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中医的理論定位.PDF

第二章 傳統中醫的理論定位 2.1 前言 1 在本章中筆者將探討傳統中醫 的理論地位，進而釐清許多圍繞著中醫是否 為科學等問題，嘗試做一番概念性的工作。限於篇幅與所學，筆者不會針對傳統 中醫做出太多的經驗性或是文本上的研究。大部分筆者的經驗材料，都是取材於 目前現代中醫研究。除了一些概念性問題之外，筆者並未對於其中關於文本詮釋 或是科學檢證耗費太多工夫。由於現代中醫研究良莠不齊，必須花費許多功夫審 辨。筆者認為，黃龍祥的著作《中國針灸學術史大綱 》是研究中醫者必讀的一本 書。黃龍祥藉由中醫經典和史料的整理，提出經絡學說和針灸學說的產生過程。 許多現代中醫爭執不休的議題，譬如說經絡存在問題、針刺穴位的形成等等，可 以藉由這本著作獲得有別於過去的理解和發現，從而走向更好的發展道路上。 傳統中醫是否為科學？這的確困惑了許多中醫研究者或是中醫從業者，如果 傳統中醫不是科學，為何中醫藥能夠有著治療效果？若是傳統中醫為非科學，那 麼迄今為止的中醫科學研究又到底在做些什麼？傳統中醫是否為科學的議題，筆 者認為就跟占星術（astrology ）、同類療法（homeopathy ）、造物論（creationism ） 是否為科學一般有趣。這些理論都有其文化和社會背景支持這些理論的成立與流 傳。然而，這些理論又缺乏一定的科學檢證，而是倚靠個人的體驗和心得作為其 基礎。因此，為了充分檢證這些理論的真偽或是可靠與否，首先的工作當然是設 法實驗和測試其理論具有的經驗預測和結果。譬如就中醫和同類療法來說，我們 必須科學地檢證其醫療實踐和藥物的作用是否有高於安慰劑效應，是否具有其他 不良的副作用等等。像中醫草藥常使用一些含有劇毒的物質，譬如說。丹砂、硫 磺、蜈蚣等等。在一定程度上，我們都可以透過科學方法加以檢證這些理論的有 效性。 然而，如筆者在第一章所言，科學研究和科學化是不同意義的。因此，中醫 醫療實踐和草藥的科學檢證，並不直接代表中醫理論是科學的，只能說中醫醫療 實踐和草藥是具有經驗有效的。這一點，筆者會在之後詳述。 筆者曾經一度認為，討論「傳統中醫是否為科學」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原 因在於，筆者認為中醫理論是模糊且淪於詮釋，並缺乏客觀測量和控制實驗等 等。同時，許多中醫研究者亦明白宣稱，中醫本身絕非科學，因而需要中醫現代 化2 。然而，筆者後來發現該問題仍然是「有意義」的問題，或是說有必要去「討 論」。原因倒不是存在著龐大的中醫研究者，筆者從來不認為中醫研究者的存在 是重點。譬如說，占星術雖然不是科學，但是現今仍是存在著許多占星資訊、占 1 在本章中，我們主要討論的對象是「傳統中醫」，而非「現代中醫」。在本章中凡提及「中醫」 都是指傳統中醫。 2 筆者在本文中，偏向中醫「科學化」的用語，而非「現代化」。這兩個字詞具有不同的意涵， 不過對於本論文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異，故筆者不想討論其間的差異。大部分時候，筆者會選 用「科學化」的字詞。若是其他人使用「現代化」一語時，筆者則不會加以更動。 33 星書籍、信奉占星術的人以及占星術師的存在。然而，有這些人的「存在」並不 會使得他們研究的東西成為「合理」，至少，不會是科學上或是知識論上合理。 主要原因在於，社會建構論、科學相對主義以及後現代主義的思潮充斥著現 今的台灣社會和中國大陸。許多為傳統中醫辯護者均採取這類立場，辯護中醫理 論作為一門科學的立據。只有少數人明白，真的為中醫辯護不是要在這些語言遊 戲下工夫，而是要提供確切的論據和經驗證據。因此，針對傳統中醫是否為科學 這一問題，社會建構論、科學相對主義以及後現代主義這類立場者3 ，必須反省 到他們的論述未若他們所想的如此壯大。至少在科學議題上，他們必須提供更多 的適當（right kind ）證據出來！ 討論中醫理論的科學性時，我們至少有四個立場可以加以考慮。首先將傳統 中醫理論視為科學理論。不過若是傳統中醫是科學理論，則與科學化相悖，因此 有概念上的問題。不過，這一點，尚不足以構成對這一立場的反駁。真正的問題 是，傳統中醫理論並未經過現代科學方法的檢證，無論是理論和醫療技術均是如 此。即使目前中醫科學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