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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视纪录片三十年生态变迁——以十部纪录片为例 ■,_0i 何苏六 在改革开放30年电视大盘点这样一个语境的框子里,中国十大纪 录片是一个相对尴尬的命题.主要是取舍的标准不好掌控,对纪录片所谓 大与小的评判,不像其他电视节目形态那样有相对规范和成熟的标准 和体系.这既是中国电视纪录片当前生存的境况,也折射出其艰难曲折的发展 历程,同时也展现了纪录片特殊的美学风格. 在《中国电视纪录片史论》一书中,我把中国电视纪录片从诞生的 1958年一2O.4年近半个世纪的发展历程分为四个时期:政治化纪录片时期 1958—1977;人文化纪录片时期1978年一1992年;平民化纪录片时期1993 年一1998年;社会化纪录片时期:1999年一2004年.虽然本文行文的起止 点是改革开放30年(1978年一2OO8年),依然可以借鉴上述的分期方法.第 一 个时期不在本文论述之列,但是从中国的电视纪录片整体的发展轨迹来 看,那～个阶段是不可忽略的.事实上,正是这个政治化的阶段,给中国 的电视媒体和中国的电视纪录片刻上了一个深深的烙印.而2004年以来的 中国电视纪录片依然循着社会化方向延伸着. 各个时期都有各自的明显特征,相互之间却也不乏勾连.在近5O年的时 间里,中国纪录片从政治化逐步演变到社会化,其间可以解读,值得解读的内 容很多.不过,其发展的总的轨迹,是～个从国家工具形态逐步演变为大众媒 介形态,从政治产品演变为文化产品,从国内走向国际,从民族走向世界,从 个人行为走向社会行为的过程.随着时代变化经历了几个时期的中国电视纪录 片,出现了不同的承载职能,形成了不同的意识,产生了不同的视角,以及不 同的话语权,话语方式和主题表征. 四个不同时期中国电视纪录片的话语权话语方式也有相应的变化:第一个 时期是国家拥有绝对统～的话语权;到第二时期则出现群体化的话语方式;而 第三时期,则呈现出较为明显的个人化的话语方式;第四个时期则出现市场占 据话语权的现象. 中国电视纪录片三十年生态变迁 以十部纪录片为例 不同的主题表征,可以说成为不同时期 电视纪录片所折射出来的社会关系的一个总呈 现,与不同的话语权和话语方式相对应而出现 的各个时期纪录片的主题表征,依次为国家政 治的主题——民族精神的主题——人的主题和 多元化的主题. 采用政治化,人文化,平民化和社会化这 几个词作为对应各个时期中国电视纪录片基本特 征,是对多种因素的一种综合描述.这些因素有 的是纪录片本体因素,包括纪录片的语言,形 态,叙事方法,有的则是政治,思潮,技术和市 场等等与之相关的社会环境的因素.不同因素所 形成的合力,影响并引领中国电视纪录片的走 向.因此,把多种因素结合起来考察分析,既可 以探寻中国电视纪录片发展的逻辑脉络,同时也 可以此寻求发展轨迹中的一些节点,而这些节点 可以作为我们选择十大纪录片的参考依据. 大多情况下的中国电视纪录片,是社会环 境影响和作用下的产物,环境对它的正向影响远 大于它对于社会环境的反向作用.因此难得在中 国电视纪录片发展过程中产生过较大社会影响力 的纪录片,如《河殇大国崛起》自然会成为 中国十大纪录片之一. 由于很难确定统一的标准来选择这十部片 子,因此尽可能按不同阶段来进行分配,以体现 不同时期的特点和痕迹.相近的同类作品避免重 复,每部作品都有某个相对重要方面的代表性, 同时有力求该作品可供解读的内涵和层面尽量丰 富.又由于是三十年电视大盘点.一些没有 在大众电视媒体播出过的优秀作品,没有在考虑 之中.由此可见,三十年十大纪录片,在此 并非三十年十大最佳纪录片.考虑的主要还 是尽量能展现一个相对完整的中国电视纪录片 3O年的生态. 《话说长江》 电视琏续节目《话说长江》.中央电视台与 日本私营的佐田企画社联合摄制.25集,每集 分钟.1983年8月7日在中央电视台开播,每周一 集.中方主创人员:戴维宇,陈汉元,乔广礼, 魏中涛,赵化勇,张茂西,王时光,李近朱等 新华社在当时播发的电讯稿中说:每 到星期天的晚上,数百万中国人便坐到电视机 前,收看中央电视台播放的电视系列片《话说长 江》.这部系列片创下高达40%收视率.荷兰 纪录片大师伊文思分析这部片子的成功时一语道 破: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 1980年代初期,中国社会进入改革开放时 期,经济开始复苏,社会变得安定,人们的生活 充满了希望,整个民族走出了灾难性的历史时 期.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时机出现的展示祖国山河 的美丽画卷的《话说长江》,成了观众们产生爱 国情怀的一份催化剂,成了人们焕发浓烈的爱国 之情的一个共同的场. 《话说长江》一片的成功,得益于近三年 时间的大手笔拍摄.由于有外资投入,实现了整 体规模航拍的豪华奢侈愿望.加上当时创作 者们对祖国深深的感情和探索艺术的浓厚兴趣, 拍摄出来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