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同者，相为谋也——试论法治社会中法律人共同体的内质和谐研究.pdfVIP

438公正司法与构建和谐社会 道大同者，相为谋也 ——试论法治社会中法律人共同体的内质和谐 广西壮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廖冰冰 一、法治社会需要法律人的和谐共同体 法，或许在法律人与民众的漫漫努力中积淀成法治的擎天柱；或许在法律人 各自的孤军奋斗中被碾没为滚滚沙尘；法，如果不能成长为擎天柱，那么，它终 将连一根救命稻草都不是。 ——笔者 (一)法治与法律人之治 关于法治，最广为人知的简洁表述就是“法律至上”的治国方略或社会状态，然而， 具体地描述何谓法治及其精髓确实属不易，因为法治的内涵极为丰富，其表现形式也难以 一一概括而尽。…法治’是一个既持久又极为灵活的原则，它很容易为人们所援引，但 界定起来却不容易。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不同的社会以不同的方式来表现他们对法治的尊 重。”①由此，对于法治的理解不应该是单一的、静止的、机械的，而应该是在对法治的 最基本内涵达成共识的基础上(例如保障最基本的人权、保护公民免受政府滥用权力的 侵犯、权力的分立与制衡、维持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等等)，根据不同社会类型、不同文化 背景、不同时代需求和不同的角度来考察和把握其具体内涵和需求。 毋庸置疑的是“法治国的这个基本概念不仅在历史上，而且在思想上包含着对人治 的否定……法律的统治首先意味着，立法者本人必须受到他所制定的法律的拘束，其立法 权不能成为专横统治的手段”②，因此，“国家必须实行权力分立……因为只有将立法者 与法律适用分开，与司法分开，‘法律的统治’的原则(与人治和专制相对)才能得到贯 彻实施。_旦取消了这个区分，那就意味着‘专制暴政”’。为此，要贯彻法治这一核心 特质，“国家权力(必须)由几个机构共同分享，并被纳入一个受限定的权限系统中…… ①[美]桑德拉·戴·奥康纳：《论法治》，载《美国法通讯》第1辑，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 第3页。 ②[德]卡尔·施密特，刘锋译：《宪法学说》，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 152页。 第三编 司法职业化与民主化及法院管理改革441 体素质的质疑和专业水准的不信任，就连法律人自己也深深地陷入困惑①和失望，“近几 年来，法律界在高调地谈论所谓的法律共同体。人们期望，一个具有共同的价值、技术和 话语背景的共同体，可以推动法治的健全。然而，不幸的是，由于制度扭曲，这个法律共 同体，不过是个腐败共同体而已”。② 此言并非危言耸听，如果法律人不及时地矫正扭曲的形象，如果法律人不能齐心协力 构筑健康的共同体以扭转法界整体危机，那么，我们的法律改革注定缺乏自身原力和民众 支持而不可能走向和谐的法治。故本文试图通过挖掘具有代表性的法律人——法学者、法 务者(律师、法官、立法者)各自的内在特质，揭示其各自角色的意义、价值和局限性。 从而论证法治社会中法律人和谐共同体形成的内在必然性，并结合我国现实探讨法律人共 同体在推进法治化进程中的和谐献力之道。 二、法务者的内在特质、角色互补及其共同体 “每个地方、每个时代都会因为法律而争吵不休，假如每个法官和辩护律师 不保持在自己的轨道内，则提供确定性、避免任意性及由其所导致的不节制的法 律就会在不长的时间里丧失。”③ ——黑尔首席大法官 法务者，顾名思义，即从事法律实践的法律人，包括律师、法官、立法者、政府法 务、企业法务等等。尽管按目前通说检察官、警察在我国不失为法律实践者，但是，究其 本质而言，检察官应属于公职律师，而警察属于执行政府公务人员，因此，本文不再将检 察官和警察单列研究，而是着重论述更具有抽象意义和普遍代表性的三类法务者：律师、 法官、立法者，探讨他们各自职业的内在特质，分析其角色之间如何互补，何以构成法治 社会中和谐的法务人共同体。 (一)律师 首先谈谈律师。这是一个得到恶评总是多于好评的特殊群体，尽管我们的权威的学术 著作和教科书无一例外都把律师的作用定位为“保障裁判公正和司法正义”④，但不可否 认的是“即使在最为美妙的时代，公众对于律师的印象一直都是非常糟糕的……作为一 个群体律师时常受到非议谴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