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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新大學舍我紀念館 報業集團與民國報人之形成：以成舍我 「世界報系」為例(綱要與概說) 唐志宏 一、摘要 以往對近代知識分子的討論，多數是集中在傳統型知識分子身上，很少針對 報業從業人員來加以分析。也就是民國後另一種新型的「媒體知識分子」的 出現，仍欠缺完整的討論和研究。這群知識分子有的曾受過傳統教育，或是 接受了新式教育，或是擁有海外留學經驗。對於救國經驗的實踐，有的採取 加入「學而優則仕」的舊路，有的則組織政黨、學會來獲取掌握救國的權力， 有的則選擇回到新式教育大學體系裏傳承學術。雖然取徑不同，但多少都參 與了報業工作，或是受到報業的影響(包括編輯、主筆撰稿、採訪、或是在 報紙上發表作品)。但是，另一批人則選擇純粹以辦報來成為一生的志業， 這個志業則是以民眾的立場為後盾，來做為其對抗、監督政府的資本。這群 受到媒體產業影響的知識分子，我們可以稱其為「媒體知識分子」，有別於 受經書教育為主的傳統知識分子。本文將以媒體產業《世界報系》為分析核 心，企圖解決幾個問題：媒體知識份子和傳統知識分子有何差別？及其對社 會影響的差異性？媒體產業如何形塑這些知識分子，及其產業對社會的影 響？並試圖從媒體產業的角度，來開拓對知識分子研究的新領域。 ．2 ． 報業集團與民國報人之形成：以成舍我「世界報系」為例 二、講題綱要 一、成舍我的世界報系 二、晚清到民國報人兩者之間的差異 (一)早期的新聞工作者──學會/政府/報刊──為典型 (二)民國的報人知識分子則是以──大學/出版/新聞──為典型 (三)世界報系的人材養成 三、大眾化與報業集團化 (一)成舍我報業大眾化 (二)民國報業集團化的特徵 四、多樣的編輯內容與團隊 (一)科學管理制度 (二)親自培養報業骨幹組建編輯團隊 五、結論 三、 文章內容概說 (一) 前言 這篇主題是環繞在「報業集團與媒體知識分子」兩者之間的構成上而發 想的，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早期新聞史學的討論，似乎過多的集中在與政治關 連性較強的知識分子身上，我姑且將之稱之為「第一線的知識分子」；或者 是以連續性羅列報刊為主要的陳述點，往往令人無法較為深刻的理解媒體與 產業、社會之間的互動性質。因此，就媒體知識分子的定位而言，我將之稱 之為「第二線的知識分子」，希望能適度將晚清與民國的媒體工作者兩者之 間，做一個較為顯著印記的區分。 (有別於早期的新聞工作者以──學會/政府/報刊──為典型，這個時期 世新大學舍我紀念館 ．3 ． 的知識分子則是以──大學/新聞/出版──三項利器來增強他們的民間 性。)中國報業的發展，從晚清到民國，如果以報業工作者本身的演變審視， 歷經了幾個階段：傳教士報刊開拓時期、民報與官報混合期、革命派報刊獨 立期、民營報刊逐步確立期。 在 「官立學校、士立學會」的晚清社會裏， 報 業發展往往來自「官」與「士」兩者彼此的輔助，傳統知識分子對報刊的態 度，多少是將其認定成一種傳播變革意識的工具，而非監督政府的利器。因 此，造成一種現象，一時「四方新學士子喜康、梁之議論新穎，群相呼應， 起而組織學會討論政治問題與社會問題」。 換言之，是站在統治階層的角度 來運作其報刊的發展，所以形成了所謂「政論性報刊」、「政黨(革命派)型報 刊」。這種報刊特質在於： (1)在經濟上依靠政府和政黨的津貼，報價較為昂 貴；(2)閱聽眾主要以政府要員和上層知識階層為主；(3)往往會淪為固定政 治立場之間，爭權奪利的輿論工具(晚清的立憲、革命之爭，是典型的案例)； (4)報章內容多以政論性文章為主，新聞性較少。 報業的體現，是附著在知 識分子(或是代表其立場的報刊)/學會/官方(或是政黨)，三位一體的共生模 式。根據新近的研究，當時學會總數有72家，推動報刊者有12家，這12個學 會多數為政論型的學會。不過，此期學會的特點之一是旋起旋滅，存在時間 短暫。 但是由學會所創辦的報紙，代表一種新型的知識分子輿論空間，正 在逐步成形。這個輿論空間，雖然仍無法和西方的輿論表達空間等量齊觀， 但是對此期報業的拓展，在某種程度上，已使當權者注意到約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