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与造型西方戏剧中的文学性.PDF

行动与造型：西方戏剧中的文学性 署名休休、博道人的题诗较长，不具引。 思苦想，鸣晦和晦庐主人会不会是《清代燕都梨园史 鸣晦和晦庐主人当系同一人，上述诗作皆作者 料》里《闻歌述忆》的作者“鸣晦庐主人”？《清代燕都 应其请求而撰。有一页还有“癸丑年孟冬十月研戡沉 梨园史料》是民国时张次溪蒐集整理的清代戏曲研 几观”、“ 甲寅春仲佛鹤汀、沈力常、陈砚衡同观于红 究资料的汇编，而《闻歌述忆》为其中一种。极为凑巧 豆词馆，元博生书”的题字。看来鸣晦先生不但自己 的是，《闻歌述忆》专门记载作者痴迷谭鑫培、观看谭 珍爱之，更遍邀友好观看，倩人题咏，颇为郑重其事， 剧的经历。带着疑问翻阅原书，终于找到铁板证据： 情况竟如同观赏古人字画般的庄重虔敬。可惜这些 “嗣后英秀每在西四牌楼新丰市场庆升园演剧，首日 题诗者都用字号室名，姓名颇难稽考。惟陈砚衡，系 演《硃砂痣》，与德霖配。每月演四日，或八日，皆择其 名重一时的谭派研究专家，今多作“彦衡”；而红豆词 拿手好戏，或嫓丽得宜者。”鸣晦庐主人正是当日庆 馆则可能是皇室贵胄、京昆名票溥侗（字厚斋，号西 升园观剧的座上客。后文又云：“有余闲，遂将所收英 园，人称红豆馆主）的书斋。 秀戏单，装池成册……”他又遍请文人墨客为戏册题 戏册的两篇跋文作者分别为齐如山和芸隐斋 诗，多至数十人。细细研读《闻歌述忆》里的诗词，终 主，齐跋前文已引，是芷泉先生属题。芸隐斋主跋文 于找到一首瞿龛的题诗和上文所引全同。鸣晦庐主 云：“昔金桧门先生有观剧诗，刘文清公书观剧册，游 人自云“数年冒寒犯暑，万辛千苦，好容易得此六十 戏笔墨，传为佳话。当乾嘉时代，寰宇无事，上下熙 余剧”，可知当日装订的戏册不止一本，而题诗撰跋 熙。士大夫趋公之暇，往往藉丝竹陶情，东山遣兴，未 者更多，然则我们今天看到的《辛亥庚戌剧目》已不 有以某种戏报什袭藏之者。是册为昆曲名家钟鸣晦 是全帙。通过上文的考证，不难推断戏单的收藏装裱 所收集，又得一时名流题咏，虽歌台绪余，于文化无 者就是撰写《闻歌述忆》的鸣晦庐主人。其人之真实 关，然即事感时，亦可想见清季声伎之盛。乙亥春得 姓名为王立录，民国九年出版之《最近官坤履历录》 自肆贾，当与长垣本华山碑并珍也。” 里有他的简历。王氏做过大总统秘书，是清末民初的 芸隐斋主、芷泉先生皆难详考，不知是否为同一 著名藏书家，尤精版画之收藏研究。 人。据芸隐斋主跋文，则“是册为昆曲名家钟鸣晦所 《辛亥庚戌剧目》流传至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 收集”，细绎文意，芸隐斋主似乎是后来得到了鸣晦 它之所以珍贵，在于系统记录了一代名伶谭鑫培在 先生收藏的这个册子。行文至此，好像这册戏单收藏 宣统年间演出的实录，同时还为研究旧时戏园生活、 装裱者的问题已经迎刃而解，然而果真是 “昆曲名 艺人流派发展和剧目变化以及社会文化娱乐状况等 家”钟鸣晦所辑集吗？覆按文献，我们会疑问，清末民 提供了重要史料，堪称戏曲的活页历史。 初，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叫钟鸣晦的昆曲名家。但是， （拙文承北京大学吴小如先生审阅，谨致谢忱。） 就鸣晦先生能广邀名流题跋这一点而言，他应是有 一定知名度的文人，绝非无藉藉名的普通人。笔者冥 （作者单位 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 行动与造型：西方戏剧中的文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