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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实在论的因果机制指称理论 谭力扬1 摘要：以近代物理学为代表的新兴科学的兴起是以使用经验实现方式取代原来以 牛顿时空观为代表的一系列形而上学预设为起点的，并且随着经验研究的发展， 科学在不断地重新理解自身带有的一些形而上学预设的经验可检验性，因此传统 的实在论不可避免地受到工具主义的有力挑战。本文通过论证传统实在论之所以 无法应对挑战的原因在于它仅局限在理论与经验观察的逻辑关系，而无法为理论 与世界的真实图景建立具有物理必然性的联系；因此它在形而上学上不足，又无 法像工具主义那样比较成功地应对新科学提出的认识论问题。然而科学的求真倾 向不可掩盖，为了同时兼顾这两种倾向，发展一种能够应对这种工具主义批判的 新实在论是必要的。因果指称机制理论将为实现这种实在论提供一条途径。同时， 根据这条途径我们还能发展出对理论结构、推理模式和理论诠释等科学哲学问题 的新看法。 关键词：理论；指称；因果机制 一，导言：面向科学语言的哲学 为什么我们可以使用语言哲学的方式讨论科学中的哲学问题？对该问题的 肯定回答需要科学满足以下条件：1，科学中存在着具有意义的语言系统；2，这 种语言系统可以由某种可能的意义理论进行解释。 科学很显然满足第一个条件。根据自逻辑经验主义发展出来的经典理论观， 科学具有以其理论陈述与观察陈述为核心的语言系统，它是一个公理化的命题演 绎体系，能够使我们由理论陈述通过一些桥接原理演绎地导出观察陈述。经典理 论观在许多层面上都受到了重大挑战，但是科学具备一个有意义的语言系统这一 1谭力扬，男，生于1983 年10 月2 日，中山大学哲学系科学技术哲学专业08 级博士研究生。电话： E-mail：ayounggoat@。 1 点并未遭受质疑。 在第一个条件得到满足的情况下，第二个条件也将得到满足。在这个语言系 统中的一切陈述无疑是由一系列的术语组成。这些术语可以粗略的区分为：1， 被期望具有指示某种对象的功能或看似指示着这类对象的术语，如场、电子、化 学键、基因等等，被期望指示的对象既可能指某个个体（如“地球”），或者指示 某一类个体（如“行星”），还可以指示由在这个类中的若干个体组成的有限集合 （如“太阳系的行星”），我们可以用“R 术语”来指代这种术语；2，被期望描 述了或看似描述上述对象的状态、结构组成以及排布方式等等的术语，如受力、 场强、能量、双螺旋结构等等，我们也可以用“D 术语”来指代这种术语。两种 术语以各种方式结合起来形成了科学中的各种陈述，我们可以将这些陈述p 形式 p D R ，即陈述是对所涉及的对R 术语的描述D 的适当组合。综上所 地写作 [ i ( i )] 述，在语言哲学中我们可以认为，R 术语具有指称，D 术语是对R 术语的指称的 摹状语。一个科学语言的意义理论的大体框架是由关于R 术语的指称理论、关于 D 术语的摹状理论以及两种术语之间以何种关系结合形成恰当陈述的理论组成， 其中前两者是该意义理论的基础成分。 二，什么是科学语言的意义理论 科学语言的哲学首先需要回答语言哲学的一般问题：什么是意义理论？如前 所述，一个合适的科学语言的意义理论应当给出合适的指称理论、摹状理论与两 者关系的理论，上述意义理论必然需要科学哲学的支持。同时，这种意义理论也 需要以语言哲学的方式为所涉及的科学哲学问题提供解答。 1，术语的指称和实在论与工具主义争论的关联 我们为什么需要讨论语言中的指称？从日常语言出发的一种合理的回答是 一个合适的意义理论中命题必须具有真值。常见的对真理观的理解方式是符合论 式的，即 “S”为真时，当且仅当S，对这一个真定义的理解是命题所陈述的对 2 象确实是它所需要陈述的那一个，而它对该对象的陈述符合该对象承载的某个事 [1] 实，这时命题就是真的 。例如，我们可以通过上述方式分析“雪是白的”这个 命题。一种直觉是“雪是白的”为真，当且仅当雪是白的。即“雪”这个概念确 实在陈述着对象雪；而且雪这个对象确实是白的，它具有白的性质，这是一个事 实，而“雪是白的”这个陈述符合这一事实。这是一种典型的符合论式真理观。 采纳符合论式真理观将很自然的引入了指称：为了确定命题的真值，我们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