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原股东同意的有限公司股权外部转让协议的效力.doc

未经原股东同意的股权外部转让协议的效力 江苏亿诚律师事务所 黄福松 一、问题的提出 公司是现代企业制度的主要组织形式，公司发展的动力主要在于隐藏在公司背后的自然人投资者对物质利益最大化的崇尚和追求，股权正是投资者利益的载体，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股权已经成为社会财富的重要表现形式。而股权的转让，对于满足资本对流通自由的追求、实现投资者的抽象财富向具体财富转化，具有决定性意义；同时，股权的转让仅关涉公司股权归属的变化，并不导致公司正常经营的中断，对于公司利益、存续股东利益的增进不造成阻碍；另外，资本的自由流动，有助于在全社会范围内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对资源的利用效率，创造出更多的社会财富。 但是，有限责任公司的建立又是以股东间相互信任为基础的，具有人合性，这就决定了其股权的转让不可能像开放性公司那样自由。基于维护股东间的信赖关系，各国法律都规定了限制条款，赋予了存续股东同意权、优先购买权。我国《公司法》第72条第二款也规定：股东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应当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股东应就其股权转让事项书面通知其他股东征求同意，其他股东自接到书面通知之日起满三十日未答复的，视为同意转让。其他股东半数以上不同意转让的，不同意的股东应当购买该转让的股权；不购买的，视为同意转让。 可见，有限公司股权外部转让的目的能否实现，将受到存续股东意志的影响，这种影响也体现在股权转让协议的效力上。长期以来，对于未经股东同意的股权外部转让协议的效力问题没有形成共识，不一致的理论解读和不统一的司法实践已经给公司治理、公司管理等方面造成混乱。不过，随着最高人民法院2010年5月17日 评析：此种观点不可取，理由如下：1、将公司法律中对股权外部转让限制规范的性质理解成法律的强行性规定不尽准确，而且该规定也没有明确为效力性强制规定；2、与实践不符。在实践中，存续股东可能在股权转让协议签订后同意转让而使得股权发生变动，因为股权外部转让可能符合存续股东的利益。这使得“无效说”无法解释一个自始无效的合同为何又变得有效了；3、与法理相悖。股权转让协议的生效仅使得转让股东负有促成股权变动的义务，即通过双方合意而生成负担行为，并不意味着股权发生了变动，也就没有实际侵犯存续股东的利益，否定其效力没有必要。 效力未定说，该说认为没有尊重存续股东同意权和优先购买权的股权转让协议处于效力未定状态。且依照《合同法》第51条之规定，结合《公司法》对股权外部转让限制之目的，应当允许股东事后追认。《公司法》第72条之目的，旨在限制当事人之间法律行为的效力。股东行使追认权对于公司其他股东而言，并未受到任何损害。对于股权转让当事人来说，相当于给了他们一次机会，而这种追认权的赋予并不伤害任何人的利益。那么如此解释法律，是完全妥当的。 评析：此说虽然在解释股东事后同意而最终实现股权变动的问题上摆脱了无效说所面对的困境，但是有批评者认为，效力待定的民事行为仅仅适用于民事行为能力有欠缺的场合，将全体股东过半数同意这样一种意思表示的方法，解释为是对转让出资的股东的行为能力的限制，不符合民法所规定的行为能力制度；民事主体的行为能力只和其意思能力相关，而和其意思表示的方式无关。故将此种股权转让行为定性为效力待定的行为，法理依据显得不足。 可撤销说，该说认为股权转让协议成立即生效，但是在未获存续股东同意的情形下，主张权利的存续股东可行使撤销权，使该合同不生效力。 评析：对于股权转让协议效力的认识，从无效到不生效、再到生效，无疑是认识深化的过程，该说是可取的。但是，也有论者认为，依据民法原理，撤销法律行为，以意思表示有瑕疵为前提，意思表示的瑕疵指意思表示不健全或欠缺，因而不能发生完全的法律效力。而出资转让合同双方当事人均无意思表示不真实的情况，且非意思表示有瑕疵。 三《关于审理外商投资企业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的相关规定及解读 该司法解释第十一条规定：外商投资企业一方股东将股权全部或部分转让给股东之外的第三人，应当经其他股东一致同意，其他股东以未征得其同意为由请求撤销股权转让合同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转引自邹海林：《股东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出资行为辨析》,载《人民法院报》2003年6月20日。 刘阅春：《出资转让之成立与生效》，载《法学》2004年第3期。 李后龙：《股权转让合同效力认定中的几个疑难问题》，载《南京社会科学》，2002年第11期。 6