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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来自中国省际工业行业的经验证据 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 来自中国省际工业行业的经验证据冰 刘 伟 薛 景 内容提要 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空间集聚 及污染扩散都有可能会造成空间相关性和异质 性，为了克服传统计量方法分析区域问题时产生 偏误，本文构建了空间计量模型，采用2001--2012 年间我国3O个省市的工业行业面板数据实证检 验 了环境规制对工业行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 究 表明：全国、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 对工业行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呈现 u型关系，即随 着环境规制强度的由弱变强，对技术创新水平产 生先降低后提高的影响，而在中部地区，环境规制 与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呈现线性关系，没有统计 意义上的显著u型关系。因此，我国应适当提高环 境规制强度 ，灵活运用各种规制工具，加强环境规 制政策与技术创新政策的交互，并根据地区特点 制定差异化的环境规制政策，从而有效推动我国 工业行业的技术创新能力。 关键词 环境规制 技 术创新 工业行 业 空间计量 一 、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工业行业增加值年均 增长率在11．5％以上，工业在推动国民经济增长 中占居主导地位。然而，加速推进工业化进程和 粗放型的增长模式所引发的高能耗、高污染 、自 然资源和环境破坏等问题 13益严重，产业发展 与环境保护的矛盾十分突出，可持续发展问题 被学术界、产业界和政府所广泛关注。由于环境 的“公共产品”属性和污染的负外部性 ，市场化 不能解决环境污染问题 ，环境规制是解决环境 问题“市场失灵”的重要手段。但是，环境规制通 过限制污染排放会对工业行业的产业绩效带来 负面影响。从静态角度来说 ，环境规制与产业发 展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那么什么机制能够很 好地协调这对矛盾体呢?技术创新能够扮演这 一 角色 。根据 Porter(1991)、Porter和 Van Der Linde(1995)提出的“波特假说”，合理的环境规 制能够刺激被规制企业在变动约束条件下 ，进 一 步优化资源配置效率和改进技术水平，刺激 出企业的“创新补偿”效应，部分乃至全部抵消 本文为环境保护部项目“统筹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环境经济形势分析”(2110105)、辽宁省高等学校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 目(WJQ2013027)、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重点项目“辽宁加快培育以创新驱动为核心的新优势研究”(LI2MLO03)、辽 省 经济社会发展项目“以创新驱动战略助推辽宁经济转型升级的路径研究”(20141slktlljj一02)和中央财政支持地方高校发展专项 资金项目“公共服务资源效率研究：基于中央地方财政关系的视角”(DUFE2014Q18)~阶段性成果。 72 宏观锃济研完2015年第10期 企业“遵循成本”，从而达到产业绩效和环境绩 效同时改进的“双赢”状态，并进而提高产业国 际竞争力。通过技术创新，一方面可以降低工业 行业的污染治理成本 ，减少产业服从规制的成 本负担 ；另一方面，技术研发、新产品的开发和 生产过程的改进等创新方式，可以提高企业生产 效率和利润率，进而提升工业行业的产业绩效。 从我国工业行业的实际来看 ，环境规制与技术 创新的关系是否符合“波特假说”?另外，由于历 史、制度、资源禀赋及区位环境条件等原因，我 国东中西部在经济社会发展上呈现明显的区域 差异，地方政府作为环境规制的执行者，受各方 面条件的约束 ，规制政策和工具存在差异，不同 区域的环境规制与工业行业的技术创新的关系 是否存在差异性?需要进一步检验。 二、文献综述 现有文献对环境规制和技术创新进行了较 为深入的研究，从研究结果来看，结论存在分歧。 一 是环境规制阻碍技术创新 ，Cropper和Oates (1992)认为在给定企业的技术、资源配置和消费 需求的情况下，企业已经作出了最优选择，额外 的环境规制只能增加企业的成本，降低企业的技 术创新能力。Gray和Shadbegian(1995)利用美国 1979--1990年的数据对环境规制与全要素生产 率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表明，实施环境规制能提 高环境绩效，但并未给企业带来足以弥补“遵循 成本”的收益。Cesaroni和Arduini(2001)对欧洲化 学工业企业的研究认为，在较高的环境规制标准 下，企业缺乏技术创新的动力。Wagner(2007)以 德国制造业企业为例 ，对环境管理、环境创新和 专利申请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表明，环境管理体 制的实施水平和一个公司总体的专利申请活动 呈现负相关关系。解垩(2008)~用 DEA方法测度 了1998--2004年我国各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