全相同,但因对文字理解不同,各家观点则存在严重分歧。在一些问题上,真可谓众说纷纭。笔者曾对象岗南越王墓主人问题、与崇安汉城性质相关的闽越国史问题进行过一些研究,发表的看法与当今多数研究者不同,对文物考古界与史学界普遍接受的所谓主流学术观点予以否定3。但学界长期不做反应,既不认同,也无正面商榷文章。现就两越的世系及未被发现的诸侯王陵墓等问题,在以前研究的基础上再冒昧地发表一些看法,欢迎批评。
一 、南越王陵墓
南越国是秦南海郡尉赵佗建立的。“秦已破灭,佗即击并桂林、象郡,自立为南越武王……汉十一年,遣陆贾因立佗为南越王,与剖符通使,和集百越,毋为南边患害4。”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冬,被汉武帝击灭。南越国以秦南海郡治番禺为都,宫苑遗址已在广州城内发现。
1983年,广州象岗发现一座南越王墓,被评为二十世纪中国百大考古发现,获过不少殊荣,目前正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但是,对墓主人是谁的研究还有很大问题,学界和社会已经接受的所谓主流学术观点存在严重缺陷。《史记》、《汉书》的《南越列传》提到五位南越王,分别是:赵佗、赵胡、赵婴齐、赵兴、赵建德,又有“自尉佗王,凡五世九十三岁而亡”的记载。以麦英豪、黄展岳先生为代表的多数研究者认为,五王即五世,并且这是推定墓主人是谁的先决条件,墓主人必是五王其中之一。另外,墓主随葬“文帝行玺”金印,《史记》、《汉书》又都有“胡薨,谥为文王”的记载,据此推论“墓主非第二代王赵胡莫属”。直接推论的文字不多,共二三百字。其他文字均是对一些不利证据的排除。认为《吕思勉读史札记》中“佗子亦尝为王”的推测“实实在在是个常识性的失误”,“如果佗子亦尝为王成立,南越国的国祚就不是五世五主,而是六世六主了”,“‘佗子亦尝为王’,从时间上看是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再有,墓主随葬“赵眜”名章和“眜”字封泥,墓主姓名为“赵眜”无疑,出土的文字资料与文献中关于“赵胡”的记载相矛盾;墓主还随葬“泰子”印,这与“赵佗直接传位其孙赵胡”的推测也不吻合。面对以上两大矛盾,研究者先后提出史书误眜为胡或一人两名或华语、越语标音不同等多种推测,总之,“误眜为胡已属肯定的事实,要问为何致误,那是无法考究清楚的事了”,“虽然目前还不能找到最直接、最合理的解释,以后也可能永远无法究明,但都不能妨碍墓主赵眜即《史》《汉》中的赵胡的结论”;“墓中出土的两枚‘泰子’印,原应是赵佗之子(赵眜之父)的遗物,因佗子未及嗣位而亡,印归赵眜掌管,眜死,遂以入葬5”。何其主观,何其武断!笔者就是因为当初读到这些文字,才开始关注这事的。
笔者认为,持墓主赵胡论的研究者对“谥”、“世”的理解都有偏差。“胡薨,谥为文王”不仅不能推论出赵胡生前曾自尊号南越文帝,此条记载反而可以彻底排除赵胡称制的可能。如果赵胡生前自尊号“南越文帝”,记其死,不可用“薨”;与汉中央分庭抗礼,死后不能赐谥,更何况“文王”又是上上美谥!而墓主赵眜生前曾自尊号“南越文帝”无疑。再者,把南越称制的史实放在汉初大的历史背景下思考,赵胡也无称制的可能。如果赵胡在西汉王朝鼎盛时期称制,汉武帝非但不管,还要在闽越攻打南越的情况下满足赵胡的请求而对闽越用兵;若赵胡称制十余年,其死后汉武帝还要赐上上美谥,那么还有什么历史逻辑可言?墓中出土的文字资料没有墓主赵胡论的直接证据,也没有形成一个由间接证据组成的完整证据链,能够证明生前自尊“文帝”的墓主赵眜就是死后被赐谥“文王”的南越王赵胡。矛盾无法排除还要硬下结论,这是不科学的。笔者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提出《史记·南越列传》中“至建元四年卒。佗孙胡为南越王”句之“卒”字为衍文,采信《汉书》“至武帝建元四年,佗孙胡为南越王”的此句,否定“史载赵佗直接传位其孙赵胡”的主观推测,认为《史记》对南越国的世系未予详细记载,赵佗与赵胡之间应有南越王略缺,墓主赵眜推测为赵佗之子、赵胡之父较为合适。笔者对“世”是这样理解的:父子相继曰世,祖死孙继和兄终弟及都不能算一世,世者代之意。赵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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