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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课 从古典功利主义到新古典功利主义 简介 今天早上我们会从杰里米•边沁的古典功利主义转向介绍新古典功利主义。在十九世纪晚期 至二十世纪早期，许多人对该学说都做出了贡献。我们最后会重点介绍约翰•斯图亚特•穆勒， 他是新古典功利主义的集大成者。我们的目的是要介绍一个我称之为权利和效用并重的学说。 权利和效用并重表明，人们力图将两者结合起来。一个是对基于科学的功利主义效率的认可， 另一个是尊重基于造物理想的个人权利。 但我们今天不会真正讨论权力和效用是如何综合在一起的。下周一我们才会讲到约翰•斯图 亚特•穆勒的政治思想。相反，我今天将解释为什么从古典功利主义到新古典功利主义的这 种转变在人类科学思想的各个领域中几乎同时发生。政治理论中的这些进展我们将详细地介 绍，但同时，更基础的经济学和哲学的发展会成为我今天课程的核心内容。 今天课程的副产品就是让你在45 分钟里学会所有的新古典经济学的必要知识。新古典经济 学是非凡智慧的产物，很大程度上源自维弗雷多•帕累托，一位意大利经济学家。我今天将 讲述他的理论。现代经济史中的另外一些人也做出了重要贡献，比如马歇尔。我也会详细介 绍一位名叫埃奇沃思的经济学家，他们创造了研究经济学以及价值理论的新方法。其影响之 重大深远，不仅在于影响了功利主义的发展，更在于影响了我们思考市场合法性以及分配正 义时的方式。 同时，或多或少的，道德哲学也有非常重要的发展。对此我仅做个提示，之后我们会再提起 这一点。等我们讲到阿拉斯代尔•麦金太尔的书，《追寻美德》时再说。我现在提及的这一哲 学运动，后来逐渐被称为情感主义。它和一位名叫斯蒂文森的人有关。他写了数本宣扬情感 主义的书。当时他是耶鲁大学哲学系的编外教授，这些书籍使他一直没有获得耶鲁大学哲学 系的终身教职，因为他的学说太过令人厌恶。他主张，当我们声称谋杀有错时，我们的论述 是在表达我们的情感。我们对这一命题的情感表达，和我们说，我喜欢冰淇淋，或者“相比 草莓冰淇淋，我更喜欢巧克力冰淇淋”是一样的。我们只不过在表述我们的口味。这是种情 感上的表达，而伦理学也不过如此。 这个情感主义学说是一场始于17 世纪的哲学思潮的终点。我在第一节课就跟你们说过的霍 布斯，他指责亚里士多德没有看到——如霍布斯所认为的那样——某些人期望之事，其他人 并不期望。但事实上，霍布斯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他认为很大程度上我们都非常相似。 如果你考察另一位古典功利主义者，比如大卫•休谟——本课程中我们不读他的著作，当然 你们想读也可以——或者西季威克——我们也不读他的著作，其实本来要读的——他们基本 上也认为，当涉及基本需求时，人类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心理模式。休谟有句名言，大意是 如果解决了所有事实问题，那就不会有道德问题了。“如果解决了所有事实问题，那就不会 有道德问题了。”这里并不是说休谟认为我们能从实然推导出应然。休谟著名的观点是，应 然不能从实然中推导出来，这是事实和价值之间的问题。这里说的是，他认为由于人们大都 相同，故而如果能弄清什么对某人有用，就能弄清什么对所有人都有用。 这也是杰里米•边沁极力强调的观点，这是我们上节课讨论的所有内容的前提。如果你进行 人际间效用比较，并认定从唐纳德•特朗普那里拿钱给流浪妇女，她效用的增加大于他效用 的减少，你就假设了，从根本上说他们的效用函数相同。 斯蒂文森激烈地质疑了这个观点。他说：“我们并不真正知晓。我们应更认真地看待霍布斯 对亚里士多德的批判，比他本人更认真。我们并不知晓人们是否有相同的效用函数。我们无 法得知让一些人愉悦的事情是否也能让其他人愉悦。”所以斯蒂文森被看作是道德相对主义 的支持者。因为他将道德标准和人的欲望、偏好以及情感联系起来，而非其它。他还说：“这 事实上是个开放性问题。”斯蒂文森在这一点上批评休谟，他也可能同时在批评霍布斯或边 沁。斯蒂文森说：“当论及生理需求时人们是否真的在心理反应上类似？这是个开放性问题。” 这被看作是激进的相对主义学说，因为它看上去动摇了在人们中间进行任何伦理评价的可能 性。 这个学说我们以后还会涉及。就像我说过的，在我们讲到，尤其是阿拉斯代尔•麦金太尔的 书 《追寻美德》的时候。但是今天我们将重点放在从古典功利主义向新古典功利主义过渡时 的经济学。我希望你们在今天的课堂上，放下怀疑的态度，信任我。因为我将要回过头来， 回过头来讲解古典经济学向新古典经济学的转变。讲解一个另一领域中的新古典经济学家都 很关注的问题。它和功利主义或者权利或者我们一直讨论的任何话题都毫无关联。但一旦全 部讲完，你们就会理解为什么从古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