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追追顾】澄澈.doc

【顾追/追顾】澄澈——BY尹子轩 喧闹的人群， 倚在酒楼二楼临街的窗边，崔略商看着这个热闹、繁盛的汴京城， 一个人， 这个地方不属于自己， 自己， 也不属于这个地方。 低头看看碗中的酒， 酒在碗中波动， 淡青色的酒液映着一张扭曲不全的脸， 自嘲地笑笑，“这世上何处才有我一席之地。” “自己的地方，要自己争取。”一个略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转头， 他静静坐在桌边，望向窗外， 眼中， 满是自信。 “你．．．．．．”崔略商疑惑，“哪来的自信？” 他微笑回答：“因为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样的自信， 不在崔略商的世界， 崔略商苦笑，“也许．．．．．．我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喝了这杯酒，把过去的事都吞进肚子里，重新活过。” 落掌轻击桌面，一杯斟满的酒飞起， 崔略商伸手，三指掐住酒杯，微兜了个圈稳住酒杯， “谢谢你。” 闭目仰头饮下， 默默对自己说：从今之后，重新活过。 睁开眼， 眼前的人已不在了， 若不是桌上的酒壶， 刚才的人似乎只是幻觉。 再看酒碗， 碗中的酒已然平静， 映出一张微笑着的脸。 这一天， 崔略商被他从小透死讯的悲伤中拖了出来，却连他叫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一步一步， 手中的人越来越沉， 脚也越来越难抬起， 顾惜朝笑， 血， 从唇边滑落， 一滴滴落在怀中人的身上， 吧嗒、吧嗒．．．．．． 很有规律， 听着一下下落血的声音， 缓缓闭上眼， 执着了那么久，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唰．．．．．．唰．．．．．． 另一种声音加入了进来， 由远及近， 速度很快， 手中一轻， 一只有力的手撑住了自己， “顾惜朝！”清亮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现在要放弃？让老天爷决定你的命运？” “喂，你别死．．．．．．” 好吵， 闭上的眼再度睁开， 用力瞪瞪噪音的来源， “要．．．．．．救，就快救．．．．．．．我又．．．．．．没拦着你。” 然后安心地沉入黑暗， 那双眼睛， 好像哪里见过， 有点暖。 这一天， 顾惜朝被他从阎王殿门口拖了回来，却没有太多时间想起这个曾经见过的人。 “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追命看着院中一袭青衫的人感叹。 “你是夸我？”回头笑问，“还是骂我祸害遗千年？” “呵．．．．．．”追命笑了起来，“我是夸你那么重的伤，好得这么快。” “只因为五年前的一句话，你就随便救人，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追命倚着门框，“那日，你与戚少商打斗，我也在，我知道，你是顾惜朝。” “知道我是坏人还救我？” “我不觉得你是。如果你是坏人，为什么那日对我说那些话。”追命很坚定。 顾惜朝淡笑不语。 没有家的两人个忽然有了家， 京郊外的小筑， 追命每日买酒回来， 顾惜朝已做好了饭， 一起喝酒、谈天， 习惯什么都一个人的两人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有个人陪着： 追命喜欢说话， 顾惜朝喜欢倾听， 追命办案有了难题，顾惜朝帮忙出出主意， 顾惜朝在私塾里任教，也会说些孩童趣事给总像个大孩子的追命听。 喝醉了酒的追命总会用力睁着眼睛一遍一遍问还清醒的顾惜朝，“你是不是要走了？” 顾惜朝会无奈微笑着一遍一遍回答，“只要你不想我走，我便为你留下。” 酒醒了，酒醉说过的话，追命什么都不记得，顾惜朝也从不提起。 担心有一日来，会人去屋空的情形迟迟不发生， 追命开始相信，那句总出现在梦里、顾惜朝无奈笑着对他说的话：“只要你不想我走，我便为你留下。” 追命不常住在老楼里了， 住在京郊外的小筑， 每天开心的样子像是在那儿藏了天大的宝贝， 在六扇门传得沸沸扬扬， 大伙儿都鼓动着、闹腾着要去看看追命到底藏了什么。 一次出任务回六扇门路上，一大堆小捕快忽然改了道，直向小筑方向而去， 无情几人也微笑跟着，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毕竟追命神神秘秘两三年，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办案子一下子厉害起来，连朝中党争的阴谋诡计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追命急了，怎奈人多，怎么也拦不住，只能在心里希望他出去转悠了，免得和大伙撞上。 被谁看见都不要紧，万不能被一个人看见， 代替铁手的戚少商。 大家一哄而上推开小院大门， 院内小石桌旁看书的人抬头望来， 里里外外登时静了下来， 戚少商开口问追命：“你救了顾惜朝回来？” “嗯。”追命点了点头。 “你！”戚少商很生气，看看顾惜朝，再看看追命，什么话都没说，拂袖而去。 众人见闹了尴尬，纷纷告辞。 人走光了， 追命还站在院门外，有些无措。 轻叹了口气，顾惜朝站起来走过去把追命拉进院里，“怎么？” “戚大哥气我救了你。” 顾惜朝摇摇头，“你错了，他气得不是你救了我，他是气自己，没有救我的勇气。” 追命抬头看看顾惜朝，犹豫片刻，下了决心，“戚大哥他其实对你．．．．．．” 用手轻掩住他的唇，顾惜朝淡笑，“我心里有一双清澈眼睛，很多年前就有了，记得第一次看到双眼睛，充满了悲伤，我很不开心。那样清澈的眼睛，不适合悲伤。” “所以那时你安慰我？”追命问。 “嗯，”顾惜朝点点头，“你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