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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循环经济的法律调整机制 孟庆瑜* 摘要：发展循环经济离不开法律的规范与保障。法律调整循环经济的作用机制是通过权利义务在国家、企 业和社会公众之间的合理配置来实现的。其中，国家作为推动循环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应该享有充分的法 律权力，广大企业作为最主要的经济主体理应担负起支撑循环经济发展的社会责任，同时，循环经济的发 展还需要社会公众的有效参与与支持。 关键词：循环经济 法律调整 法律权利 法律义务 发展循环经济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人类社会经济发展中呈现出的一个新趋向，是世界各国实现社会经济 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在一个国家的基本物质生活条件和社会经济制度相对稳定的和平发展时期，如何 充分运用法律手段，发挥法律对于社会经济生活的积极作用，推动、规范与保障一个国家的循环经济发展， 已成为摆在世界各国政府面前的一项重要任务。本文仅选择法律调整循环经济的作用机制进行理论层面的 探索与思考。 一、法律的调整机制与循环经济的法律调整 自法理而言，权利（权力）和义务（职责）是法律的基本内容，贯穿于法律现象逻辑联系的各个环节、法 的一切部门和法律运行的全部过程。法律作为一种行为规则体系和社会控制机制，对于纷繁复杂的人类行 为的指引与规范，进而对于各类社会关系的调整与规制，是通过权利（权力）义务（职责）在不同性质的 社会关系主体之间的合理配置和有效运行来实现的。简言之，“法是以权利和义务为机制调整人的行为和 社会关系的。” 社会关系作为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关系，基于不同主体的社会角色的差异、社会活动的多元、 关系载体的变动以及时空界限的冲破，而呈现一种日趋复杂化的局面，并带有鲜明的国际性或全球性特征。 不同法律对于特定社会关系的调整正是通过各自不同的权利（权力）义务的配置模式和运行机制来完成的。 不同的权利（权力）义务配置结构本身就表征和实现着不同法律的目标和功能。这也是法律区别于包括道 德、宗教、习惯等在内的其他社会规则体系的一个重要标志和优势所在。正如张守文教授所言，“权利与 义务向来是法律制度结构中的核心，同时也是部门法研究的中心问题。由于权利与义务总是要归属于特定 的主体，而在各个部门法中，有关各类主体权利、义务的规范的质与量各异，导致权利与义务会形成不同 的排列与组合，从而构成各不相同的‘权（利）义（务）结构’”。“这些‘（权义）结构’上的差异， 带来了各类法律制度或部门法之间的差异，从而确立了各类法律制度或部门法的重要价值，也形成了它们 在调整社会关系方面的互补性。” 循环经济是作为区别于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的一种新经济形态为人们接受和推行的，在系统观、价值观、生 产观和消费观等诸多领域呈现出新的特征和属性。它所倡导的是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要求 把经济活动组成一个“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反馈式流程，使所有的物质和能量能够在这个不断 进行的经济循环中得到合理和持久的利用，把经济活动对于自然环境的影响降低到尽可能小的程度。与传 统经济发展模式相比较，循环经济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人们不再把生态环境因素作为经济增长的“外生变 量”来看待，生态环境作为现代生产力的基本要素，理应包括在现代生态经济的再生产系统之中。人们已 经充分地认识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不仅取决于经济因素本身，而且还取决于与此相联系的重要的生态环境 因素相互适应与相互协调的程度。但是我们必须注意的是，循环经济所具有的这些新的属性和特征并没有 改变循环经济关系的财产或利益关系本质，即循环经济条件下的社会关系在本质上依然表现为一定范围的 社会主体之间的一种财产或利益关系，反映到法律上则转化为一种特定的权利（权力）义务（职责）关系。 法律介入和调整循环经济关系不仅仅是一种理论上的逻辑推导，更是一种循环经济实践的现实需要。把发 展循环经济纳入法律的调整范围，通过不同模式、不同层面的立法来推动和保障循环经济的发展，已成为 德国、日本、美国等西方主要发达国家发展循环经济的共同经验和做法。由于法律作为一个整体的调整机 制的共同性所决定，法律对于循环经济条件下的社会关系的调整也是通过相关法律制度中的权利（权力） 义务（职责）在不同社会关系主体之间的特定配置结构和运行方式来实现的。只不过循环经济条件下的这 种权利义务关系包含了传统发展模式下的经济关系所不具有的法律性质和内容而已。换句话说，以发展循 环经济为内容的法律权利（权力）和义务（职责）在国家、企业和社会公众等不同类型的主体之间的合理 配置构成了法律调整循环经济关系的作用机制。 二、国家或政府在推动循环经济发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