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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发展战略中的综合化与特色化 李立国 20世纪90年代，伴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管理体制的重大改革， 打破了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理工、医、农、林、地、矿、油、 师范、政法、语言的单科为主的办学格局，各高校争相向综合化 方向发展。在这一改革进程中，提出了办学特色化的问题。在制 定大学发展战略时，综合化与特色化是经常提及的两个概念。但 许多人对于综合化、特色化的内涵认识并不是特别清晰，对于二 者之间的关系也未深入加以探讨。本文拟从战略管理的角度，探 讨大学发展战略中综合化与特色化的关系。 一、综合化与特色化是大学发展战略中两个层面的 概念。综合化属于发展型战略，特色化属于竞争型战略， 二者并不冲突和矛盾。 战略是一种定位(position)，战略的重要内容就是确定自己 在行业中的定位和达到定位所应采取的战略及措施。如何认识特 色化与综合化在大学定位及发展中的地位、作用及价值取向、相 互关系等，既是一个理论问题，又是一个紧迫的现实问题。 综合化与特色化并不在战略的同一逻辑层面上，综合化属于 发展型战略，强调的是如何充分利用外界环境中的机会，避开威 胁，充分发掘和运用学校的现有资源，以整体推动学校的发展。 198大学品牌与经营 特点是争取更大的资源投入、扩大办学规模和发展方向，扩大高 校的办学领域、提高现有学科专业的人才培养能力和科研能力并 进一步发展相关学科，开辟新的人才培养能力和研究能力。发展 型战略是一种从战略起点向更高水平、更大规模发动进攻的战略 态势。而特色化战略是实现大学定位，是使学校长期稳定地发展 并不断获取和形成竞争优势的手段。综合化这种发展型战略必须 以特色化这种竞争型战略为依据和导向，亦即综合化必须突出特 色，以重点突破带动整体发展，以特色争创一流，变学校的比较 优势为竞争优势，以特色化战略推动综合化战略的实现。 由此，综合化与特色化属于大学战略发展中两个层面的内 容，综合化以特色化为导引，而特色化以综合化为基础，二者共 同推动大学战略目标的实现。 二、综合化战略是高等教育发展的本质要求，是实现 高水平大学发展的必由之路。综合化的核心是学科综合 化。并且要以基础学科的建设与发展为依托。 第一，实现综合化是高等教育发展规律和高等学校办学规律 的本质要求和必然反映，是实现高水平大学发展的必由之路。 国内大学一般把保持与发展优势学科作为创特色的基础，这 有其合理之处。因为重点大学的优势学科综合实力强、整体水平 高，有一支高素质的师资队伍，处于国内领先水平，有的学科方 向在国际上也处于领先或先进水平，具有很强的竞争力，成为学 校的办学特色。但是，我们不能把创特色等同于发展优势学科， 因为大学不是单纯的研究机构，大学的核心任务是培养人才，教 学科研皆是为这一核心任务而服务的。培养人才单靠优势学科是 不完全的，而必须有比较齐全的学科设置。因为从人才培养的角 大学发展战略中的综合化与特色化199 度看，在科技迅速发展、知识更新速度加快、人才流动越来越快 的情形下，一专多能、综合知识和素质强的人才能够更好适应时 代不断变化的要求，因此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应该转向培养综合 素质高、知识面广、自主学习能力强的人才，而专业化学科布局 的大学局限于较少的学科领域，培养的人才知识结构单一、适应 面窄，迁移适应能力差。为了培养时代所需要的人，大学应以综 合化为主。北京师范大学校长钟秉林教授认为：“大学的综合趋 势是由于经济全球化、科技发展、学科综合化这种大趋势决定 的。只有加强综合化，学校的科研水平才能提高。综合化的培养 氛围对于学生有潜移默化的重要影响，学生的创造能力只有在逻 辑思维和形象思维能力的完美结合中得到提升。”耶鲁大学校长 理查德·C·列文提出应该重新认识和利用学院、系和专业之间 的紧密联系，“耶鲁大学的院系不是孤立的，他们都是整体的一 部分。互相给予力量和支持。在这样的环境中，跨学院跨系的教 师聘任和学科专业经常能够为整个大学产生额外的利益，在学院 和系之间的交叉点配置资源对研究学问、教学和更广的社会产生 强大的影响。” 世界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是共性与个性的统一。共性包含的内 容是高等教育内在规律的反映，是办学所需的共同的基础，是最 一般性的东西。我们经常看到，有人讲世界一流大学中，有些大 学学科并不齐全，如普林斯顿大学没有法学院、商学院、医学 院。经常提到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