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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哲学研讨会概述 俄国哲学研讨会概述 【作 者】马寅卯 由中国现代外国哲学学会苏俄东欧哲学专业委员会主办的全国第七次苏俄哲学研讨会4月下旬在宁波举行，参加会议的有来自北京、上海、广州、南京等地的学者共30余人，著名苏俄哲学研究专家、美国俄亥俄州大学教授詹姆斯斯坎兰先生也参加会议并提交了论文。 这次会议的议题一是关于俄罗斯的传统哲学和哲学传统；二是关于俄国哲学的未来走向，围绕着这两个主题，与会者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首先，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所长陈筠泉研究员从文化的角度阐述了他对当今世界哲学发展的趋势以及俄罗斯哲学在其中所占的独特的地位的看法。之后，贾泽林研究员回顾和总结了近两年来俄国哲学的演变及国内外苏俄哲学研究的状况。他认为，总的来说，苏联解体后，俄国哲学家们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宗教唯心主义以及十月革命后的流亡哲学表现出了愈来愈浓厚的兴趣，那些在苏联时期长期遭受压制、湮没无闻的思想家，如索洛维约夫、别尔嘉耶夫，布尔加科夫、弗兰克、洛斯基、舍斯托夫等等，今天在俄国赢得了很高的声望，他们被誉为俄罗斯精神的真正体现者。与此同时，俄罗斯人开始重新审视他们的传统和寻找自己的历史定位。贾泽林认为，传统问题在俄国一直是个非常重要而又悬而未决的问题。俄国历史上关于传统曾展开过三次比较大的争论。一次是彼得大帝改革时期；一次是19世纪三、四十年代斯拉夫派与西方派的争论；一次是1917年的十月革命与20年代的欧亚主义。从80年代后期一直延续至今的争论可以看作是他们关于传统问题的第四次争论。贾泽林指出，传统问题之所以在今天再一次成为引人注目的话题，一是出于寻找精神依托的需要。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出现了意识形态的真空，俄国人开始向传统寻求灵感和支点；二是把苏联的70多年放入俄国历史的长河中来加以看待；三是为今天正处于历史十字路口的俄罗斯重新定位。关于俄罗斯哲学今后向何处去的问题，贾泽林说，对此，俄罗斯人主要存在两种思路；一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宗教唯心主义哲学加现在正在成长的本土哲学；一是传统哲学加西方哲学。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能否复生，还有待于观察。无论是俄国的研究者还是俄国以外的观察者现在都还看不到一种成型的、新的俄罗斯哲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今后的俄罗斯，不会再出现全国统一的哲学。 与会者还就一些比较具体的问题，如俄国的东正教、东正教的特质、东正教与聚合性(CooPHOCTb)、别尔嘉耶夫的思想、欧亚主义等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其中，俄罗斯思想是争论的一个核心问题。俄罗斯思想(Pycckя ндя)这个概念由索洛维约夫最早提出，后作为一个专门的哲学术语被广泛运用，成为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哲学的主题之一。时至今日，这一问题又成为当今俄罗斯哲学所关注和争议的问题。这一术语在中国也由于两年前出版的一本糟糕的同名译著而广为人知。但人们并未因此而冷淡了对俄罗斯思想这一核心概念的讨论。与会者认为，ндeя既有思想之意，又有观念、理念、意识、理想、信念等的含义。因此在俄国哲学家那里，俄罗斯思想既是指俄罗斯特有的思想文化，又是指俄罗斯特有的精神理想，它是与俄罗斯民族的性格和历史使用相符合的。俄罗斯思想或俄罗斯精神的独特之处，深刻地体现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俄罗斯宗教哲学中，而俄罗斯宗教哲学大致有如下特点：(1)宗教世界观；(2)人的哲学；(3)生命体验的认识论；(4)聚合性的理想；(5)自由的矛盾。 俄国历史上斯拉夫主义与西方主义的争论是会议集中讨论的另一个问题。多数同志认为，斯拉夫主义与西方主义的争论是俄国社会思想史上的一个重要现象，也是把握俄国哲学思想发展的一条重要线索。斯拉夫主义与西方主义的根本争论是关于俄罗斯的命运和俄罗斯在世界上的使命，这种争论从彼得大帝的改革开始，由恰达耶夫的《哲学书信》挑明，在19世纪三四十年代达到高潮，后又经由各种形式的变换，一直到今天仍可感觉到其余音。与会者还就两派的复杂性作了具体的分析，指出，虽然斯拉夫主义更倾向于对本土文化和东正教的认同，但也并非与西方文化水火不容，他们中的很多人对西方怀有深厚的感情；而西方派虽相信俄国必须向西方学习并经历同样的阶段，但他们同样对自己的祖国怀有深情。无论是斯拉夫派还是西方派，都是专制政权和农奴制度的反对者，是不受现存政府欢迎的人。 来自美国的斯坎兰教授所作的《俄罗斯哲学及其在俄罗斯民族复兴中的作用》的报告引发了与会者浓厚的兴趣。斯坎兰教授有感于今日俄国学术界把俄罗斯哲学等同于俄罗斯宗教哲学这一倾向，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意见，他从五个方面阐述了自己的看法；(1)这种等同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在俄国，从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家到俄国的马克思主义，存在着一个强有力的世俗的、甚至是唯物主义的传统；(2)俄国有一个宗教思想的传统这个事实并不意味着一种以宗教为取向的哲学将会最能满足今日俄国的需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