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清商三调之平调.DOCVIP

论清商三调之平调 摘要：清商三调即三种调高，其中瑟调为黄钟均，清调为太簇均，本文根据对国内现存史料的分析、考证，着重考察了平调的调高，认为平调为林钟均。另参考传至日本的《博雅笛谱》、《怀中谱》等乐谱中存见的清商乐同名曲，以观察其宫调使用状况。 关键词：清商三调 调高 平调 《博雅笛谱》 《怀中谱》 “清商三调”即指瑟调、清调与平调，而首次涉及此三调之内涵信息的文献，当属北齐魏收所撰《魏书》，其109卷《乐志》录入陈仲儒之奏议，中有言：“其瑟调以宫为主，清调以商为主，平调以宫为主，五调各以一声为主，然后错采众声以文饰之，方如锦绣。” [1]11-12 由于瑟调、平调两处均是“以宫为主”，故引发了后世争议，其后的文献中亦有“瑟调以角为主”、“平调以角为主”、“平调以徵为主”之类的“修正”。加之仲儒所言并未深入解释其所言“以宫为主”、“以商为主”究竟所指为何，故又迸发了近世对此三调究竟是调高还是调式、是调弦法还是其他等种种争论。笔者赞同调高说，因陈仲儒答问的原文整篇都在论述所谓调声之法，并欲做13弦准，以均乐器，而调式是要结合到具体作品方能从其音阶中判断出的结论，却不是仲儒所要议论的重点所在。谈得上均乐器的，还是只有调高。 依仲儒所述，其构想的“准”形制与瑟相类，但不是等同于瑟，因为瑟调弦多为以五声音阶由浊至清依序排列，而仲儒之准设立了13弦，居中的弦为黄钟，施轸不施柱，其余12弦依序对应12律，施柱。仲儒所设想的这张准，上有精准刻度，包容60律，考量到准确度，移动柱的时候与弦面水平，即不会顶弦，也不会碰不到弦，以求精细。此准按三分损益法依序相生，最后用琴调声之法定好，从此二点笔者推断仲儒准各弦音高如下： [表1] 弦序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中弦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律吕 黄钟 太簇 姑洗 林钟 南吕 应钟 黄钟 无射 夷则 蕤宾 仲吕 夹钟 大吕 会这样判断并非空穴来风，13弦12律俱全的准，显然很难参考25弦瑟、50弦瑟或七弦琴的定弦模式，但仲儒又总强调用五音调声之法，故笔者认为，其所指应是古琴的调音法：即首先用中弦定好黄钟音高，借此弦调好一弦后，以一弦黄钟之2/3的刻度处音高调出四弦林钟之音，再用四弦林钟全长定二弦太簇3/4处音高；依调校好的二弦太簇的2/3的刻度处音长调出五弦南吕之音，依此法反复，终调出完整的12律。旋宫转律时再根据准上精密刻度与弦下设置的柱做微小调整或全部用前法重新调校一次，以合京房所说之60律。这种调校方法与古琴借九徽、十徽的调音方式相类，且从调弦距离来看，中弦之后，最远的两弦互调也只是隔了三根弦，准非琴，本不拘于演奏手法，隔三弦调音用拇指和中指拨弦就很容易做到，这是笔者尝试多次既要满足12律俱全，亦要尽量满足隔一弦或隔两弦调弦后的最佳律吕排序。鉴于此，结合陈仲儒奏议的前后文来看，所言“其瑟调以宫为主，清调以商为主，平调以宫为主”应指调高。那么此三调的调高又分别为何呢？ 从文献记录来看，北齐魏收《魏书》卷109[1]11、唐代杜佑《通典》卷143[2]3649、北宋王若钦《册府元龟》卷567[3]1640中均载：“瑟调以宫为主，清调以商为主”。陈仲儒最重黄钟宫位，会首先指出“瑟调以宫为主”，必言其黄钟之义，故瑟调为黄钟均，清调则为太簇均。三调中争议最大的即平调。 一、平调所属调高 笔者在查阅历史文献中，发现“平调”一词确实有多种解释，将其以时间为序排列，有近十种不同的观点。 魏收《魏书?乐志》卷109：“平调以宫为主。” [1]12 杜佑《通典》卷143：“平调以角为主。”[2]3649 杜佑《理道要诀》：“林锺羽，时号平调，今俗呼高平调也”[4]7 王若钦《册府元龟》卷567：“平调以徵为主”；卷569：“林钟羽时号平调。”[3]1640;1661 王溥《唐会要》卷33：“林钟羽时号平调。”[5]616 陈旸《乐书》卷143：“平调引有林宫、林商、林角、林徵、林羽”；卷159：“羽调胡名般涉调又名平调。”[6]657;738 姜夔《越九歌》：古平调为无射宫；林钟羽为高平调。[7]2;4 朱载堉《律吕精义》内篇卷之6：“是故平调为古黄钟调……所以名平调，又谓之正调，五音诸均之祖，律吕相生之本也。”外篇卷之8：“以角为主者，先上第三弦，吹黄钟律管，令与散声协，是为平调也。”[8]206;1060 方以智《通雅》卷29：“如闭凡、上二字则为平调。”[9]357 毛奇龄《竟山乐录》卷2：“乐只七调，但亦箫笛色字谱言之……其调以工字为领声名平调。”[10]22-23 《天闻阁琴谱》之《普庵咒》题解：“令人身心俱静，可谓平调中第一操也。”[11]464 上列十部文献中，关于平调有多种说法，有些与清商三调中的平调关系近，有些则略远，笔者在此就关系略近者进行分析。 1、“平调以宫为主”。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