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铁上海事务所看日本的华中调查.DOCVIP

从“满铁上海事务所”看日本的华中调 查 佐藤仁史 日本一桥大学大学院苏州科技大学人文学院 “满铁上海事务所”实施之华屮调查是屮口战争期间随着口军对华北、华屮的侵 略而展开的。“满铁上海事务所”的华中调査工作准备比较仓促，调査人员背景 各异，培训也不充分，原本计划十年的调查实只进行了三年，其间开展了“综 合调查”和若干个别调查。其调查报告书的内容，相较于满洲产业调查局的调查 或满铁调查部的华北农村调查，仍停留在基础阶段。然而，该调查报告书的价值 不可低估。首先，工商业和都市不动产的“惯行”调查（即习惯调查）内容屮， 收录有未加工或分析的原始材料。其次，同一时期以上海及南京为据点，还存在 着官方机关与私人企业在华中地区进行的调查，对照这些报告书及相关人员的 回忆录，能够重新检视上海事务所调查报告书之价值。 关键词： 中日战争;满铁上海事务所;惯行调杳;华中; 关于口本殖民统治机构和占领军、傀儡政权机关进行各种调查的实施情况和内容， 已有不少研宂的成果累积。早期进入中国东北地区和“满洲国”时期进行的多方 调查，以产业调查局为主留下了大量的调查报告书，这是相关领域学者皆知的 事实。当时日木的各种调查机关中，位于枢纽地位且产生丰富和有用调查成果的， 莫过于满铁调查部。苏中，满铁调查部与东京大学法学部学者合作，在华北地区 进行的农村惯行调查为20世纪80年代后的近代屮国农村史研究发展提供了重要 的资料。 与满洲和华北和较起来，日本的华中地区调查实际情况，至今还未得悉完整的 面貌，也没有加以正面地讨论其调查成果的性质和定位。在此情况下，笔者认为， 为了复原华中调査的全貌，我们需先整理“满铁上海事务所”（以下简称“上 海事务所”）施行的调查内容。由于上海事务所以江南为主进行的华中调查计划 木身并未完成，所形成的调查报告书大部分都是简单的油印木，除了《农村调查 报告书》之外，其余部分在以往的研究里没冇被充分利用，因此以前的学者难以 掌握整个华屮调查的全貌和性质。探讨上海事务所的华屮调查不仅可以分析口本 对华政策、侵略主张、华中统治构想等各项问题，对调查史本身亦颇有价值。所 以，笔者根据各式各样的回忆录和调查报告书，以概观上海事务所的华中调查 为着眼点，厘清调查主体、具体调查内容的性质，包括调查期间所面对的问题等， 并作为今后研究的基础工作。 满铁上海事务所”的变迁 首先从满铁本部（特别是调査部）之间的关系概观上海事务所之变迁。调査机构 的组成及其人员变迂，可从每年或每两年编辑而成的社员录中得知。在社员录里, 除了收录正式职员之外，也有雇员和仰员等非正式人员的信息，使我们能够知 晓人事布局的详细情况。 上海事务所可以追溯到1911年10月成立的大连埠头事务所上海支所，1924年 12月从埠头事务所独立出来，并改称上海事务所;在主管上海埠头业务的同时， 开始从事调查华中、华南地区经济情况的事务。 上海事务所的第一个转折点是1926年9月。该所当时将埤头以及仓库业务委托 给外面的公司，自己除了继续负责运输方面业务之外，主要从事会社业务的介 绍、涉外工作和调查业务等事项。其屮，调查工作的比例大幅增加。在此阶段，上 海事务所属于铁道部管辖，后来由经济部、庶务部、交涉部、总务部等管辖，1932 年12月以总裁直属机关而独立。1936年，事务所辖下设立了调查课。 表1上海事务所的变迁 表1上海事务所的变迁 上海事务所的第二个转折点是1939年。屮日战争全面展开后，面临华屮、华南 占领地建设的需要，满铁决定扩充以调查部为首的满铁调查部门（成立所谓 “大调查部”），上海事务所也随之而改编。从昭和14年度（1939）的《社员 录》可知，上海事务所人员从昭和12年度（1937）的73名一下子增加到200 名。U1伊藤武雄任期适值调查部门大幅度扩张时期，他原来担任过短暂的天津 事务所所长，1937年成为上海事务所所长一共五年。上海事务所的主要调査工 作就是在伊藤时代进行的。他留有《满铁（C生3 T》等数种回忆录，我们从这些 记录中可知上海事务所调查之实际情况。 昭和14年度(1939)的主要成员如下: 如上所述，1939年成立人调查部导致机构急遽扩人，所以需要人量的调查人员。 就像伊藤武雄所言，“不应该让大学经济学部的毕业生入社，直接负责这些工 作。……转向的左翼知识分子具有一定的社会科学的素养，反而是更适合从事这 些工作的群体。调查部的调查活动之所以拥有科学的优势，也正与这群人符合素 质有关”，所以有不少“内地”的“转向的左翼知识分子”到调查部工作。 [2]217-219上海事务所的扩张也不例外，这里的调查人员具有同样的情况。 第三个转折点是所谓“满铁调查部事件”。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在满铁调查部门 工作的左翼知识分子陆续遭到逮捕。以“佐尔格事件”的尾崎秀实被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