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研究的新制度主义视角研究.pdf

高等教育研究的新制度主义视角+ 缪榕楠“ 摘要：如果多学科研究方法可能是高等教育学独特的研究方法的话，那么，批判地 吸收和借鉴其他学科的理论工具或研究视角开展高等教育研究，以推动和促进高等教育 学自身的学科建设和发展，既有意义也有必要。新制度主义作为当前社会科学研究领域 最具活力的理论流派之一，有其独特的对制度、制度变迁等问题的解释逻辑。在对高校办 学趋同化现象的分析中，新制度主义提供的合洳}生机制具有较强的解释力。 关键词：高等教育研究；新制度主义；合法性 高等教育学是一门成熟的学科，还是一个不成熟的研究领域，学术界至今还有着不同 的观点。①而缺乏具有学科特色的研究方法或所谓的研究视角是高等教育学难以成为公 认的成熟学科的主要原因之一。②当然，也有学者认为，“高等教育学的独特的研究方法 可能就是多学科研究方法”。[1]如果我们认同这样一种观点，即至少在当前，高等教育学是 一门在向成熟学科发展的研究领域的话，“多学科研究方法”观是可以接受的。因此，批判 地吸收和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方法或研究视角，以推动和促进高等教育学自身的学科建 设，既有意义也有必要。更何况在学科边界日趋模糊、学科交融日益频繁的今天，囿于一 隅，不如广开言路，固步自封，不如博采众长。众所周知，制度分析是社会科学研究常用的 Institutionalism 方法，而新制度主义分析范式(New Paradign)以其独特的理论视角 Analysis 和强劲的理论解释力成为近年来制度分析中的主流理论之一。③或许是一种巧合，在当 下我国高等教育研究领域，对制度尤其是现代大学制度的研究也正成为研究者们关注的 焦点。因此，批判地借鉴和吸收新制度主义关于制度的分析框架和解释逻辑，对于增强高 等教育研究的理论穿透力和实践感不无裨益。限于学术背景和研究兴趣，本文所讨论的 内容主要集中在社会学新制度主义。 ·本文系教育部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博士生访学基地研究成果。 ··缪榕楠：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南京，210097。 ①详细请参阅王建华、林杰等学者的文章。 ⑦迪尔凯姆曾经认为，一门成熟学科，必须有它特殊的研究对象，以及研究这种对象的特殊方法。 因为，--fl学科如果没有它自己专门的研究对象，就没有必要也不可能产生和发展；如果没有自己专门 的研究方法，这门学科至少可以说还未真正建立起来，或者说只能依附于其他学科。有学者按照这样的 标准认为高等教育尚不能成为一门成熟学科。 ③不同学科情况不完全相同，但少在政治学、经济学和社会学等学科，新制度主义已成为制度分 析的主流理论之一。 ·404· 一、新制度主义的崛起谱系 制度一直是社会科学领域(如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有人认为， 19世纪末20世纪初是社会科学关于制度研究范式变化的时间分水岭，之前为关于制度 的一般研究时期，之后为制度主义的逐步形成时期幢]。在制度的一般研究时期，斯密 Weber)的《新教伦理 (AdamSmith)的《国富论》、马克思(KarlMarx)的《资本论》、韦伯(Max 与资本主义精神》等不朽作品被认为是这一时期的代表著作。在制度主义逐步形成时期， Peters)又将20世纪50年代作为一个分水岭，之前属于旧制度主 美国学者彼特斯(B．Guy 义时期，之后则是制度研究先被忽视而后新制度主义崛起的时期口]。 20世纪50一60年代，受科学主义思潮和反理性思潮的影响，社会科学领域中的研究 范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政治学研究领域，传统政治学向现代政治学转变，行为主义逐 渐成为政治学的主流理论，制度分析在政治学研究中黯然失色；在经济学研究领域，新古 典经济学和凯恩斯主义成为主导战后西方国家经济实践的主流思潮，对经济史及其变迁 中的制度因素观照很少；尽管社会学作为一门学科建立之日起，就着眼于对制度的研究， 但此时，制度仅被视为影响社会和经济行为的诸多因素中的一个，并被简单地假定是预先 存在的，因而成为解释的外生变量。总之，在这一时期，制度被排除在主流社会科学研究 视野之外。 直到20世纪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