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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制度经济学分析 　　内容提要：公民社会的形成是现代慈善事业产生与发展的社会基础，有限政府和公民社会是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社会组织形态，市场经济、有限政府和公民社会的根本制度基础是界定和保护产权、维护契约自由的产权制度。目前中国慈善事业所面临的问题直接与中国转型时期产权制度缺陷相关联，本文从产权制度及其与之密切相关的慈善组织形态和历史文化传统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并指出了解决问题的出路。 　　关键词：慈善事业；公民社会；产权制度 　　中图分类号：D63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161(2008)06―0143―05 　　 　　1　现代慈善事业发展的制度条件 　　 　　所谓“慈善”是指“如果将时间与产品转移给没有利益关系的人或组织，那么，这种行为就被称为‘慈善’或‘博爱’。”制度经济学认为，人的行为选择受外在制度的约束。“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来的规则、守法程序和行为的道德伦理规范，它旨在约束追求主体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益的个人行为”。一个完整的制度有三个基本构成：正式规则、非正式规则和实施机制。正式规则是指人们有意识创造的一系列成文规则和政策法则。非正式规则是人们在长期交往中无意识形成的经验规则，主要包括价值信念、伦理规范、道德观念、风俗习惯、意识形态等因素，它们对人的行为具有强有力的约束。正式规则的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们是否与非正式规则互补。实施机制则是正式规则和非正式规则发挥作用的机制。 　　慈善事业代表了一种社会自治的力量和传统。一般来说，公民社会的形成是现代慈善事业产生与发展的社会基础。公民社会是指“国家或政府系统，以及市场或企业系统之外的所有民间组织或民间关系的总和，它是官方政治领域和市场经济领域之外的民间公共领域。公民社会的运作逻辑是通过一系列的制度安排将分化的利益整合起来，实现公民的自我治理和自我价值追求。从根本上说，公民社会的兴起是对“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应对，它并不是对市场与政府的否定，而是以市场有效、政府有效为前提，弥补“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缺陷。 　　市场经济，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合作秩序的不断扩展。这个秩序的基础是以产权为核心的分工协作关系。所谓产权是个人和组织的一组受保护的权利，它规定了所有者有权享有他们所拥有的资产、有权自主运用资产、有权占有源于资产运用的收益、有权自主处置资产。产权的确立保证了市场参与者独立自主，为他们之间平等的交换提供了可能。产权的运用是以契约为基础的自愿交易，契约决定着交易双方在资产运用上的责任和受益。产权所有者源于自身利益考虑自主运用产权，同时也创造了对他人有益的成果。这就是市场机制“看不见的手”的效率。然而，市场机制的自发秩序是基于“自利性”经济理性的，它无法满足公共利益。市场机制遵循的是资本与效率的原则，资本与效率的原则又存在着“马太效应”，造成收入分配不公平。政府作为公共利益的代理人，是最主要的应对“市场失灵”的主体。但是，由于信息不完备以及委托代理等问题，政府的有限能力难以包揽一切公共事务，行政科层化难以满足个体多样性的需求，政府干预也可能造成非市场的失灵。这就需要我们社会的集体行动和制度安排，弥补“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维护公共利益。 　　公民参与社会治理――公民社会的兴起――植根于公民的社会责任意识。公民的社会责任意识，是公民出于对社会分工中的合作意义以及竞争过程中的协同意义的体认，自觉地将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统一起来，从而形成一种反映公共人格(“公民意识”、“公共理性”、“公共责任”、“合作与参与的热情等”)的“公共精神”。 　　责任与权利是密不可分的。“道德是以权利为基础的，只有人们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他才能真正知道什么“应该做”。只有人们有权选择时，他才可能作出善的选择”。“财产权与自由权是不可分割的，财产权是个人行使自由权所获得的一种资格”。财产权的确立要遵循公平正义的原则，公民对社会公平程度的认知深刻地影响着公民对社会的认同感和责任感。在机会公平、竞争公平的制度环境下，公民更愿意承担社会责任。由此可见，在市场经济与公民社会的本质规定之中，都蕴涵着公平地界定产权、保护产权与维护契约自由的制度要求。产权是由法律规范和政府行为等外在强制力量来维系的，因而，产权制度是公民社会制度安排的正式规则。公民参与社会治理成为一种普遍的自觉行为，需要在社会中形成特有的公民文化，即：对个人权利和自由的认识、遵从契约法治的精神、参与意识与自治意识等意识形态，这些意识形态是公民社会制度安排的非正式规则。公民社会组织是公民参与社会治理的必要表达途径，它保障公民参与社会治理的理性秩序，维系公民的社会责任意识，是公民社会制度安排的实施机制。 　　 　　2　中西方比较意义上的中国慈善事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