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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还记得,曾经,我的模样……
时光走了,爱情走了,你也走了。我站在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无数次的回首,我想以另外的方式再次相遇,而你,一直,一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见就是再也不见,是消失,还是躲我?是幸福得忘乎所以还是辛酸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以我简单的资历,心境,怎么可以揣摩一个成熟男人的思想?别人都说,你根本没有认真喜欢过我,我不敢去爱,因为爱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我不信,我信的是你喜欢过我。是吗?你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野外的风声以及寂静夜晚的星光在我的睡房里安然流淌。
那时,我才18岁,真正的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我没有最亲近的异性,甚至连要好的男生也没有,我有的只是枯燥的课本,老师的说教,父母不厌其烦的叮嘱,有的只是我对外面精彩世界的向往,有的只是小鸟一样的自由,有的只是不羁的理想。我的的心事,只能在属于我一个人的夜晚在荡漾……
遇到你,先是灵魂相遇,而后是身体。
那些年少轻狂而又单调寂寞的日子里,你成了我的整个世界。一头扎进你虚伪的温暖里,不计后果,不想前世,不想未来,只有初萌的情欲在内心如岩浆一样火热地翻滚,是你把我引向爱情的深渊……
彼时,我在一所小镇上的职业学校读服装设计,在麦浪与荒原深处掩埋的小镇里,孤独无依,心绪飘零地向往天堂般的大城市生活……所以,就写了一篇像日记的散文,然后,就把那篇文章不知天高地厚地寄走了。原本,我们无关,你在省城的大学中文系。当时,已经大四,在一家报社实习,而我的一篇散文寄到那里的副刊,正是你负责拆看的。正是这一篇散文,使你我相遇,当时,我的字里行间写满青春的愁绪,前途无望,何去何从,未来在哪儿?我不知道。要么,毕业后回家,与大地为伍,与庄稼做伴,一辈子修理地球,与一个四肢粗壮的男人结婚,给他生儿育女,要么离开,我是想过离开的,可是,哪里是终极?我梦想的城市在哪里等我?那个城市里可否有温暖我的人?我不知道,所以,茫然。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没有信用卡,没有他,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倚,请把我留在,留在那时光里……
我们就这样相遇。不曾谋面,以灵魂的方式。
我们就这样相知。不曾交流,以文字的形式。
一纸钟情。难道不是这样吗?
寄出那篇所谓的文章以后,很快收到了你从省城寄来的第一封信。那个年龄,我不懂爱情,也没有经历过爱情,爱情,对于我,对于小镇,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情,但是,你的字里行间透着暧昧。你的暗示无处不在。你说,有爱,不觉天涯远。我不懂,你在信上画出微笑的模样。你说,我心里有雾有伤,缺少温暖与关怀,我无言以对,突然想哭。你说我是一个寂寞孤单的女孩子,我问,为什么如此陌生又如此了解?你说,心有灵犀。我忍了又忍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洇湿你寄来的信纸。却感觉那不是掉在信纸上,而是你的脸庞,你温暖的脸庞。你说,如果你不快乐,请你想起我,如果你快乐,请你把我忘记。我问为什么?你说,希望我过得比你好。你说,我愿意对你好――你不快乐,我也不知道如何高兴。我不相信,我说,你骗我。你说,我在或不在,来或不来,你的心都在那里。我信了。能不信吗?因为你隔着天涯说抱我。
因为感动。
在纸上钟情,你见过这样的恋爱吗?
和你写信,滔滔不绝,神采飞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哪里是写信,简直是写言情日记呢。那时,可以打电话,但我没有买话卡的钱,你也没有,所以,只能用邮件的形式交流内心的想法。但我们不觉得没钱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思念有多苦,然后,痴痴等彼此的回信。读你的信,幸福无边的沉溺,陷落。
想也没想,一股恼地向你倾诉心里的孤独与寂寞,倾诉一点儿也都不喜欢的小镇,尽管每到夏天,有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浪,有无边的风与蔚蓝色的湖水,有成群飞舞的花蝴蝶……仍然装不下我渴望去远方飞翔的心。我希望,你可以带我飞翔。我希望,你可以拥有我。我要离开这个尘土飞扬观念守旧的小镇。以爱情的名义,以理想的名义,以幸福的名义。
我要我们的相遇极尽风花雪月。
书信来往了半年,你终于有来我附近的城市出差的机会,那天,下着有史以来最大的雨,连绵不绝。我站在教室的窗前看着连绵不绝的雨,天地苍茫。期望老天可以停止她的眼泪与哀思,我所在的小镇全是土路,鞋子全被泥水湿透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接你,远远地,车站里空无一人,我四下里寻找,张望,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人。除了你,不会是别人。雨连绵不绝。早已经模糊了相貌的轮廓,不知道眼前的你是英俊还是长相平凡?是高大还是矮小?一切都看不清。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苍白。
我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着你,你也看着我。我们相互对望,我想奔跑,像电影中的所有相离已久的恋人见面时那样,在片刻的停顿后,张开双臂,远远地奔向彼此的怀抱,跑啊跑……可是,我的双脚不知道是粘满泥水太重还是心情太沉,无法迈动半步,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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