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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认同与城市记忆： 从台北信义计划区和TAIPEI 101 看台湾城市空间文化现象 邓怀乡 当前所谓的文化，已不再只是某一特定地区某一特定群体的 在全球的技术-经济再结构过程中，太平洋圈的国家不断地 一般性习惯与信仰，而是作为一种沟通方式，在国际化的背景下 调整自身在新的国际关系与世界市场中的分工位置。经历了过去 表现为global、communication、change。社会的文化经验在很大 数十年国际分工过程洗礼的台湾，社会的结构性矛盾正以一种挑 程度上与城市经济纳入全球化国际分工的发展方式有关，这种倚 战历史的面貌迎向我们。台湾地区的首要城市—台北进一步成 赖发展方式的文化特征，表现为进入国际分工网络的倚赖型社会 为隋国家发展政策与跨国公司的脉动而变动的 “世界城市 1 之不对称文化经验所引发的：因世界体系的价值观的编入与结合 （world cities）”。作为世界城市，台北都会区呈现不同的城市空 （articulation）而生产的精英文化经验，草根社会价值体系的脱落 间文化表现在： （disarticulation）。此为台湾文化象征的两个主要典型。精英文化 其一，新市中心的兴起：台北市的信义区成为新的中心，集中了 的异化经验与草根社会文化的脱落依然相互关联，争相并存，成 金融服务、生产性服务、以及为高级化的交换与消费所提供之服务； 为台湾当前首要城市空间的主要象征表现。现实中台湾的文化面 其二，旧中心区的衰颓：西门町地区原为台北的发源地，随 貌更为复杂，但我们更关注的是台湾的空间文化形式如何在社会 着城市发展逐渐衰退。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经过更新再造计划， 与经济脉络中体现。 逐渐复苏，现已成为新世代年轻人的重要据点； 29 其三，旧有城市窗口—中山北路，在新的城市脉络下持续 繁荣，转化成为富有文化气息，雅致氛围的中心； 其四，消费性服务集中在特殊地区与郊区化的现象，如天母。 上个世纪80年代，台北都会区中为精英阶级所提供的高级 区域开始出现，形成规模。随着新国际分工而编入与结合世界体 系的价值观与文化沟通方式，开始在台北市忠孝东路作为橱窗展 示出来，商店争相号称其商品与美国纽约、法国巴黎、意大利米 兰、日本东京同步流行。追求名牌的消费形态代表了“世界性” 的趋势，社会的精英透过名牌商品肯定个人的特性及阶级的认同 感。个人经由商品的文化象征，建构了一种符码，提供一种主体 沟通的物质基础。消费者成为一种形式上的文化个体：占有品牌 就可以了解“文化”。这个层次的文化经验日趋精致，然而，极 度的商品化却使得它巩固了社会性的区分，强化的是权力关系， 因此，难与地方社会的文化经验沟通。在空间作为商品生产而成 为异化的这个层次上，房地产为城市集中所鼓励与摧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